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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推测,小奶狗大约还是被其他和她一样喜爱小动物的女生给抱走并且藏起来了,那么或许小奶狗之后的生活也并不会太差,可是之后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她始终是耿耿于怀,心里面堵得难受的。

    现在也是一样,看着君玉珩此刻雾蒙蒙的眼睛,她的心,堵得难受!

    “……不用去找。”

    君玉珩虚弱的声音,将穆棉棉从不太美妙的感觉里拉了出来。

    穆棉棉眉头拧的更紧了,“麻烦你搞搞清楚哎,你这不仅仅是喝醉了,你这都喝酒喝的吐血了!吐血了还不看看大夫啊,你这心得有多大呀?”

    君玉珩皱了皱眉,似乎是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有些不太高兴,喘了口气,他再次开口,“我就是大夫。”

    大夫?

    毛线的大夫哟。

    如果他真的是大夫的话,大概也是天底下最不务正业,最清闲的大夫了,这样的大夫真的能帮人治病?

    穆棉棉眸光幽幽地盯着君玉珩看了三秒,“那么我请问君大夫,你的身体现在究竟是出了什么毛病,需要吃些什么药才能让你的身体好起来呢?”

    “我这是老~毛病了,只要吃些药,休息一晚就好。”

    “是嘛,那要吃什么药?家里面有吗?还是我立刻帮你去买?”

    君玉珩又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架子上,第二层,左边数二个匣子,你帮我拿过来。”

    穆棉棉扭头朝架子的方向看去,发现君玉珩所说的那个匣子还挺好找的。

    她点了下头,握住君玉珩的手腕,在抽~出自己手腕的同时,将他的胳膊重又放回了原位,“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穆棉棉这边才刚刚转身,就听见身后的君玉珩又轻轻说了一句,“再去帮我拿壶酒。”

    穆棉棉紧急的一个急刹车,往前踉跄了一步,怒气冲冲转过头向君玉珩虎巴巴地瞪了过去去,“你约莫是在跟我开玩笑?要不要我拿个镜子来给你照照,让你好好瞧瞧你都把你自己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这些话说着说着,她都把自己给气笑了,笑容很冷,带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还想着喝呢……做梦去吧你!”

    君玉珩被骂之后竟然没有生气,没有摆出那种冷得能冻死人的表情,反倒是满脸的委屈,委屈到什么地步?

    穆棉棉发誓,她竟然感觉如果她不答应给他喝酒,下一秒他真的就能哭给你看的那种。

    这样的君玉珩让穆棉棉很不习惯,感觉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高岭之花变成了软萌小奶狗,简直就是跨越种族的变异。

    穆棉棉狠狠心转头就走。

    管他哭不哭呢,命重要,还是酒重要。

    她从架子上拿来了匣子,特意避开君玉珩虚弱而又委屈的表情,以及那双能让人为他心疼碎了的双眼,“里面没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吧,我直接打开了啊。”

    君玉珩没有吭声,穆棉棉立刻就把盖子掀开了。

    定睛一看,匣子里竟然还有只盒子,盒子上隐约还有些幽幽的香气。

    心里面一边吐槽“这到底是什么药啊,居然还过渡包装”,穆棉棉一边把里面的小盒子也打开了。

    小盒子才打开一条缝,里面顿时就传出了一种特别可怕的味道。

    穆棉棉差点没被熏吐了,可是又担心盒子里面装着的药是不是变质了,所以她非但没把那小盒子给关上,反而加快了打开小盒子的速度。

    小盒子完全打开之后,里面装着一颗大约拇指一半大小的药丸。

    整颗药丸都是血红色的,看起来有些不吉利的样子,而且那可怕的味道,就是从药丸上面传出来的。

    “这个好像坏掉了哎。”穆棉棉捂住鼻子跟嘴,把小盒子往君玉珩的眼前送了送,“你看看呢,是不是不能吃了,不行还是再买一盒吧。”

    与穆棉棉的反应截然不同,君玉珩好像根本就没闻到那可怕的味道似的,软~绵绵开口,“没有坏,不过这药需要用酒送服。”

    穆棉棉:“……”这样的瞎话都能编的出来,她也是服气的。

    “没有酒,我可以帮你倒杯水,还能帮你准备一罐子糖。”她已经不想说多余的话了,木着脸干巴巴开口。

    “没有酒,不吃药。”君玉珩赌气似地说了一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穆棉棉看地是目瞪口呆。

    真想问问他,到底几岁了呀?!

    第十八章

    穆棉棉怀疑君玉珩是吃准了她一定会心软,才故意耍赖。

    没错,她确实是心软了。

    严格说来,心软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另外的一部分原因是,她想看看,君玉珩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说自己是大夫,但对于穆棉棉来说,他是做什么的并不重要,她只是想要知道,君玉珩是否真的患有陈年旧疾?还有那颗怎么看怎么奇怪的药丸,真的能管用吗?

    她给君玉珩倒了杯酒,用的是家里面最小的酒盅,大约一杯只能装几钱而已。

    就算他是骗她的,就算他只是为了过个酒瘾才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话,那么这几钱的酒估计也不会让他的身体更加糟糕了。

    君玉珩就着酒服了药,然后重新躺下休息。

    穆棉棉搬了把舒适的椅子摆在旁边儿,坐着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总算是放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