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林慕安能理解林琰煜,但是他不接受林琰煜的感情变成畸形的,所以一直都有在强调两人的关系,不让他思想畸形。

    “一直都是如此?”杨墨衔伸出手臂递给林慕安,担忧地看着林慕安,轻声问道。

    林慕安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示意出去再说,瞥了眼熟睡的林琰煜。

    初夏留下守着林琰煜。

    “煜儿离了本宫难以安眠,用药都没有办法,是先前留下的毛病。”林慕安站定收回手,摸了摸腕间的玉镯。

    “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纠正陛下吗?”杨墨衔瞥了眼林慕安的手腕。

    他白皙如玉般的腕间一只白玉红细髓手镯,看着水头很好,也有些时间的样子。

    “有,但都得慢慢来。”林慕安浅笑了一下,低声轻语道:“不过本宫希望煜儿早些好吧,毕竟本宫也陪不了煜儿一辈子。”

    杨墨衔觉得林慕安这话听起来莫名不舒服,而且还充满无力的伤感。

    “殿下……”

    “少卿大人陪本宫走走吧。”

    林慕安笑着看着杨墨衔,杨墨衔要问出口的话止在喉间,自觉伸出手臂给林慕安搭着。

    两人一路来到御花园,这的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做事,一个个都不敢抬头。

    “少卿大人若是没做官的话,会做什么?”林慕安看着御花园内的花团锦簇,站着的身子半靠在杨墨衔的手臂上。

    “臣不知道。”杨墨衔想了想,平淡道。

    “少卿大人没有规划和目标的吗?那你是如何考上状元又当上官的?”林慕安好奇询问。

    杨墨衔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说起,他来考状元或是当官,其实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五岁时满国被灭,他逃了出来,逃至山崖边时不小时脚滑摔下去了,不过好在下面是一条江,他会一点水。

    不过最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一个农户家里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再回皇宫。

    这里给他的回忆都是不好的。

    农户家只有一人,那个人对他很好,不过那个人无妻无儿无女,腿脚有疾,却会一些木工,早些时候往城里去交活计的时候将他救下。

    他将自己当亲儿子养,自己也跟那人学些木工,他学得很好,那个人很欣慰也很开心。

    本来日子可以这么平淡地过下去的,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人,想着自己努力些做好木工,赚了钱养他,结果在他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憧憬的时候,却迎来噩耗。

    下着雨,那个人回来的时候被马车撞了,肇事者不知所踪,那时才十五岁的他,亲眼见到那人浑身是血,他看着那些血,麻木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个人喊他衔儿,让他走近些,那样子像是要和他说遗言,不过也确实是遗言。

    他告诉自己,家里的钱藏在哪里了,让他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可以的话,希望他去考个秀才出来,他说他看着不适合做木工,做那矜贵的读书人最为合适。

    那个人还和他说了,他名字的意义。

    不过杨墨衔记不住了,那个时候注意到他垂下的手,他的心都停了一瞬间。

    第197章 反派他并不是一心复仇(8)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一点都不好受。

    那个人死了,他哭都没哭过一次,村里的人骂他白眼狼,但是他没有理任何人,他想让自己读书考秀才,那自己就去做。

    不过,要做就做最好的,秀才不是他的目标,一边抄书,一边做些木工,攒着那人的钱,熬了三年,他已经过乡试和院试了,即将进殿试之时那群人找上了自己。

    杨墨衔起初并不想听他们的,因为他并不想活得那么累,可是他觉得自己若是不同意,也许他想做得事情就会止步于此。

    最后妥协了,他也顺利通过了殿试,三元及第状元郎,刚上任便是从五品官员,这可比往些状元郎待遇好多了。

    他见过那个皇帝,也目睹过林慕安杀伐果断的场面,但是他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可现在有一点不一样,若是林慕安喊他摘星星给她,他想自己不会拒绝,而是真的会思考怎么把星星摘给林慕安。

    这种感觉很微妙,杨墨衔不讨厌,因为他只会对面前的人出现这种情况。

    “故人遗愿。”杨墨衔扶着林慕安往前走了走。

    “看来本宫失言了。”林慕安一脸抱歉。

    “没事,殿下说的话,臣不会往心里去。”杨墨衔眯眼笑了笑,但是眼底没有笑意。

    林慕安笑了一下,和杨墨衔往前面的亭子去。

    “你知不知道你笑得时候很好看,但就是太假了,不过拿去诱惑无脑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林慕安提起裙摆,抬脚迈入亭子。

    杨墨衔愣了一下,跟上林慕安。

    林慕安放下裙摆,直视着前方的小池塘。

    “殿下喜欢臣笑?”杨墨衔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挺喜欢的,毕竟蛮养眼的。”林慕安瞥了眼杨墨衔,浅浅一笑,“但本宫觉得你真心的笑也许会更好看。”

    “好。”杨墨衔怔怔地看着眼眉含笑的林慕安。

    “嗯?”林慕安不解杨墨衔这一个好字是什么意思,但见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坐到了亭内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