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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江遥声音沙哑。

    为什么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是萧墨行,不是什么什么叫晓寒的姑娘,可他的心,依然痛的要死,明明同为男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萧墨行闻言怒气直往上窜,他转过身冷笑道:“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再也没有其他话,内力凝聚于掌心,九重天紫宫萧墨行已练至八重,掌心上rou眼可见的丝丝雾气缭绕,四周的空气仿佛也被这灼人的温度扭曲了一般。

    江遥知道今日恐怕无处可逃,以前被系统威胁时,坠下索天链时,被严景宵刺穿胸膛时,他都很怕,谁又不怕死呢?他做了那么多努力,都是为了能逃避惨死的命运。

    可今日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当他知道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就是萧墨行后,除了震惊之外竟然没有一丝厌恶,看着萧墨行一步步逼近,他内心竟然出奇的平静,如果就这么死了,没有系统的桎梏,可能也算是另一种解脱吧。

    只不过想到以后再也无法见到眼前的人,江遥的心又开始隐隐做痛起来,忍不住皱起眉,现下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萧墨行看着江遥脸色惨白,眉头紧紧锁住,趴伏在地上,闭着眼睛像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兽,心中沸腾的怒火像被水浇灭一般,他一掌拍在江遥身侧的地上,夹杂着强劲内力的一掌,直接把地面轰出个坑。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江遥疑惑的睁眼,萧墨行面色难堪的走过来,蹲下身,一把抓住江遥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来。

    “让你就这么死了那太便宜你了,欺骗本座的人我不会让他这么痛快,从今日起你也不必待在那院子里,就去云霄宫下人住的地方吧,你只配在哪里。”

    说完萧墨行直接吻了上去,唇舌激烈的交缠着,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更贴切些,萧墨行仿佛是在报复江遥的欺骗,发狠的在江遥唇间搅缠,一丝晶莹的唾液顺着两人贴合处垂落,牵起长长的银丝,如果忽略江遥吃痛的表情,看起来当真分外yin靡。

    一吻结束,萧墨行一把甩开他,如果说之前江遥受伤的表情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怒火,那此刻这一吻,就是彻底灭掉了火星。

    不过胆敢欺骗他,那至少也要让他尝尝后果,总不好就这么简单的赦免了他。

    萧墨行站起身冷冷道:“滚吧!”说罢,他自顾自的先行离开了。

    过了良久,坐在地上的江遥才有反应,他伸手摸摸有些微肿的唇瓣,刚刚萧墨行吻他那刻,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心跳的有多快,眼里有些不解,这算怎么回事儿?

    第29章 探查天狼堡

    回到房间后, 萧墨行背抵在门上,表情痛苦,像有什么剧痛在他身体里作祟, 突然, 只见他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昏暗的房间里, 隐隐可以看见他脖颈处有黑线在缓慢的往上攀爬。

    隐在一处的一名暗卫走了出来,跪在他身前, 担忧的望着他,萧墨行身型不稳的摆摆手指,示意他退下,可随即更加猛烈的痛楚袭来,剧痛之下, 萧墨行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失了知觉。

    江遥从云中阁出来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在长廊上, 拐过一个弯,前方忽然热闹起来,为首的正是背着药箱的孙先生,他正急匆匆的向着这边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前几日在凉亭看见的绛紫衣衫的男人,在往后是元姬。

    江遥想跟孙先生打招呼,孙先生点点头不做停留,几人飞快的从他身边走过, 向着云中阁的方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距离天狼堡十里地外, 严岂宽终于等来了各大门派掌门,却唯独翠烟门的掌门迟迟未到。

    严岂宽道:“翠烟门掌门为何没到?”

    “许是路上有事耽搁?”说话的人是一名戴着帏帽的娇俏的少女, 正是天下第一美人楚双双,江湖中盛传此女容貌逼人,其艳丽程度,江湖中无人可出其左右,只可惜今日无缘得以一见。

    别看她只是一届女流之辈,武功不行,却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而天下第一楼,在江湖中无人不知,它是一家酒楼,而且只招待江湖中人。

    之前仙剑大会,除了天下第一楼,武林各门派都是到场了的。

    严岂宽又道:“那剑门怎么来的是两个年轻后辈?白门主呢?”

    剑门来的是云开程和白凌雪,白道子至从失踪后,到现在也没消息。

    剑门被点了名,云开程站出来说道:“家师正在闭关,现下正是紧要关头,遂由在下代家师前来,天狼堡一事较为重要,还请严盟主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严岂宽打量了他一番,没在多说,他把之前天狼堡看见的情形同众人细说后,又把之前那逃出来的弟子带来的信拿给众人过目。

    信上只有几个字:云霄宫屠我满门!

    信纸上还夹杂着血迹,严岂宽有意培养严景宵在武林中的地位,便给他使了个眼色,严景宵赶忙从自己门下弟子中带出一人道:“此人正是天狼堡送信弟子,详细情况还是让他来告诉诸位吧。”

    那弟子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只见他眼眶中瞳孔震动,浑身打颤,严景宵上前拍拍他的肩道:“没事了,有我们在云霄宫不敢怎么样你,说吧。”

    各门派都点点头,严岂宽眼中满意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