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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至少能陪在父皇的身边,若是沈恒璘真敢弑父弑君,我死也会拖他下地狱。” 沈妙茹一脸的决绝,然后看见了秦琅眼里的担忧,这个小孩儿即便被她骗的这么惨,却还在担心她,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若是她能早一点遇见秦琅,那该有多好。 那盏兔子灯,她就放在寝殿的床头,每日都能瞧着它入眠,她想,她那寂寞许久的心,确实是被触碰了。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自己是泥泽就不能自私的拖眼前的人下水。 “你担心我吗?” 秦琅别扭的转过去头,“别自作多情了,我怎么会关心你,我只是听玦哥的话看着你。” 沈妙茹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爱,就和当初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突然泄气的道:“既然不给我走,那我想喝酒总可以吧,小孩儿,你陪我喝一碗?” 秦琅看着她自嘲的神情心尖抽抽的心疼,他即便嘴上说着不在意,可今日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窃喜。 这会更是为她难过,他装作不喜欢的样子,但心却没有办法骗自己,他就是喜欢她。 而且时间和距离并不能让他忘记沈妙茹,反而加深了这一种求而不得的想念。 秦琅想说不行,但嘴巴已经先脑子说出了,“好。” 接下去几日两人都是如此,相互也不多说什么,一到了晚上就捧着酒坛子开始对饮。 秦琅一直都极其的克制,他不会让自己喝多,因为他怕自己喝多了会做出失控的事情。 直到三日后,这一次,他多饮了几杯,然后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感觉到沈妙茹在亲吻他抚摸他。 然后他好像一时冲动的把人压在了身下,一夜的美梦。 等到天明时,屋内床榻全是一片狼藉,他光着身子睡在被褥上,而屋内空无一人。 秦琅想要喊人进来,却发现身上都是抓痕,而且他的衣服也丢了,心下就觉不好,喊来下人披上袍子出去找的时候才发现沈妙茹早就不见了。 屋内只留下四个字。 “郎君珍重。” 两人春晓一度,沈妙茹穿着他的衣服跑了!秦琅气得震裂了木桌,追了出去,可已经晚了,人早就出了城,不知去向了。 秦琅捏着那封信,气冲冲的去了王府,隐去两人欢好的事情,只说沈妙茹跑了,沈玦就一脸的了然。 “知道让你看着是看不住的,罢了,坐吧。” “玦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她这么跑回去是去送死啊,我们就不想想办法吗?” 沈玦半眯着眼,抿了口茶,“知道啊,但腿长在她的身上,我又不能让她不跑,她要去送死我拦得住吗?” 秦琅急得眼睛都红了,尤其是两人昨夜有了那样的关系,他就更是觉得沈妙茹像是他是责任,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那我去追她。” “追回来又有什么用,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该劝的我们都已经劝过了,而且你之前不还说讨厌她吗,既是不喜欢,她的死活也和你无关。” 然后就让人拦住了秦琅,继续道:“除非你说说,你是为何要追她的理由。” 秦琅脑子都要炸了,这会整个人都有些失控,就想要往外冲,不管不顾的朝着沈玦脱口而出。 “因为我喜欢她,我不能让她出事。” 等说出口之后,秦琅自己就先傻眼了,原来说出口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既然都说了,他也就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玦哥,我要去找她,若是她出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早承认不就好了,去吧,她一出城我就派人跟着了。” 秦琅眼睛一亮,就冲了出去。 文锦心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表哥,你的苦心终于没有白费。” 这一年来,他们都看着秦琅是怎么从一个活泼的性子变得沉默,沈玦作为他的大哥自然是关心他的,但感情还是得他们两人自己明白才行。 所以他才会逼着秦琅承认自己对沈妙茹的情感,如果只是一个大公主,不值得他冒险去救,可若是兄弟心爱之人,那就不同了。 “只希望秦三哥能赶上。”若是赶不上,去京城救人难度就不同了。 可惜的是,晚上秦琅是一个人回来的。 沈妙茹聪明的很,她很快就发现了有人在跟着她,她就和宫女换了衣服,由侍卫的护送下,走了别的路。 等秦琅他们追上去的时候,自然是追错了人,再调头去追,沈妙茹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秦琅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失魂落魄,“玦哥,她说得对,我就是个小孩子,既护不了她周全,也给不了她将来。” 沈玦听了却脸黑了下来,“回京了我们就去京城把人抢出来,你连这点胆色都没有,可不要再跟着我,那我也可以承认,你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者。” “你说的对,她要救父亲,那我便去保护她,玦哥,我们何时杀进京去。” 沈玦眉峰一挑,“耐心的等着,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90章 “殿下,大公主找到了。” 成帝昏迷不醒,沈恒璘作为大皇子,自然是暂代国事。 他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坐的都是普通的椅子,这会抚摸着龙椅的温度,好像这里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