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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做的很好。”明长晔微微一笑,眸中神采湛然,哪里还有方才的悲哀,他状似无意地收回手,右手掌心隐约泛起光亮。

    宫女霍然抬起头,一双小鹿般的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忽然伸出手,哀求似的攥紧了他的衣摆:“殿下,您的交代我都已经完成了,能否请您向那位大人美言几句,放我家人一条生路……”

    她的话还没说完,脖颈就蓦地一凉,怔怔低下头,只见一柄白玉扇从自己喉咙下掠过,引发一阵鲜血喷溅。

    宫女整整抬起手捂住致命的伤口,连惊呼都没能发出一声,就砰然栽倒在地。

    明长晔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扇,确认没有一星血迹留在扇柄上,才将手中的元力收回。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小瓷瓶,洒在宫女的尸体上,只听“滋滋”之声不绝于耳,片刻之后,那具身躯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随后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质子:想不到吧,我们是全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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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恭迎教主夫人!

    未名教总部设在瑶凤城外的山中, 毕竟在出发前往夜流岛前,陈茗曾经来过这里一回, 因此也没对一路上的大量机关阵法感到意外。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 骆华卿突然在山洞前顿住脚步:“小明, 你用梦漪石变回人形吧,正好和未名教的众位认识一下。”

    脑海中浮现出檀鸳晋琰等人的音容笑貌, 陈茗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他想做些什么, 脸颊不由得升起飞红。

    但骆华卿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红着脸乖乖巧巧地戳了系统, 吸取灵力变回了原来模样。

    他的身体可以自由伸展是不假, 衣衫可就没有这样的能耐了,所以每次变身前都得备好衣物在身边,这次却因骆华卿临时起意, 并没有提前准备。

    然而这样似乎更合骆华卿的意, 他轻笑一声褪下外衣, 松松垮垮地罩在陈茗身上,又顺手将人抱了个满怀:

    “可千万别乱动, 若是外衣滑落了,我可来不及为你拉上。”

    虎狼之词,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陈茗睁大眼气鼓鼓地瞪着他, 奈何自己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货,不得不承认骆华卿的怀抱十分温暖舒适,哼唧两声, 也就乖乖巧巧地蜷了在他怀里。

    他本就生得白皙,衬着黑色的外衣,更显得肤光莹润,窝在骆华卿臂弯里软乎乎的一团,像极了依着主人肩膀打呼噜的猫。

    大尾巴狼骆华卿就这样抱着他的橘猫剑灵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山洞,坦然地迎接了一路众教徒诧异不解的目光,来到会议厅后,又难分难舍地搂着陈茗坐在了软椅上。

    檀鸳、墨铮、晋琰、华尧:?????

    他们身为未名教的四大护法,教主亲临又提前说得煞有介事,是以早已在厅中等候,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深沉稳重的教主竟然带了个从未谋面的男子来到如此私密之处,甚至,甚至还当众让人坐在他的腿上!

    真是成何体统,有辱斯文……

    “教主,请问这位是……”

    他们面面相觑半晌,还是唯一的女眷檀鸳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骆华卿这才舍得将视线从陈茗身上移开,唇角翘起,悠然笑道:

    “这是你们的教主夫人,陈茗。”

    这句话的效果堪比一石激起千层浪,四人面面相觑,顿时觉得理智被轰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鬼?

    教主夫人?

    还是个素昧平生的男人?

    开什么灭世级玩笑啊?

    他们在原地被雷得外焦里嫩,陈茗则在众目睽睽之下端坐在骆华卿怀中,表面看上去岁月静好,内心其实早已经崩溃抓狂:

    自己根本不是淡定啊而是动不了好吗??

    天杀的骆华卿只给他穿了一件外衣,还恶趣味地用手固定住关键位置,他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滑落,只能咬牙含泪配合着他的演出。

    我太难了,他哀怨地想着。

    “夫人和我一体同心,什么事情都不必避讳。”

    骆华卿收起玩笑的神色,敛容道:“如今青璃太子性命垂危,四殿下被投入天牢,二殿下沉迷佛道不问政事,余下只有三皇子一家独大,想必不用多久,青璃的政局就该变天了。”

    他墨眉皱起,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但太子中毒发生在夜流岛上,想必是有心人混入了青璃皇室的队伍,毕竟夜流岛长期不过问大陆纷争,不太可能平白谋害青璃皇族的性命,除非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教主,您前些时日叮嘱属下寻访的红衣教分部,已经有了眉目。”

    檀鸳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一张地图,在桌上摊开:“分部的数量并不算多,主要集中在南部丹阳以及东部琅轩境内,西部北部则没有分布,我已经将所有的分部地点用朱笔标出。”

    骆华卿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陈茗,起身走上前,沿着她的标注仔细查看了一番,眸光明灭,陷入沉思,半晌突然冒出一句:

    “青璃太子的挚友明长晔,可是丹阳国质子?”

    见众人面露疑惑,他轻叹一声,解释道:“夜流岛红衣教大祭司告诉过我,因炼灵被逐出夜流岛的前预备祭司朗玛曾流亡丹阳,并且与夜流岛的分部有过联系,毕竟海陆相隔消息闭塞,在外的红衣教徒或许并不清楚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