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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几个时辰或许是人们心中仍存有疑虑,一派风平浪静之象,然而等温勉差不多走过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一行庞大到能被所有人看见的血色字体浮现在秘境的半空中: 东侧正北数第三支路,败! 温勉心中猛地一跳,他相信此时此刻绝不止他一个人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由于进入秘境之后位置都是随机分配的,现在谁也不清楚东侧第三支路死去的修士究竟是谁,到底是元婴期还是金丹期。 这群精英弟子狠下心的速度比温勉预料中的还要快。 总而言之,不论这场战斗发起的原因是临时决策还是素有旧怨,它都仿佛为这次的秘境之行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面纱。不知道是谁暗中下杀手,不知道死去的是谁,不知道那个人还会不会再次发起狩猎,更不知道自己能否忍耐住贪欲去谋取无辜者的性命。物竞天择,螳螂捕蝉,现在还剩下十三个人,每一位都有可能举起屠刀。 ** 时间来到进入小惊雀野后的第二个时辰的终末,温勉站在茂盛的林地前,缓缓地抽刀出鞘。 他面前的镜月阁少女紧紧抿着唇,摆出了进攻的姿势:“我看过你的比赛。” “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位好对手。如果是在秘境之外,我会很高兴能与你进行一场不以夺取性命为目的的切磋。” “但是很遗憾,我现在的目标是要杀了你,夺取你的奖品。” “所以尽你的全力反抗吧——让我看看你到底在燕台集的比赛中用出了几分力气!” 温勉没有带着剑进秘境。 他从腰间抽出的刀,刀身细长弯曲,材质锋锐,漆黑如泼墨,宛若一个黑洞沉默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给人一种如珍藏品般低调又奢侈的美感。 镜月阁的继承人看见这一幕微微一愣,隐隐觉得这把刀似乎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然后她又很快为自己的恍惚和温勉不同寻常的武器找到了理由——恐怕在燕台集后期积分制比赛上隐藏起真实实力的修士不止她一个人,至于这点区别于初见的熟悉感,则被她当作偶尔的错觉所忽视。 镜月阁善幻术、善灵药、善炼制灵宝。 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弟子通常不以正面攻击为主要手段,寻常人与之对战时,通常采取速战速决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惕姿态,时刻准备着在中招以后寻求脱身之法。而与此同时,镜月阁的手段也在不断地更新迭代,各种小花招防不胜防,杀机往往隐藏在寻常的外表之下。 温勉的对手自然做好了拉长战线缓慢布局的准备。 她是镜月阁掌门的掌上明珠,是门派内钦定的继承人,从小到大未尝一败,脑门上都写着天之娇女四个大字,对自己的能力自然格外有信心。然而没想到的是,她如临大敌地对着空气一番斗智斗勇,她的对手却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只是提着刀平和地问道:“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少女怔了怔,很快回道:“没什么理由,仅仅是因为你抽签排到第一位罢了。放心吧,在你之后还有其他人排着队等待我挑战,到时候黄泉路上也不寂……” 她的话走到舌根上,没能讲完。 因为她的对手发出一声状似惋惜的叹息,轻柔地说道:“无论如何你不该将我当作第一位对手。” “否则或许还有机会体会一点取得胜利的快乐,说不定可以压过强盗般行径带来的罪恶感?” “你说什么?!唔——!” 黑色的刀光一闪而过。 无法看清是如何出刀的。 无法辨明刀锋究竟从哪个角度砍过来。 无法捕捉到敌人前进的身影。 徒劳地瞪大眼睛。 只能听见自己微小的布置一点点碎裂开来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是元婴期修士能够拥有的力量!灵气席卷着,刮起凛冬的长风般的刺骨凉意,让人心底泛着惶恐的疼痛。 她视线里的最后一幕画面,是温勉翘起的嘴角,和冷漠的眼眸。 微笑的面孔,柔和的语气。 有礼的举止,黑色的长刀。 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力量。 啊……这种熟悉感……究竟是…… 沸腾震悚的思绪戛然而止。 温勉沉默地收刀入鞘,他的面前空无一物,秘境也没有给出对手死亡的讯息。 但镜月阁的少女确确实实被斩于泪墨刀下,眼下这条道路上也仅有他一个人。 “原来是带着保命的手段……难怪这么有恃无恐。”自言自语地感慨一声,黄鹤楼楼主放下握着武器的手,“没想到居然还有能在秘境里面复活的灵宝,哎呀,这样的话身份不就被人猜出来了吗?” 或者说,这样丝毫不做掩盖,连成名的武器都大大方方展示出来,要是再想不到温勉的身份,镜月阁的继承人混的也太失败了吧? 虽然发出这样的疑问声,但温勉却并不慌乱。 一切事项都在计划下徐徐展开。那么此时此刻,让黄鹤楼楼主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也未尝不可。 ** 少女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镜,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精致的长裙上布满了灰尘。 她的眸光里带着残存的惊恐,脑海中仍然不断地回想起被人一刀杀死的画面。 突兀地,想起来有一次询问门派里据说和黄鹤楼楼主见过面的师子明师长老:“黄鹤楼楼主的刀用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