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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离......”

    “当年我母亲还没死,我也不像现在这样跋扈,他就是个小乞儿,缩在墙脚下,我当时把身上的一块薄玉给了他,却没想到,他把薄玉镶在了发冠上。”

    “当真?”

    苏离点头,“我骗你做什么?你若不信,就去看那个薄玉,后面还刻了个小小的离字。”

    墨连瑾微眯冷眸,审视着苏离。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静谧得落针可闻。

    直到他松手,她才惊觉自己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往旁边退了一步,不敢挨他太近。

    他气场大开的时候,好可怕!

    墨连瑾取下了少年的发冠,把薄玉抠了下来,确定苏离没有说谎后,才将那块玉不动声色的收入袖袍。

    他偏头看她,却只看到了她泛红的下腭。

    墨连瑾不自觉的再次抬手,拂向她泛红的地方,“本王方才动手,你就不会躲?”

    苏离无语的拍开他的手,“那也能躲得开才行啊!”

    墨连瑾被她堵得哑然,半晌后才意味深长的开口,“苏离,你最好别骗本王。”

    “不敢。”苏离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又补加一句,“不过,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以后,别再把我拽到你的秘密里面了,我很惜命的。”

    墨连瑾张了张嘴,平生第一次感觉,有些东西堵在嗓子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离撞开他,重新去检查少年的情况。

    良久过后,她才直起身,“不知道五王爷是想让他死还是活?”

    语气里,尽显生疏,以前两人一起查案得来的默契以及战友感情,连点渣都没剩下!

    墨连瑾眸光暗了一瞬,“活。”

    “现在可以确定,他沉浸在催眠师制造的梦境里,如果没有梦醒的口令,他这辈子都只能保持这样,如果五王爷想让他活,那就找人每日照顾他,喂他流食,确保他不会被饿死!”

    “你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五王爷,我只会验个尸,你太看得起我了。”

    “可这京中,只有你知道催眠是何。”

    苏离抿唇,沉默了几秒才开口,“知道不等于会治,对于他,我无能为力。”

    墨连瑾无奈,只能带着苏离,按原路离开。

    两人重新走入闹市,苏离一言不发的朝义庄方向走。

    墨连瑾站在原地,到嘴的抱歉两个字,又被他咽了回去!

    苏离刚靠近义庄,就见宋来站在门口,似在等她。

    见到她的那刻,他绷紧的面部才松缓。

    “四小姐,没发生什么事吧?”

    苏离扯出一抹笑,摇头,“没事,我累了,先回房了。”

    宋来张嘴要说,但见到她发红的下腭后,唇角微微抿直,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苏离没注意到这些,她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把那本御针术拿了出来,却没看,脑子里全是原主母亲的话。

    “离儿,你一定要记住这块玉,以后拥有这块玉的人出现,你便要尊他为少主,不得违背他的命令,否则,你会死,如若他先死,你也会随之而死,所以,他一旦出现,你未来的路便是要与他一起走......”

    至于为什么,原主母亲从来没跟原主提到过。

    苏离越想越觉得心惊,她摊上个追命鬼系统长生也就算了,现在又冒出来个神秘的少年。

    少年现在在墨连瑾手里,如果他死了,她这条命是不是也要跟着完蛋?

    “长生,你赶紧帮我看看,我体内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好的,宿主大人。”

    半晌过后,长生的声音才再次出现。

    “宿主大人,您体内有一只正在休眠的蛊虫。”

    “......”

    “如果您想让蛊虫消失,需要花两千点生命值,换购十号灭蛊药。”

    不行!

    苏离头疼的捶了一下床板,得找机会把少年偷出来才行!

    只有把少年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她才能安心。

    次日,苏离一起床就跟宋来去了府衙。

    胡广卓的案子解了,现在就只剩下剥皮案。

    王全安正在后堂长嘘短叹,见到苏离后,连忙迎了上去,把她让到主位坐下。

    “怎么了?王府尹这礼,我可受不起。”苏离说话间,作势要起身。

    王全安不由分说的又把她按了回去,“四小姐,胡广卓的案子是结束了,可今日早朝,左丞相参了一本,将剥皮案说得极其严重恶劣,皇上已经择令,要三日内破案,否则,本官这顶官帽可就要戴不住了。”

    苏离眯了下眼,胡夫人跟丞相府有点渊源,再加上上次在酒楼的事,做为太子党的丞相府,肯定要借机生事。

    “朱屠夫如何了?”

    “朱屠夫的老家,有无数人能为他作证,剥皮案发生的时候,朱屠夫刚到家不久。”

    “这么看来,他丢失的那两柄军刃,应该与剥皮案有关,他却与案子无关。”

    “本官已经将他放了回去,并且叮嘱过他,如若想到与军刃有关的事,一定要及时来府衙说明。”

    苏离点了点头,顿时觉得棘手不已。

    “近年来,可还有这类剥皮的案件发生过?”

    王全安摇头,“本官任职府尹有五年了,未曾遇到过剥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