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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仕途阶梯元稹爱

    元稹和薛涛两人以后的日子就真的惬意至极,元稹除了必须的公务之外,其他时间大都与薛涛腻在一起,那种小资生活一边诗来一边歌,自是过的都是舒服潇洒的胜于神仙快活的惬意生活。闲暇之时,两人自然是也在一起议诗论政,情深谊厚来文人霸气相互泄露相互吸收。

    在官场方面元稹更想有所建树,一则对得起皇上的任命,二则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所以后来大胆地劾奏那些贪赃枉法之不法官吏,平反许多冤案,得到蜀中民众的广泛欢迎和崇高赞誉。白居易听说之后更是作诗赠他“其心如肺石,动必达穷民,东川八十家,冤愤一言申”。

    在薛涛的支持下,元稹又参劾为富不仁的严砺,由此更是得罪了不少权贵。这一举动就触犯了朝中旧官僚阶层及藩镇集团的利益,很快他们就找了一个机会在四月将元稹外遣——分务东台。

    所谓东台就是东都洛阳的御史台,朝廷用意其实就在于将元稹排挤闲置。

    正值元稹仕途受挫,整点文献资料做一些报告,收拾行装准备去东台报道之时,又有家信来报其娴熟聪慧的妻子韦丛盛年而逝。韦丛之死,对元稹打击很大,使他常常夜不能寐。

    然而,元稹官务缠身更不能回家为爱妻韦丛送行,由于难遣伤痛,元稹写下了有名的悼亡诗——《遣悲怀三首》。

    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此时三十一岁的元稹刚过意气风发,已刚由监察御史跌落神台,爱妻驾鹤西去,我们的大诗人元稹真的是伤身痛心无比悲痛。

    韦丛营葬之时,元稹因自己身萦繁杂事务,更因为是受贬不敢妄自离开岗位,无法亲自前往送妻最后一段路程,便只得写了一篇情词痛切的祭文,托人在韦丛灵前代读表达自己对韦丛的爱,也表达自己将为她守候一生。

    但即便如此,到了下葬那天,元稹仍情不能已,于是又写了三首悼亡诗,这就是最负盛名的《三遣悲怀》(也即《遣悲怀三首》):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辞。

    同xue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世人都道元稹对妻子一直有深切的思念和无法释怀的悲伤,韦丛自嫁与他元稹同苦七年,却在他即将人生辉煌的时候离开了他,而元稹能做的只有祭奠亡故的爱妻,以及在诗中写下自己的思念。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的夫妻总是这样,尽管互相恩爱却因为物质条件的贫瘠而无法让心爱的人过得更加幸福,不过韦丛也因为元稹的’这三组情意绵绵的诗歌,而永远留在了后世的心中。

    当元稹收到来信,当我知道韦丛在家刚死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了那些书籍资料的记载错在哪里?

    唐宪宗元和四年正月,元稹确实是意气风发受到朝廷重用出使剑南东川节度使,也确实是因为得罪了权贵而在四月外遣东台,韦丛也确实是在四月因病去世,也恰好是韦丛死在元稹官场失利准备去东台报道之前。

    也就是说那些资料记载的元稹和薛涛的故事发生时间是在韦丛死亡之前而不是之后,这些记载都是明显错误的。

    再一联系实际,我也摸索了几分,终是明了那些资料错误记载的原因了。想来不外乎就是那些元稹的文人粉丝们为了圆元稹专门为韦丛而写的《遣悲怀三首》纪念悼亡诗的真情实意,也更是为了那几句千古绝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而不拂元稹伪君的最后那一丝真真假假的爱意!

    我是亲眼见证了元稹的妻子韦丛尚在人世之时,而元稹出使剑南东川见了薛涛这个名妓就见异思迁!

    但可笑的是,元稹本就违背了爱情,出轨与薛涛,却还能装出一副痴情汉子的模样情深义重地写出《三遣悲怀》!这就如他年青之时负了那一位远亲表妹,玩弄了人家花季少女,却还借张生之口到头来还说人家妖孽!

    只不过略有不同的是远亲表妹的家世不能给他仕途便利,所以弃之;而韦丛的父亲却是对他的仕途关系重大,所以扬之!

    天下真正的小人还不是小人,因为他知道他是小人,真小人者,他也以小人行径而小人,至少那些不喜之人却是可以远离与他。

    然而,元稹却是披着大文豪、痴情汉的羊皮,做的却是见利就上,见弊就弃的无耻行当,却还不断地呼喊着“我是真英雄”、“我是老实人”、“我是痴情汉”装出或委屈,或悲切的样子,引得他人的心向着自己维护自己。

    不过或许元稹还是深爱着妻子韦丛的。因为韦丛出身高门大户,父亲又是京官;而元稹出身寒门。

    很显然,这种婚姻对元稹的仕途是非常有帮助的,不然元稹那有可能刚过而立就做得了监察使。

    “综其一生行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

    当然,元稹在爱情上属于首鼠两端甚至是个滥情的人,但是确实不可否认他在政治上,还算是个有正义感、敢于直言的好官,虽然他有点二愣子,甚至为了争夺大厅上的正位,和当时如日中天的宦官打了一架。从这一点来看,说元稹是“巧宦”很苛刻,但利用老丈人的权势为其充当仕途上的助推器,可能是元稹的真实想法。这种世俗的想法,也不足为奇,毕竟连天才的李白也没有逃出这个怪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