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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臣妾亲手缝制的香囊,还请皇上笑纳。”她将那只绣着向日葵香囊双手奉上,见程奕信没什么表示,她一脸谄媚道,“要不臣妾给您带上?”这下他应该能消消气了吧? 程奕信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将她方才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尽收眼底,见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却碍于颜面,极力忍着,只是微微牵动嘴角,“好。” “好好好!”舒锦芸的样子卑微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程奕信生气,可能是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吧?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面对表面光滑的腰带,一时间无从下手,只能懊恼地望着程奕信的腰发呆,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看看绿浮她们是怎么给自己穿衣的? 感受到全屋的人都在等着自己,舒锦芸的心一横,决定采用她在现代系东西的方式。 她将系绳往腰带里一塞,露出尖端,再将香囊穿过那个小洞,往下一拉便大功告成。为了美观,她还特地把那个凸起的接头藏在了腰带内,最后还欲盖弥彰地掸了掸,试图抹平那块凸起,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看着自己的作品,舒锦芸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抬头时却撞上了程奕信满是温柔的眼,不禁老脸一红,“那个……我先去穿衣服了!” 程奕信盯着她仓惶逃跑的背影,笑而不语。 忙活了好一阵,直到申时三刻,他们才出了皇宫,带着宫人和护卫,浩浩荡荡。 内城东门处早已站满了文武百官,小声地互相寒暄着,脸上无不挂着或真挚或虚伪的笑。 而在人群中,有一个青年格格不入,他神情严肃,双眉微微蹙起,眯着眼望着皇宫的方向。身旁的同僚们见状都不敢上前打扰,皆忽视他的存在,和别人闲扯起来,可眼睛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偷瞄一番。 只见他像是被冻住般,近一刻钟没换过姿势,甚至连表情都未曾变过。 直到帝后出现在门口,一声尖利的太监喊唱声:“皇上驾到!”打断了城门下的吵闹,他的嘴角才轻轻抽动了一下,脸上的不安愈发重了。 百官齐齐止了说话声,低着头,待人走近,他们才齐声道:“恭迎皇上、皇后!” 她,真的来了吗?皇上为什么不阻止?青年心下困惑,闭着的双唇抿得更紧了。 待耳边传来程奕信的“平身”二字,他急急地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位妙龄女子,披着藕色的斗篷,翩跹而来。 为什么要来?连蔡絮浓都知道避避风头,她何苦来?不求同生,只求同死?青年越想越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帝后在“天启门”的牌匾下站定,接受百官朝拜,等祭官一通说辞后,已然到了酉时,日头开始下斜。 淡黄色的夕阳洒满整个朱雀大道,整个街道笔直,一眼似乎可以望道尾,只可惜太长,街尾处只剩下黄豆般大小的黑点。 街道的两侧小摊林立,但全无人看守,瞧上去有些诡异。那些个小摊贩被士兵请了出去,等帝后安全回宫后,他们才能重新出摊,每年皆是如此。 随着祭官最后一句“与民同乐”响彻这个城门的时候,舒锦芸就跟着程奕信,在侍卫和百官的包围下,沿着朱雀大道缓缓而行。 显然摊贩门在禁严之前就布置好了各自的摊位,各种小玩意儿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摊桌上,一些机灵的,还在桌旁挂了几只灯笼,或漂亮,或可爱,或有趣。 在某些些路段,头顶的风光也同样精彩。隔几步路就有排花灯,灯的照面上绘制不同的图案,或鸟兽,或花草,或人物,若是停下脚步仔细去看,还能从其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舒锦芸痴痴地看着,眼前的景色与记忆重叠,原身的记忆不安分地跑了出来,那时她也和程奕信同行于这条大道上,只不过与程奕信并肩而行的不是她,而是蔡絮浓,自己只是近近地跟在后面。 即使是站在上帝视角,即使知道这只是程奕信的权宜之计,当那段记忆涌上来的时候,舒锦芸的胸口仍是有些发闷,呼吸困难,可见原身的残念有多强。 程奕信虽一直目视前方,但眼角的余光总是紧随着舒锦芸,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和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有什么危险。 见她面色惨淡,秀眉微蹙,程奕信误会她是在害怕,右手探出,握住了她的手。 在双手触碰到的那一霎那,他明显感受到了身旁之人脚步有些许地停顿,迎着困惑的目光,他双眼微眯,淡淡一笑,像是一股春风,萦绕在他们之间。 他调整姿势,两人十指紧握,“有朕在。” “嗯。”舒锦芸笑得有些勉强,可眉头却舒展开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舒锦芸,一定会很开心吧?但…… “谁?”她低呼一声?疑惑地回头。 程奕信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也跟着她向后查看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舒锦芸也没找到可疑的地方,转过头抱歉地笑笑,“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 “嗯,别怕。”程奕信紧了紧他握着的手。 舒锦芸望着他的侧脸,打趣道:“好像你比我更紧张。” 朱雀大道总长近两公里半,从头走到尾要近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