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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的父亲是外企高管,受公司同事以及工作环境影响,他们家每年的圣诞都过的还算隆重。

    “好啊。”封允高兴了些,想了想还是心疼他,想为他省钱:“我请你?”

    “那怎么行?”宁安不同意了:“你已经请过我好几次了,而且我住在你那里也都没有交房租,当然我请。”

    封允刚刚高兴起来的那颗心又低沉了下去,他从宁安话里感受到了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和疏离感。

    平时两人再怎么亲密,在宁安心里,他和他的普通朋友其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他帮助他,安慰他,给他温暖,也不过是把他当做朋友一样对待,

    事实上,他的心底有一根线,他从未越雷池一步过。

    他想护着他,而他却在心里把彼此分的很清楚。

    封允再一次认识到,在感情上,宁安与他的步调并不一致。

    原先想好的那些试探,现在全被压进了内心最深处,一句都说不出来。

    有些话,他以什么身份去说,他有什么资格去说呢?

    寒意一丝一缕在他心底发酵,仿佛今天下了东湖的是他一般,他轻轻笑了一声:“好啊。”

    宁安回到家里就直接进了洗手间,放了热水准备洗澡。

    封允这才来得及看手机。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封冉,两个是老洛。

    封允拨给老洛。那边很快接了起来:“你小子干什么去了?连影都没见,电话也不接?”

    封允还没回答,老洛那边噼里啪啦又一通说:“你妈今天来公司了。”

    封冉之前也来过一次公司,封允并没有特别奇怪,他问道:“现在呢?还在吗?”

    老洛说:“没有,在你办公室呆了一会子,见你没回来就走了。”

    封允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他基本每天都泡在那里,偏偏今天外出封冉就来了。

    过于巧合了。

    他揉了揉眉心,把自己靠进沙发里,想仔细想一想。

    房间里很安静,浴室里偶尔能传出一点点水声,不知道怎么地,他不再有心思去想封冉。

    那点水声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在他耳边一点点放大。

    他想到了宁安脱掉棉服扔在凳子上,只穿着泳裤的背影。

    皮肤玉一般白,身姿柔韧,修长,宽肩细腰,尤其那两个小小的腰窝……

    啪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封允吓了一跳,对上了宁安的眼睛。

    宁安穿着平时用作睡衣的大T恤,堪堪遮住大腿,他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拉着门把:“封允,吹风机呢?”

    封允的心怦怦怦直跳,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别的。

    半晌他才开口,嗓音低哑:“你坐着,我帮你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高估我自己的手速了,我本来以为自己还可以再多写一点的,然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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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Chapter 34

    当晚宁安还是发烧了。

    封允下午去公司忙了一场, 忙完已经晚上八点多钟, 他没去酒, 直接回了家。

    客厅里亮着灯,但却没有宁安的身影。

    他的房门开着, 里面一片静谧,没有一丝声息。

    宁安是一个很少浪费时间的人。

    平日里这个时间,他要么在外面工作, 要么在家里工作或者学习,很少有不见踪影的时候。

    封允疑惑地走过去, 靠在门框上往里看。

    宁安房间里像平日一样干净整洁, 只有床上鼓着一个小包, 一撮乌黑的发从被子里支棱着翘了出来。

    “宁安?”他走过去推推他, 有点疑惑:“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被子里传出一点声息,像痛苦的呻*吟声。

    封允把手伸进去, 触手guntang。

    他把被子掀了,看到宁安难受地蜷成了一小团。

    光线打在他透着薄红的脸颊上,他迷迷蒙蒙地张开了眼睛。

    骨子里自带的那股清冷味道被高烧撕的粉碎, 微蹙的眉和烧红的脸,以及干燥的嘴唇都让他看起来虚弱又柔软。

    他难受地蹙着眉头从他手中抢被子:“有点冷。”

    “你发烧了?”封允去拿了耳温计,放他两边耳朵里各叮了一下,取平均值,三十八度九。

    他弯腰抱他,想带他去医院,宁安拉住他的手, 轻轻摇了摇,可怜极了。

    他不能摇头,一摇头就疼的厉害:“不用,你再帮我熬碗姜汤,我发发汗就好了。”

    白天的姜汤只能聊作抗寒之用,寒气入了骨髓和肌理,这会儿发作起来,人就发了烧。

    明明白白是冻出来的病。

    宁安心里清楚,去医院也只是打一针,把烧压下去,但身体里的寒气不逼出来早晚还会再发作。

    封允已把他半抱了起来,宁安急的抓着床头栏杆不松手,声音被烧的有一点哑,又带了些难得的柔软,但说出来的话却和平时一样坚决:“你听我的。”

    封允赌着气把人放下:“我就是平时太听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