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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拒绝了祝九化要亲自送他们来的提议,也没有坐马车,选择了步行过去。

    早上的临江城已经十分热闹,早点铺上冒着热气,其他店铺也陆陆续续的开了门,祝卿卿恍惚有了种小时候上学时的感觉。

    临江书院由秦云敛的曾祖父所建,坐落在沧江边上,走过了临江城最大的拱桥——举人桥,祝卿卿一行人来到了临江书院门前。

    看着牌匾上苍劲有力的“临江书院”四个字,肃穆之感油然而生。

    祝卿卿两口吃完从摊上的买的包子,用丝绸手帕擦了擦嘴,面色庄重。

    “走!”

    祝景信和祝念念也在注视着那气势恢宏的牌匾,听到她的话,应声跟了上去。

    几人出来的有些早,西院里已有了读书声,东院却没有什么人,一道带着月洞门的院墙隔开了两院。

    东院的院长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名为孙习文,他笑眯眯的看着祝家姐弟,赞赏的点点头,又把目光挪到祝念念身上:

    “这位同学,你也要进东院学习吗?”

    祝卿卿姐弟只带了三四个家仆,皆在院外等着,祝念念和祝卿卿的关系亲昵,穿得也和他们无二,细想之下,自然不难知道是寄养在祝九化的那个侄女。

    西院也招女学生,但是每年招收的名额有限,以祝家同秦家的关系,祝念念想进西院也不是不可。

    看祝念念念不语,祝卿卿正要替她解释,却听见祝念念憨憨的一笑。

    “先生,我是陪着我弟弟meimei来的。”

    说着,她又从书袋里掏出来一把线和绣棚来,在孙习文面前晃了晃:

    “他们上课的时候,我在后面很安静,不会打扰先生的。”

    祝卿卿这才知道为什么祝念念也要背个书袋,她还以为她开窍了,要和他们一起上课呢。

    原来是为了装这些东西……

    孙习文笑了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吟吟地走了。

    “好,那你们姐弟便去南边的尚贤斋吧。”

    尚贤斋在东院的最南边,祝卿卿一走近,便听到了稚嫩的读书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凭她一个理科生所剩不多的文学知识储备,她判断出这应该是周兴嗣的《千字文》。

    学堂里不应该先教《三字经》吗……

    几人从后门推门而入,诺大的教室只有一个圆嘟嘟的白色身影。

    读书声戛然而止,坐在最后面的秦云敛转过头来,看到他们的一瞬间眼里立刻放出光来:

    “卿卿!景信!”

    放下书,秦云敛朝他们走了过来,景信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甜甜地叫了声“云敛哥哥”。

    祝卿卿秉持着礼仪,也跟着叫了一声,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

    不愧是我的云敛哥哥,果然好学认真读书的样子真是可爱啊,祝卿卿欣慰的想。

    看着挂在他身上的祝景信,祝卿卿心中也有一眯眯的羡慕。

    她也好想抱抱她的云敛哥哥啊,rourou的肚子一定很软……

    不行,祝卿卿摇摇头,她要矜持!

    反正早晚都是她的。

    祝卿卿笑着对秦云敛道:“云敛哥哥,我们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秦云敛应着,把矮他半头还多的祝景信抱到了他旁边的位子上,又指了指他右边的空位:

    “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坐在这里吧。”

    怎么会嫌弃呢,祝卿卿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

    “那我……”小念的话还未说完,一群背着书袋,衣着华贵的小孩吵吵嚷嚷地破门而入。

    为首的小女孩长得清秀可爱,一看便知将来定是个美人,可惜一脸的怒气,生出一种脾气暴躁,不易接近的感觉来。

    她身后跟着一群男孩女孩,都是不超过十岁的样子。

    女孩在第一排坐下,其他人围在那女孩身边,让祝卿卿有一种在看校园青春偶像剧的感觉。

    那个小女孩,像极了被众人追捧的超人气校园公主——不过一般都是恶毒女二的命。

    “那是周家的小女儿,周若昼。”看她一直在盯着那个小女孩,小念在祝卿卿耳边道。

    哟,还真是女二!祝卿卿心想。

    周若昼,北怀居酒楼的老板——周历的女儿,原著里喜欢秦云敛的那个女二。

    同样是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小公主,周若昼和女主一样,任性又骄傲。

    可女主的任性是不带脑子,有些莽撞;周若昼则是心机深沉,不达目的不罢休。

    女主为了男主可以不顾身边的其他人,但是不会主动的伤害他们,周若昼不一样,她为了秦云敛,利用了很多人,甚至和男主联手给祝卿卿下套,间接地促进了祝家的家破人亡。

    即使是这样,秦云敛依然没有多看过她一眼,拒绝的委婉又决绝,不仅给她留了颜面,也没给她一点机会。

    这也引得周若昼心中更狠祝卿卿,最后一次出场时,她还在密谋着杀了女主。

    也不知道男二死后她什么反应……

    如果说女主是智障,那周若昼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卑鄙小人,空有着一副好皮囊,心却是黑的。

    和她比起来,智障女主可爱多了。

    觉察到祝卿卿的目光,周若昼看了过来,眼中带着点不屑,在看到秦云敛时,不屑变成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