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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查案,一头雾水

    苏离气急败坏的追了几步,背上的伤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隐隐生疼,最后,她只能郁闷的停下脚步,恨得咬牙切齿。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

    苏离回到义庄,没惊动宋来,回房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回房后,宋来的房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才彻底关严实。

    第二天。

    苏离没耽搁,吃完早饭就带着宋来去胡家。

    一路上,百姓对剥皮案的热度,全被左少尘夜宿美人阁的事盖了下去。

    堂堂丞相之子,太子的伴读,居然做出这种低贱的事。

    众人惋惜之余,又把他引发掏心案的事拿出来,重新热议了一遍。

    苏离不禁疑惑,左少尘看着不像是个好色的人,怎么就去夜宿美人阁了?

    难道......

    是墨连瑾动的手?

    “四小姐?”宋来见苏离走神,出声提醒了她一句,“胡家就在前面,我们快到了。”

    “嗯。”

    胡家的宅子外面,一个下人早早的就等着了。

    “见过四小姐,夫人已经按照四小姐的吩咐办妥了。”

    苏离点头,由下人引着去了正厅。

    正厅内,胡夫人上坐,旁边还坐着三房妾室,胡家嫡出庶出的孩子,总共八人,再加上府里的下人,整个正厅里,少说也有二十多号人。

    “胡掌柜怎么不在?”苏离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今日候府小世子在酒楼摆宴,他早早的就去cao持了。”胡夫人说话有气无力,尽显疲态,不像昨天那么疯癫,“文儿,你替我招待四小姐,她要什么便给什么。”

    一个青年男人起身应了一声,“是,母亲。”

    苏离看向青年男人,“你幼弟去世前的几天,有没有呕血、胸闷、疼痛的症状发生?”

    青年男人摇头道,“前一日我还与幼弟蹴鞠,不曾听他说,身有不适。”

    苏离在心底沉呤了几秒,肋骨断裂后,就算对合良好,也经不起太大的负荷。

    不管是走路、说话、或者呼吸,都有可能让断口错开,更别提蹴鞠了。

    “四小姐,会不会是蹴鞠的时候......”

    苏离打断宋来的猜测,“别忘了,表皮没有任何伤痕。”

    宋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照胡广文的话来看,胡广卓有很大可能,是在死亡当天断的肋骨。

    但还需要有其它的证据来支撑这个推断。

    “胡广卓死的当天,谁在场?”

    胡广文看向自己的母亲,见她压根没有心思回话,只得自己回道,“应当是母亲、父亲,还有三位姨娘在。”

    一个身着粉衣的妇人答腔道,“还是我来替夫人说吧,那日我们姐妹三个,正在前厅与夫人话聊,没一会老爷便来了,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广卓也走了进来,只是,他才进入前厅,便开始吐血,止都止不住,连句话都没留下,便咽气了。”

    苏离抿了下唇,记下妇人说的话。

    “你们中,有没有人见过,胡广卓死的当天,在哪出现过?”

    下人们互相对视,都摇头称没见过。

    苏离无奈,只能靠近宋来,压低了声音开口,“你负责男眷那边,我负责女眷,记住我说的,不管身上哪一处有挠痕,都记下来,但不要声张,更不要把挠痕的线索泄露出去。”

    “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

    苏离让胡广文准备了两间厢房,男女各一间。

    胡家二十几口人,不管是谁,都要脱光了衣服任他们检查。

    半个时辰折腾下来,人累得够呛,但胡家这么多人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的身上有挠痕。

    宋来明显开始泄气。

    苏离让胡广文散走了多余的人,就留下了伺候胡广卓的几个下人,一起朝他住的兰院走去。

    “胡大公子,你幼弟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苏离开口问道。

    “幼弟好舞文弄墨,性子柔软,向来不与人红脸。”

    “是呢,小的跟小公子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从未见小公子跟人争吵过。”侍候胡广卓的少年,声音沙哑的答了一句。

    “那胡广卓死后,他院子里的东西都重新整理过吗?”

    “这倒是没有。”少年摇头道,“夫人说,他要等小公子的丧事办完后,亲自整理收拾,只让我们将灰尘扫了便好,所以院子里的东西,还保持着原样。”

    “那胡广卓死的当日,有没有人来过府上?”

    “守门的下人会记录每日的访客姓名,以及来访时辰,若四小姐需要,我这便差人去取册子过来。”

    苏离点头,胡广文当即差了人去拿。

    几人到了兰院,兰院十分雅静,一间书房,一间主房,以及两间偏房。

    院落里种了不少花草,兰花居多。

    “胡广卓离开兰院之前,在哪呆过?”

    少年指了指书房,“那日小公子一直在书房中作画,小的在旁研墨。”

    苏离抬脚朝书房走去,果然,案桌上,还摆着一幅只作了一半的画,旁边研好的墨水,已经干了。

    她蹙了下眉,一般来说,作画的时候最忌半途而废,因为再提笔,心境已然不同,画出来的东西也是两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