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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由着顾炀来来去去,总归也跑不出他的视线。 两个人在这梦境世界仿佛度假一般,直到一日魔殿内警钟长鸣。 圣教带着大军直接出现在了魔界内部,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魔殿攻打过来。 魔族们慌成一团,高阶魔物纷纷带兵出去迎战。 整个魔殿也跟着乱作一团,偏偏樊渊和顾炀还事不关己的窝在王座上闲聊。 “你这梦境倒是复杂。”樊渊一下又一下轻轻顺着顾炀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着。 顾炀窝在樊渊怀里看着底下乱糟糟的魔族大军,也觉得稀奇。 “你不管他们吗?他们要出去和那什么圣教打仗了,那圣教的人居然长着白色的翅膀,好像天使啊。” 樊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幻象而已,何必浪费力气。” 顾炀一想也是,就窝在樊渊怀里一起看戏。 来回路过的魔族看到他们的魔王直到此时还如此模样,彻底失望,看向顾炀的视线也充满了怨毒。 无人带领的魔族大军很快被圣教的教徒们打得溃不成军,步步后退,最终被逼进了魔殿中心。 王座下厮杀一片,鲜血迸溅的到处都是,王座上的两人温馨缱绻,目无他人。 直到一名圣教教徒的血溅到了顾炀的脸颊上,鲜红的一滴血液顺着顾炀的脸颊慢慢滑落,拉出长长的一条血线。 樊渊黑眸微眯,里面红光渐渐浮现。 “你的脸被弄脏了。” 顾炀没当回事,抬手要擦,被樊渊握住了手腕。 樊渊从怀里掏出手帕,一点一点的擦干净顾炀脸颊上的血,随后那手帕在樊渊的手掌心焚烧殆尽。 顾炀仰着头让樊渊擦脸颊,视线好奇的看着樊渊的眼眸,此时樊渊的眼眸正被一片血色慢慢浸染,直到黑色消失,只余血红,血红深处,是从血海中挣脱出来的暴虐和残酷。 偏偏顾炀对此毫无惧意,他伸出指尖点了点樊渊的眼角,由衷的赞赏着: “樊渊,原来你的眼睛变红了也这么好看。” 樊渊听了顾炀的夸奖,更加靠近顾炀,方便顾炀能够在更近的距离观察他的眼睛。 “是吗,好看就多看看。” 顾炀还真就仔细的盯着看,两个人认真的对视,眼眸中只有彼此。 刚刚将血液溅到顾炀脸颊上的圣教徒,早已换成了风中的尘埃。 直到一声冷嗤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 “没想到我圣教派出去的小jian细,还真能让向来冷血无情的魔王大人沉迷至此。” 顾炀听了这话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去。 王座下的战争已经结束了,魔族溃败一片,圣教教徒们聚拢在王座下气势十足。 一名高阶魔物对这场失败感到难以置信,越是如此,对顾炀的恨意就越是深刻。 他不再管那群圣教徒,直接飞扑上王座,想要夺了顾炀的小命。 可这魔物还未靠近王座一米,就在飞扑的过程中化成了一堆灰烬落在地上。 圣教领头看到这一幕,仰头大笑出声: “魔王啊魔王,你居然已经为了这个低贱的小jian细,痴迷至此了吗?” 顾炀伸手指着自己,迟疑的问: “你说的jian细,是我?” 顾炀只觉得一头雾水,他的人设不是什么低阶魔物吗?怎么还成了魔族jian细了呢? 这时一名高阶魔物从魔族阵营里走出来,慢慢走向圣教的阵营。 在走过去的途中,这魔物的外貌不停变换着,身后长出洁白的羽翼,脱下魔族黑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纯白的圣教服饰。 这魔物在魔殿内可是个高职位的魔物,没想到他也是圣教藏进来的jian细。 他在走进圣教的阵营后,向顾炀招了招手。 “还不快点过来?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有什么作用,没想到你还挺有用的,要不是你牵扯住了魔王,我没准还偷不到这魔王印呢。” 顾炀听了这圣教教徒的话,更往后的倚靠进樊渊怀里。 “你神经病啊,叫我过去,我就得过去吗?” 背靠樊渊的顾炀可是胆子大的很,一点都不怕这群圣教徒。 被骂神经病的圣教徒脸色扭曲了一下,干脆一挥手,一道光笼罩在了顾炀身上,樊渊发现这光他阻挡不住,立刻去看怀里的顾炀。 “我看你是装魔物装上瘾了!”这圣教徒对着顾炀怒斥。 被光芒笼罩的顾炀周身开始变化,漆黑的发丝从发尾开始逐渐变得雪白,白色不断向上蔓延,最终将他全部的黑发染白,不仅是头发,就连顾炀的睫毛和瞳仁都变成了银白色,紧接着一双洁白的羽翼在顾炀的身后展开,白色的羽毛在两个人的身边飘落。 顾炀惊奇的回头看了看身后久违的大翅膀,挺开心的忽闪了两下。 “樊渊你看!我又长翅膀了,不过这次是白色的!” 樊渊伸手抚上顾炀的羽翼,顺着羽翼边缘一路按压到翅膀根部肩胛骨的位置。 “我看见了。” 翅膀根部被樊渊轻轻碰触着,久违的感觉让顾炀浑身都跟着抖了下。 这么久过去了,樊渊爱摸他翅膀根的毛病还是没变。 圣教徒满意的看着顾炀的变化,又命令顾炀过来。 “你还不过来!想背叛圣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