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 早晨的空气稍稍洗去了一些屋子中不可避免的霉味,前几天接连不断的大雨为挂满斑驳苔藓的青石墙壁带来更多的水份,虽然光照并不是相当充足,墙上的苔藓长得倒是不错。 虽然这个修女的眼神总给人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但是在看来,她还是很温柔的。自从答应了她所谓的契约之后,这名修女不仅给她了食物,还了新衣服、住的地方,最重要的是…… “咯吱——” 轻轻的打开了房门,脚下的小皮鞋踏着满是水花的青石板路走了出来。她深深的呼吸着小镇上清新的空气,嘴角不由的展开了一丝笑容。 小屋正对面的酒馆前,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女孩见到,眼前顿时一亮,只见她踩着脚下的石板街道,兴高采烈的跑到了面前,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来和我们玩吧!” 这里是卡利斯尔城,虽然这里的人总喜欢称卡利斯尔城是一个独立的城邦,可实际上,它还是受到法兰西王国的统治,而且是斐韦伯爵的封地。更可笑的是,这里除了斐韦伯爵之外,竟然还拥有一名城主,而对于这名城主,不论是斐韦伯爵还是卡利斯尔城的人,都没有任何的不满。 对个情况可以说是及其诡异,但是对于这些制度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所来到的这个城市是远比巴尔多村大的多的多的城市,在这里,她可以买到更多的漂亮衣服,可以吃到许多曾经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这一切的一切,就足够让她眼花缭乱了。 “好啊。”对着眼前这个褐发女孩儿笑了笑,一金一红的双眸如月牙般笑着眯起,她顺着女孩子的手反向扣住了她的手掌。而褐发小女孩开心的拉着她,两人穿过了街道,顺着酒馆后的小巷一直跑到了一处宽敞体面的大道上,而在哪里,早就有数个孩子在瞪着她们了。 短短三天,她在这里就认识了许多好朋友,在这里受到了不曾想象到的欢迎! “是来了!”“快来玩吧!”“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不论是男孩子们还是女孩子们,一个个看到,顿时眼睛闪亮无比。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对着她欢呼着,而面对这个场景,度过了前几天的紧张后,如今的也能够平静的接受了。 “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 她不好意思的说着,而周围的孩子们没有任何不满,他们一个个喧闹着,有的人拉住了的手就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满脸的狂喜。 “让开让开,一边玩去!伯爵大人马上就要来城里视察了!” 孩子们兴奋间,一阵粗鲁的吼声蓦然响起,他们一个个转过头去,原来是身着铠甲的城镇卫兵。若是一般的孩子,卫兵直接一脚踢开了,可是面前这些小孩一个个身上穿的可都不是穷人的衣服,看一眼就知道必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给卫兵一百个单子也不敢做出格的事,因此他只能强行做出一副吓人的样子,希望眼前这群小孩赶紧离开。 “我们快走吧,伯爵大人要巡城了!” 卫兵一来,这群喧闹的孩子顿时小声的窃窃私语了起来,然而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的却是转过头去,倒映着奇怪图案的左眼直接对上了那卫兵不耐烦的眼眸。 “!?” 卫兵一愣,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一股奇怪的感觉。紧接着,眼前这个绿色短发的小女孩在他眼中蓦然变得愈发惊艳。 “这……这是女神吗!” 眼中倒映着一圈微不可见的红光,卫兵惊讶的看着,他张了张嘴,竟然发现自己一丝话也说不出口。 眼前这个小女孩……圣洁的简直让他生不出一丝一毫亵渎之心!一看这个小女孩,他的心脏瞬间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心动的感觉,但是……但是他的儿子可是比这更小女孩还大了! 卫兵猛然摇了摇头,脑海中顿时清明了许多。但是小女孩所带给他的那股纯洁与心动却始终让他无法忘却。他强忍着心底的激动,努力让自己不看,对着其他的孩子故意恐吓道“快点走!” “快走吧!”拉着的那个褐发小女孩说着,而闻言顿时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对着褐发小女孩点了点头,紧接着在这群孩子的拉扯下,众孩子如众星捧月版簇拥着她离开了这里。 望着那绿色短发小女孩的背影,卫兵心中没有来的生出了一丝失落。意识到了自己心中的这丝失落,他顿时老脸一红。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连日细雨笼罩下的卡尔斯城湿润而又忧郁、充满了朦胧的烟水气。数十块长着农场像疤痕似的遍布在乡间,秋收过后,农场光秃秃一片,远远望去,就仿佛骆驼身上的跳蚤一般丑陋不堪。 经过了整整两天的赶路,路易也算是明确了自己第一个目标——卡尔斯城。因为法力有所恢复的缘故,在这两天的事件中尽管他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但是依旧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通过向在路上遇到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问路,路易还是决定暂且现在那个城镇歇息一番。 这场雨已经下了整整三天,可惜的是这里距离卡尔斯城还有一天多的路程,就算是路易,也不得不放弃使用奥术维持自身的干燥,任由雨水淋透自己的身子。不过相比之下,他胯下的马儿倒是一点也不介意,雨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马的鬃毛上,凉爽所带来的痛快使得它脚步都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雨水冲刷着大地,带起了一阵阵雾气,也不知道是雨形成的雾,还是雾行成的雨。朦胧间,路易似乎在前方的田野旁望见了一件小酒馆一样的建筑。 原本以为这次落汤鸡之旅或许还要持续整整一天,现在看来,或许还是可以等雨停再走的。 “咚咚咚。” 雨水顺着屋檐不断的冲刷而下,犹如一道道透明的幕帘。顶着浑身湿透的袍子,路易轻轻的叩了叩门面前的木门,不一会,木门便应声而开,不过开的只是一道缝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