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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让他就此罢手吗?

    他又实在不甘心。哪怕到了现在, 这人对自己还是这样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自己从来落不进这人的眼里。

    他不愿就此罢手,他要让这人对曾经的行为悔恨。

    至少……至少他的眼中能看得见自己。

    傅明修要是知道左斯淮在想什么铁定崩溃了,他哪是眼里没他,简直满心满眼都是他,这倒霉孩子咋就不信呢?!

    一股柔和的能量从左斯淮的指尖,顺着傅明修的额间流入他的体/内。但傅明修却在感受到的一瞬间将头移开。

    左斯淮的神色瞬间暗了下来:“你做什么?”

    “你又不让我出去,我不要你给我治。”傅明修抬头对左斯淮说。

    也并非是纤弱的美人,左斯淮记得以前男人跟他说过他有185,足够算得上是高大了。此时跟他耍着无赖,偏偏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他一直就是如此肆无忌惮,左斯淮十一年前便知道了。

    “过来。”左斯淮彻底把声音沉了下去。

    若是换个人在这儿,估计要被震慑得不行了。这些年左斯淮手上没少沾血,名头放出去都能吓倒一片。现在沉着声说话,便是一股威严森冷之感。

    但傅明修哪里怕他?

    他跟左斯淮杠上了,刚挪过来的身体又往后挪:“不要!”

    他把屁股往后挪一点,又把腿挪过去,再把屁股往后挪……就这样一点点把自己缩到角落。

    左斯淮看着他一点点把自己挪走,神色越发沉郁,之后他突然弯下腰抓住了傅明修的脚踝。

    脚踝被抓住那一刻傅明修正好屁股又往后挪了一步,于是腿和身体就有了一段距离,那只被捏住的脚还顺势被抬了起来。

    他想把脚收回来,左斯淮这小兔崽子的手跟钢筋似的箍着他,完全动弹不得。

    于是他想把身体挪回去,但是因为一只腿被人捏着,离地面都有三四十公分,完全保持不了平衡,双手都只能为了维持平衡

    傅明修挣扎了一下发现不行后就放弃了,紧接着他发现,此时两人有些过于暧昧了。

    别的不说,自己特么被抓着一只脚还抬在半空,这姿势何止暧昧,简直轻浮!

    尤其是傅明修现在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单衣,基本都被打湿了,贴在身上将修长的身躯勾勒得一览无遗,隐约还能看见白皙的皮肤。

    左斯淮抓完后也愣住了。

    被他握住的脚踝纤细到不可思议,和这人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格外不搭。因为泡在水里,有些微凉和湿意,握在手上的触感既滑嫩又细腻,时间稍微一场,又觉得有些温热之感涌上掌心。像最温润的暖玉。

    握住傅明修脚踝的手都僵直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别乱动。”

    “我不要你帮我治。”傅明修又说了一遍。

    虽然发现两人此时的姿势过于暧昧,但是他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正在他看来,他跟左斯淮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夫老妻了,这点暧昧对他来说连毛毛雨都不算。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再逗逗自家老婆。

    “除非你亲我一下。”他说得没有半点害臊,还抬了抬下巴。

    可左斯淮的思绪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乱掉了。

    这个混蛋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跟前面几位不同,左斯淮其实不觉得自己喜欢傅明修。

    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自己喜欢傅明修。

    十六岁的左斯淮,面对这样一个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将他宠上天的男人是诚惶诚恐的。

    他全身心地依赖他相信他,他曾经想过,他的人生是攀附在这个男人身上的,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也是他生活的全部。

    但是他没有思考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只是下意识觉得,是依赖和感恩。

    他的出现是左斯淮最不真实的梦,哪怕两年了他也不能决定自己已经清醒。

    他不太敢深想男人的存在之于自己,意味着什么。

    而十八岁的那次生日,也向他证明了,这就是大梦一场。

    之前听傅明修说“如果我说,我可以用真心还给你呢?”“这几年我一直很后悔,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左斯淮也全当他是在说瞎话,没深想。

    毕竟这人嘴里总是没句正经的。

    但是现在他却大剌剌地要求左斯淮亲他,这个暗示——其实也完全可以说是明示——再次摆在了左斯淮面前。

    左斯淮脑子里乱哄哄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傅明修只见左斯淮猛地站起来,耳尖“蹭”地蹿红了,但面上却蹙眉疾声道:“傅明修,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那么激动干嘛。”傅明修不在意地说,“实在不行,你亲我脸一下也行。或者……换我亲你?”

    “不可理喻!”左斯淮丢下这句话,就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随着他背影的远去,石门也慢悠悠地关上了。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傅明修郁闷了:“本来打算苦rou计加美人计给这小子来次狠的,怎么苦rou计成功了,美人计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可能是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系统沉吟了一下回答,“或者……是对美人有什么误解?”

    傅明修:“……”

    “统哥,你最近太飘了。”傅明修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