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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苏离撑起身子,还没等她下软榻,墨连瑾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你别丧着张脸了,银针试毒不可信。” 宋来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苏离衣袍的后背处被撕开,所以身上裹着墨连瑾的披风。 有官差去敲锣宣告掏心案开堂,有官差去侍郎府与寺卿府禀报。 没用多大一会功夫,大堂外面,就挤满了来听堂的百姓。 墨连瑾让人安排了一张软椅放在堂侧,让苏离坐着,宋来站在她的身侧照应。 柳侍郎与夫人双双到齐,大理寺寺卿柳崇明也就位,此案依然由王全安主审。 开堂鼓一停,王全安拍响惊堂木,“带柳音,景安,纪云兰三名要犯,带陈泉上堂。” 听到柳音的名讳,众人都惊诧的议论了起来。 柳侍郎夫妇更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王全安提到已死的柳音,究竟是什么用意。 几人一被押上堂,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柳音身着朴素,面色苍白,一双明眸暗淡无光,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侍郎夫人一见到自己女儿死而复生,几步就扑了上去抱住她,不顾阻拦,哀切的哭了起来。 “是母亲对不住你,没护住你,我可怜的女儿......” 柳音这才流下两行清泪,眉眼间浮起一些动容。 “母亲......” “不可扰乱公堂。”王全安落下惊堂木,示意官差将侍郎夫人请到一侧。 待柳侍郎将夫人拽在身侧后,王全安才将视线落到柳音身上,“案犯柳音,景安,纪云兰,你三人合谋杀害周来福、胡阿大、陈水生、陈八,可认罪?” 丑姑纪云兰,没了舌头,无法言语,只能呜呜的冲着柳音摇头。 景安刚要出声,却被柳音出声打断。 “杀人罪乃子虚乌有,我等不认,若真要论罪,也是我失了清白,逃过浸猪笼之罪,大人尽管将我拿去,再浸一次猪笼,但景安与云兰是无辜的。”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却掷地有声。 “本官在陈八的死亡现场,找到了几根案犯留下的丝线,景安曾是侍郎府的侍卫,丝线色泽与侍卫服一致。” “那又如何?都城中如此多的官差与侍卫,为何偏偏要疑心景安?” “官差抓住他时,他正准备潜入侍郎府中行凶,他的包袱中,装有匕首、换洗衣物、以及一颗猪心。” “这三样东西不过是寻常的东西,官府没有明令,不许入夜携带。” “狡辩,他带着这三样与掏心案有关的东西,夜探侍郎府,不就是为了杀人掏心?”王全安拍下惊堂木,却惊不住任何人。 因为景安是在侍郎府外被抓的,侍郎府中未出现命案,这三人若是不认,他也没招。 柳音垂下眸,轻声道:“景安自小与云兰兄妹相称,云兰无故被抓,被传与掏心案有关,他怕她遭罪,便故意带了这些东西去侍郎府,欲为她脱罪。” 王全安哑然,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那你呢?忤怍曾在陈八被剜的心口中,寻到一小块指甲,方才本官率人去抓捕你时,看过你的十指,你右手的食指,的确缺了一块指甲,这该如何解释?” “我的指甲在几日前,不小心蹭掉了一块,若是府尹大人觉得那指甲块与我的相符合,不如拿来比对一番。” 第42章 悲剧,都是元凶 王全安看了眼身侧的官差,官差立即取了被丝帕包着的指甲,去与柳音比对。 当指甲块放上柳音的食指时,它与那处缺口,并不稳合。 官差如实禀报,王全安怔神了片刻。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 柳音抬眸,镇定的对上王全安的视线,“我喜欢左公子,潜入丞相府,不过是想远远的看他一眼。” 她嘴里说着喜欢,眼中却淡然无波。 王全安拿柳音没办法,就算知道她是在狡辩,但没有人赃俱获,再问下去也是枉然。 他定下心绪,将视线投到傻兮兮的陈泉身上,“陈泉,你口中念念叨叨的鬼jiejie是谁?” 丑姑对陈泉摇头,陈泉却是傻笑一声,指着柳音道,“鬼jiejie......坏人来了,鬼jiejie要死了。” “坏人可是周来福、胡阿大、陈水生、陈八?” “坏人来了,鬼jiejie要死了。” 陈八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两句话。 王全安只能向苏离投去求助的视线。 苏离捂着心口,面色难看,鸠毒又开始发作了,绞疼攻心。 “宿主大人,只剩下十分钟了。” “四小姐。”宋来担忧的唤了一声。 苏离舔了下唇角干涸的血渍,看向柳音。 “你是怎么逃过浸猪笼的?” “景安事先藏在水中,用芦苇换气,将我救走。” 在这件事上,柳音没做隐瞒。 而苏离先问这个问题,无非是想让她放松绷紧的神经。 “代替你浸猪笼的女尸,又是从何而来?” “在我入水的前日,城西有户人家刚葬了女儿,景安去掘了她的坟。” 苏离突然话题一转,“你不认罪,是想保景安与丑姑?” 柳音闻声,将头抬起,与苏离四目相对,“我不知道四小姐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