一二一-一二二 药王谷求医为最后希望(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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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月阴下隐,白光里没。 寻常人根本难寻其踪影。 唯有满月之时,月光之下,隐约现出一条狭窄小径来,直通两座奇山之间的峡谷…… 月氏国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正当五月月圆。 乌岑的手下果然带来一名江湖人,指点了进谷的方法。 小思君被送进了山谷之中。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小道,走了整整一夜,方见着一片开阔的土地。 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旷野。晨曦微露,花草摇曳,芳香扑鼻。 远处瀑布潺潺,无数水珠击溅,落于飞檐。檐下,有一女子婀娜而立,望着脚下潭水,一时出神。 “禀谷主,月氏国的客人到了。” 听到“月氏国”三字时,女子淡漠的神色,微微有了些松动。 瞬息间,那异样之色隐匿无踪,她的纤纤十指抓紧了身前亭榭雕栏,摇首道:“我不想见。你们随便打发了吧。” “是。” …… 炽儿见到药王谷谷主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 这山谷中虽然四季如春,比山外清凉许多,然而在谷主所居楼阁前跪满了三日三夜,对这位娇弱王妃来说,仍是吃足了苦头。 国君自然不肯让她受这个罪,奈何有求于人,且人命关天,不敢随便以权势要挟。 默默在炽儿身边守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天不亮,接到外头的飞鸽传书,国中趁他不在,竟生了兵变——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在国事与“家事”之间,孰轻孰重,举棋未定……不到最险急的一刻,他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弃“妻女”而去! 日落时分,那做足姿态的药王谷谷主,终于开门请了炽儿进去。 见那谷主诊病的架势,慢条斯理,非一时可以见结果。他终是匆匆率部出谷而去。在美人和江山之间,他的理智尚存。 或者说,他自信会在江山万无一失的前提下,最终抱得美人归…… 这个天下,没有他乌岑要不到的东西。 走之前千叮万嘱,还留了一队人看着她—— 怕有万一,她再寻了短见,他虽对靳歌此人对她的用心暗怀芥蒂,却仍留了他在炽儿身边……世上男人倾慕她的美貌,并没什么可奇怪的,相反,因为倾慕,保护她才会更用心。 这便是他容靳歌在她身边多年的缘由。 又或许,是因为她的心扉紧锁,早就装不进任何一个男子…… 即便靳歌日日在她面前晃悠,她的眼里也不把他当成年轻俊俏的儿郎来看。倘若有一日,她真能看上这个靳歌,对他乌岑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若连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都可以令她转圜心意,那他这个惯于 яOǔΓóǔЩǔ。óΓG恩威并施的君王,要得到她的心,岂不更加胜券在握? “好好照顾王妃,还有公主,不容有半丝差池。” 任何锋利的金银玉器,早就没有出现在她身侧,甚至连她穿的衣裳,都没有扎系腰带…… 临别,他在她额前轻轻一吻,“答应我,无论孩子怎样,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她敛下眼睫,未有任何回应。 *** “你走吧。”君王前脚刚走,那药王谷谷主替小思君看诊之后,居然立即变了卦,“药石无灵了。” “不……”当娘的立即就慌了,“谷主,求求你,再帮孩子看看,她还有救的对不对?你看她,还好好的,这几日途中劳顿,她也一直好好的,面色都还红呢,谷主,求求你,再帮我的孩子看看……” 这些年,月氏国访遍天下名医,这神秘的药王谷,已是病患的最后一线希望—— 从当日看着孩子在自己面前阖上了双眸,当时的心痛绝望犹在眼前,再到一路上满怀着期望而来,对亲生骨rou的愧疚和想要弥补的情绪,早已占据了母亲的心。 为了孩子,跪地相求什么的,皆是出自本能。 此刻她紧紧拽着那谷主的衣袖,死死不放,一连串卑微的苦苦乞求,从这位美貌倾城的一国王妃口中吐露出来,足以令任何一闻者为之动容。 可那谷主虽同为女子,却心硬得很,丢下哀求的年轻母亲,和她木偶般不会动弹的女儿,拂袖而去。 冰冷的绝望潮水般淹没了母亲的心。 这时靳歌冲了进去,入眼便是跪俯在地的羽炽儿,眼睛红肿,神色凄婉,令人见之亦心生悲恸。还有她身后的孩子,纹丝不动,气息全无,显然,并无生机…… 他心下一刺,某些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几乎就要宣之于口! “炽儿,你……你别这么难过,孩子……” 一二二 要救小思君的唯一办法 “小子,听我说,今日之事,你必须要烂在肚子里!那炽儿姑娘确实可怜,孩子也……可她不知道真相,大概还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一旦你把事情戳穿了,不仅是你跟你jiejie,就连她,也是活不下去了……” 当日,靳大娘凝重的一席话,犹在耳畔。 是啊,当初他无法揭穿一切,如今再来告诉她真相,会让她的心里,更好过一点吗? 三年多来她因为这个孩子所受的煎熬,他都看在眼里,三年后却突然告诉她,眼前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弥天骗局? 对一位母亲来说,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 不过微微犹豫,怀里的女子已然倒在他的臂弯里,一张美丽的小脸惨白无比,眼下的黑晕和泪痕,看得人心疼不已。 “谷主,您替她看看吧。” 他将那瘦弱女子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对着房外廊间看景的中年女子沉声请求。 这时谷中一名随从走了过来,细心地将一件薄纱披在了那谷主的身上。 “此处有些凉。” 他温言细语,也不求回应,不过微一撇头,见着了靳歌怀里低垂的那张绝美容颜,神色忽而就变了—— “是她……” 那谷主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身边人一眼:“怎么了?” 那人又将炽儿打量了一番,附在谷主耳畔低语了几句。 “你确定?”谷主的目光也落在了炽儿身上,良久,轻语一声,“那里面的孩子……?” “应是三岁有余了。”那人语气坚定。 “……要救这个孩子,只有一个办法。”女谷主示意靳歌将人抱进了另一间房内,话却低沉,只有手下随从得以听闻,“七月十五鬼门开前,她若能得同胞手足的胎血,尚能存得魂魄,待到其母分娩之日,用脐血养之,尚有痊愈的可能。” “这……谷主,你是说,让这女子再生一个孩子?” “还要找到孩子的生父。” 她的话语一直冷冷地,并不带一丝感情。 “可是您一直不让我们去找……” “生死有命,我方才说的,也是逆天行事的法子,并不一定得用。即便得用,也不一定能保住多少年的性命。” “少主……倘若尚在人间,恐怕也会为孩子忧心吧……” 这时那女谷主一挥手:“莫再多言了。等她醒了,将这法子告诉他们,至于有没有可能成功,但凭因缘吧。” *** “你说什么?”不待炽儿开口,一旁的靳歌已揪住了那人的领子,“这是什么鬼法子?哪里有再生一个孩子来救人的?!这个都还没好,你让她再去鬼门关一趟……” “靳歌,你放手!”炽儿从榻上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几丝期许,“先生,你说的办法,真的有用吗?” “谷主既然这么说了,应当有一线生机。” 这时炽儿才看那人有几分眼熟,却未想起来在何处见过。孩子尚有得救可能的喜悦,已将屡屡绝望后的年轻母亲给冲昏了头脑。 “只是,夫人要去何处寻……”那中年男子话锋一转,又咽了回去。 “靳歌,快走,快去将他带来——无论用什么方法,他若不愿,绑也要将他绑来!” 比起药王谷中人眼里的希望渺茫,这时的羽炽儿却比谁都怀有信心—— 原来上天让她重遇那人,并非是惩罚,反倒是对她的一种救赎…… 只要思君还有可能好起来,即便再孕育一个孩子,对她的身心来说皆非易事,然而哪怕有一丝可能,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在自己的眼前消逝…… “炽儿,你别傻了!” 原以为一切将会顺遂起来,不想素来待她尽心的靳歌,此番却全然不听她的摆布—— “你忘了吗,你现在是月氏国王妃,你要生孩子,岂是随随便便想生就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