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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是我叫来的,幸亏那孩子来了吧,拖了不少的时间。”

    “厉害,老大真厉害。这五彩祥鸟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这回咱们要发财了吧。”

    “那当然,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跟着我保证有银子赚。哎小心点别把口子攥得太紧了,闷坏这宝贝怎么办。”

    ······

    总之,等徐晚羊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笼里,笼子很大,至少容得下两个人,可间隙很小,密密麻麻织得像蜘蛛网一样,似乎只留了能透气的孔来。

    把眼睛贴在一个小孔上,透过这个小孔打量这个房间,除了四面灰漆漆的墙壁,什么也没有,寒酸得可怜。

    老子怎么又被绑到这个地方来了,他记得自己正在那桌子上看陆济元行侠仗义呢,眨眼又来到这种地方,因为没有太阳,他又变成了人身。这笼子也一点儿都不干净,还有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味,自己的白衣都被沾染成灰色,手掌也糊满了灰尘。

    虽然处在陌生的地方,但徐晚羊却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倒想看看,是谁绑架了他,绑了他又要做什么。

    然而一直没有人来,屋子里静悄悄的,“滴答滴答,”从屋顶裂缝落下的水滴声都清晰可闻,徐晚羊双手别后,在笼子里走来走去,等得有些急躁,到底把他绑来这里干嘛?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落在木板上的滴答水声渐渐停了,徐晚羊盘坐在地上,好似入了定,其实已经饿得发昏,没有力气耗费在走路焦躁上。

    一会儿,木门“吱呦”一声,终于有人进来了,徐晚羊赶紧睁开眼,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小个子姑娘走了进来,她低着头,徐晚羊看不清她的脸,但她似乎十分谨慎的样子,进来后又赶紧合上门,动作像猫儿一样迅速无声。

    然而等她走到笼子前,徐晚羊刚刚对她露出得体的微笑,她却好似看见了鬼,本来平静无波的面容一下子夸张的向上耸动,手里的托盘摔到地上,张开的嘴里终于发出尖利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老子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徐晚羊受了一番打击,还是连忙喊道,“姑娘等一下!等一下,你别跑啊你······”

    但小姑娘成功被他吓得有些踉跄的跑出门,徐晚羊无奈的在身后大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没人回应,徐晚羊又气得盘坐下来,“真是的,绑架老子过来,你那么惊恐做什么,我明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等过了一会,终于听到人声了,好像还是那姑娘的声音,只不过有些哆嗦:“是真的,是一个人,一,一个男人,娘,不信你来看啊······”

    “说什么你这傻孩子,你爹说了明明是只白鸟,怎么会变成一个男人,我这饭还在灶上呢尽给我找事······”

    原来这姑娘把她老娘拽来了,徐晚羊这会也不站起来了,淡然的接受她老娘见到他时发出的又一波惨叫,“······啊啊啊,你是谁啊你?!”

    很好,这个还能勉强对话,徐晚羊双手抱胸,姿态高傲,“问我是谁,这话该我问你们吧。怎么,把我绑来的时候,连身份都没调查清楚吗?”

    许是看他在笼子里也没什么威胁,那妇人勇敢的向前迈近了几步,伸头朝那笼子里看了看,“你到底是何人?你怎么会在那里面,那只白鸟呢,我明明看到孩子她爹抓了一只白鸟回来,怎么会变成一个人呢?”

    哦,徐晚羊这下明白了,怪不得这两人见到他都如此惊慌,看来他们的目的是那只五彩祥鸟,可惜这里没有阳光,徐晚羊又恢复了本身,祥鸟自然不见了。

    徐晚羊气势磅礴的掐腰怒声道,“什么祥鸟!明明是我一个大活人好不好,我告诉你们啊,小爷我可不是一般人,趁我现在还好说话,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啊,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农妇果然吓着了,可也不敢轻易去放,慌忙对那姑娘道,“香儿,快,快去找你爹回来,就说可能抓错了,快让他赶紧回来,快去。”

    “好,我这就去。”那姑娘又怯怯的朝徐晚羊看了一眼,很快跑走了。

    这农妇衣着朴素,看着倒不像什么坏人,此刻她也焦急的不行,不停的来回打转和搓手,心里没个主意,一会儿她尴尬的对徐晚羊道,“这位公子,我们不是什么谋财害命的绑匪,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真要是个误会,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眼下,眼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家那位回来,要是弄错了,我们再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呵,你说得轻巧,我没吃没喝被你们关了这么久,你说弄错就行了。”徐晚羊气得不行,可心里更是有些疑问,“不过,你们抓那祥鸟做什么?是要杀生,炖汤给谁补身子吗?”

    “这倒不是,这倒不是。”那农妇搓着手,“这祥鸟这么名贵,我们怎么敢吃啊,不过的确是有用处,我这,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啊。”

    那农妇又安抚了他一会,徐晚羊还是没弄明白抓着祥鸟是做啥,不过很快她家当家的回来了,一个个头不高但很壮实的男人,额头上还有一道疤,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瘦高跟竹竿一样的后生。

    那男人目光炯炯的盯了徐晚羊,很显然他也被吓到了,但不能在他老婆孩子面前跌份,只好更凑近些,好像要把他看得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