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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身很高,床垫距离地板差不多留出了一米的距离,一个成年人躺进去毫无压力。 穆惜颜觉得自己发展了宝藏。 她躺进去试了试,空间很大,完全能够施展开。 只是床底积了灰,沾了她一身。 她抬手弹干净。开始思考如此改造床底的空间了。 她从小就喜欢躲在床底。床底下就是属于她的秘密空间,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到。 父母的感情一直不好,从她有记忆开始以来,他们就一直在吵架。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从未停止过。小时候她觉得害怕,就一个人悄悄躲在床底下,屏蔽掉外界无休止的挣扎。 父母吵了几年,在穆惜颜读初一那年,他们最终决定离婚,结束这段破碎的婚姻关系。她则跟着母亲一起生活。 长大以后,父母早就不在一起了,也不会吵架了。然而她喜欢钻床底的这个习惯却一直没能改掉。 为此她还专门找木匠师傅给自己打造了一张特殊的床。时常躺在床底下刷剧玩游戏。 前两年她问过学心理医生的朋友,朋友告诉她是童年阴影留下的创伤,试图通过躲床底来逃避外界的刺激。 这张床对她来说真是巨大的惊喜。 第二天一早,穆惜颜就开始着手打造飘窗和床底了。 万事从钱开始,没钱一切都是扯淡。 猛然回到十年前,她银行卡里的那些数字彻底成了摆设,肯定是取不出来了。身上的现金又寥寥无几。无奈之下,她只能向沈轻寒求助。 她工作多年,收入丰厚,车子房子都有了,自己的小金库里也存了好几十万。虽称不上大富大贵,可小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这头一次向人借钱,她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两人坐在院子里吃早餐。又是一个艳阳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穆惜颜几次想开口,却都无从下嘴。朝人伸手借钱,实在是太难了。 她如今寄人篱下,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不说,还要跟人家借钱。说出来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女孩几次欲言又止,沈轻寒看在眼里。他掀起眼帘看她,主动开口问:“有话要跟我说?” 穆惜颜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搓了搓手,格外的不好意思,“确实有事要请你帮忙。” 男人平静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穆小姐但说无妨。” 穆惜颜心一横,和盘托出:“我想找你借钱。” 沈轻寒:“……” 他不禁哑然失笑,还以为这姑娘如此纠结,是有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向他借钱。 “要借多少?”男人问。 穆惜颜朝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百?” 她嗯了一句,忙向他保证:“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我过两天就去找工作。” 沈轻寒说:“钱我可以借给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拿钱做什么。” 穆惜颜:“我借钱自然有我的用处,反正不会用在不正当事情上面。” 他姑且相信她。回房就给他拿了五张一百的纸币。 “我给你写个借条。”穆惜颜赶紧找来纸和笔。 沈轻寒见她这么正式,忍不住笑起来,“不用了。” 女孩一本正经道:“亲兄弟明算账,必须要写。” 她揭开钢笔笔帽,当即写下几个潦草霸气的大字—— 2008年5月4日,穆惜颜向沈轻寒先生借款人民币伍佰元整。 并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签完又把钢笔递给沈轻寒,“你也签个名字。” 钢笔拿在手里,沈轻寒只觉得熟悉。他仔细看了几眼,下意识一把抓住穆惜颜的手腕,迫切地问:“这支钢笔你哪里来的?” 穆惜颜这才意识到自己拿来的是沈轻暖交给她的那支钢笔,是属于沈轻寒的。 “这是你meimei交给我的。”她实话实话。 “我meimei?”沈轻寒不敢相信地看着穆惜颜,“你见过我meimei?” 穆惜颜:“实不相瞒,我出车祸那天,刚好去青陵见过你meimei。这支笔是她交给我的。” “你去见暖暖做什么?你们认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一名纪录片导演嘛!这次打算筹拍一部有关堰山大桥的纪录片,我去找你meimei是想通过她来了解你的生平。” 沈轻寒:“……” 当时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见到沈轻寒本人。 堰山大桥!是啊,他是堰山大桥的总设计师。那座大桥出自他手,是他最最引以为傲的杰作。 如果穆惜颜不提,他几乎都快忘记他曾经设计过这么一座宏伟壮观大桥。他的记忆像是断层了,那座桥连带着它背后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已经太过久远了,好像已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记忆突然之间被人狠狠地撬开了一道口子,那些尘封在时间深处的画面扑面而来。锈迹斑驳,鲜血淋漓。 男人死死捏住手中的钢笔,因为过度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狰狞可怖。 他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面容沉冷,神色凛冽,全身气场冷硬强势。 他生气了! 穆惜颜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她被吓了一大跳,怔怔地看着他,不安地问:“沈先生你怎么了?”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缓慢抬起头,眼睛通红,被烧出一片火网。嗓音越发冷冽,毫无温度,是提醒,更是警告:“你最好放弃拍纪录片的念头,不然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