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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王二公子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样的行径,就是王家的教养吗?恕我们不敢苟同。” 王林诚都傻了,怎么就成他出言不逊仗势欺人了?方才沈玦骂他犬吠的时候就不作数了?而且他才几个人,你们这么一群才是仗势欺人好吗? 而且被泼水被劈叉拉伤的人明明就是他啊,为什么这群人搞得跟他们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王林诚就算是酒醉的再厉害,经过泼水劈叉的撕扯,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一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这会真是有气也没地方出了。 偏偏罪魁祸首沈玦就像是没事人一般,嘴角扬着嚣张的痞笑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着他格外欠扁的模样,王林诚简直是气得要吐血。 但这会这么多人为他说话,又将罪名直接的按到了自己的身上,王林诚就算是想要找沈玦麻烦也不行。 他双腿夹着,由下人搀扶着艰难的弯曲着身子,真是咬碎了牙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好好好,咱们的梁子算是接下了,沈玦你别给我找着机会。” 沈玦掏了掏耳朵,特别浮夸的向前做了个侧耳的动作,“王二公子怎么绊了一下声音都轻了,可一点都没有方才叫嚣的劲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呢。” 秦琅马上就配合的接过他的话,“玦哥,我说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是不是昨日城门口被打的那人也说过这话?”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成了哄笑声,王林诚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 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丢下一句,你们等着,转身就要走。 但忘了自己的双腿还拉伤着,这么用力的一抬脚,瞬间就扯到了受伤的部位,疼的直抽冷气,这会只能拿身边的下人出气,狠狠的将人推开。 然后被另外的两个小厮抬着出去,瞧见这么的画面,沈玦等人又是好好的笑了一番。 中间有了这样的插曲,他们与沈玦之间反倒没有那么的生分了,尤其是邱浩然。 沈玦算是间接为他出头得罪了王林诚,这样的恩情他总是得记下的,回去宴席就起身敬了沈玦一杯酒。 “今日多谢世子解围,以后若是世子有事,但凡我邱浩然能解决之事义不容辞。” 说完就仰头饮尽了杯中酒,与他之前和事老的性格有些不同,这让沈玦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也更值得他结交一二。 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邱兄的话我可都记着了,我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客气。” 在京城所有王公贵族的子弟,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敛自己的脾气,待人有礼谦虚自持,沈玦这样的性格的人实在是少见。 尤其他看似顽劣轻狂,却又不是那种粗鄙没见识的狂妄,相反他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人觉得举手投足有种豪放的英气,至少让人讨厌不起来。 之前屋内的其他人对沈玦都是忌惮和观望的多,有了王林诚这事后,都对他有了些改观,至少这个人不像传闻的那么让人讨厌。 “世子,今日王林诚吃了亏,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你初到京城或许不知道,王家如今在京中很是得势,世子还是需要小心。” 邱浩然说的很是诚恳,他也是真心的想与沈玦结交,就好心的提醒了他两句。 沈玦半眯着眼,就着这个机会,问了一些关于王家的情况,皇后仙逝后成帝一直未再立后,王贵妃执掌凤印管理后宫权势等同皇后,她的亲弟弟也被封了国舅。 而王家的家规甚严,除了王林威这个远在广州城的闹事的小儿子外,京内的所有子弟平日都很是谨慎,处事也很圆滑。 故而即使是朝堂上只有一个王国舅就没有手握实权的王家人,却仍是没人敢低看他们一眼。 不管走到哪里,王家这两个儿子都是举足轻重的,就是因为他们背后站着的人是沈恒璘和王贵妃。 “多谢邱兄的肺腑之言,不过我猜王家的人不敢来找我麻烦,甚至还会上门道歉。” 邱浩然觉得沈玦什么都好,就是稍微有些骄傲自负了,“这?世子怕是还不知道吧,国舅爷此人格外的护短,不找麻烦已经是万幸了,上门道歉我想是不大可能。” 沈玦却笑笑的不说话,他现在说什么邱浩然都会觉得是他的解释,这种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朝他举了举酒杯,示意他喝酒。 邱浩然看他不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想着回去如何劝服父亲出面帮帮沈玦,他父亲认识的人多,应该还有法子的。 然后沈玦就想起了王林诚身后的那个人,就顺带的问了一句。 “哦,你说的是余子瑞吧,户部侍郎家的老四,他的二哥娶了王家的三姑娘,两家是姻亲的。” 沈玦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的玩味,姻亲还会在背后怂恿王林诚闹事?依他看事情可不简单,只怕王林诚还傻乎乎的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呢?让他与王家的矛盾激化,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玦并不急,相反的还生出了一些兴趣来,这种隐藏在暗的敌人不仅让他觉得有挑战性,还很有趣,他有很多的耐心可慢慢等他露出破绽来。 吃了接风宴喝了酒,一直热闹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