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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家,包括聂长风还算得父皇信任,而聂长风这人也是个拎的清的,怎么可能会被人给轻易拉拢过去?

    反正上辈子大皇兄先被震出了局时,这位聂长风并没有受到牵连,后来他登基的时候,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接替聂长风,所以依然是聂长风镇守西北,聂长风那里并没有给他出漏子,他并没有堕了聂家忠心护国的赫赫威名。

    只是那胡人却从狼焰军守的北部撕开了口子,也不知道,后来他死之后,局势又是乱成了什么样子。

    暂且抛开这个不提,这个秋其正说的话,虽听着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让小豆丁多思了那么一下,毕竟软萌只是他的壳子表象,他自己用筷子扒着饭,垂眸深思的时候,那浓密的眼睫挡住的根本就不是小孩的眼神。

    秋家的孙子,户部张侍郎的孙子,张侍郎,五皇子母妃的堂兄,一副关系图出现在小豆丁的脑中。但愿这位秋家的孙子与人家只是单纯小孩投缘,也只是小孩交好。

    否则,保险起见,或许,不用等到以后秋学士的那张嘴惹怒父皇被判流放,而是他应该趁早把秋学士从朝堂上死死按下去。

    秋学士不算个多聪明的人,若进入那个夺嫡漩涡,他担心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再牵连到他娘可不行。

    不管是流放,还是惹出更大的祸事,这人都还是从这京城朝堂中挪开更为安全。

    只一筷子菜的功夫,垂眼的小豆丁已经迅速下了这个决定。

    秋学士这么个大男人,对这个小豆丁可没多关注,只问了一句,知道这小孩现在并无大夫所诊的痴呆之症,还算欣慰了一下,就更多的是关注那聂长风去了。

    秋学士压根不知道他忽视的那个小豆丁有多危险,只在这一瞬间,他那官运亨通,青云直上的美梦已经注定早早就会被折断。

    虽然秋夫人挺不舍的样子,但秋韵薇也没有在秋家多呆,只推说今天天气不好,天黑的早,不能太晚回去。

    走之前,秋夫人和大嫂她们也给了小豆丁金裸子做压岁钱,说实话比秋韵薇和聂长风给他的压岁包还要更值钱些的。

    小豆丁坐在马车上闲闲地拨弄着那金裸子玩儿,却与之前接秋韵薇所给压岁包时的期待兴奋迥然不同。

    秋韵薇看着小豆丁玩那几个金裸子金豆子玩,觉得好笑,“收好了,这个比铜板更值钱,能换很多很多糖葫芦。娘不抢你的。”

    小豆丁仰起头可可爱爱一笑,他可不是稀罕这小点金子,但要当然还是要的,作为一个身无私产的小豆丁,唔,他现在不知怎的就多出了藏私房钱的爱好出来。

    回到家里,小豆丁偷偷摸摸又打开他的小宝箱,将这小点金子也扔进去。

    秋韵薇虽然没有见到小豆丁藏私房钱,但也知道他的那个小宝箱,小不点的一个小人儿,就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好吧,她尊重人小家伙的隐私,还给小家伙弄了个锁,钥匙只有小家伙自己有,又教了小家伙怎么上锁,怎么开锁。

    这小豆丁别看人不大,但人手劲儿可不小,他那小宝箱无论是上锁还是开锁现在都不用秋韵薇插手,秋韵薇甚至都不知道他在里面都藏了些什么。

    小家伙还懂的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就是被秋韵薇看到了,这小家伙也懂得用小身板挡住秋韵薇的视线,而且还说呢,“娘亲,这是羽儿的秘密哦,娘亲不能看。”

    秋韵薇只能笑着捂住眼睛,配合这人小鬼大的小豆丁了。

    .

    过了几日,又陆续参加了几场宴会,这些宴会便没有带着小豆丁一起去的了,像赏梅宴,赏花宴什么的,去的都是夫人小姐什么的,也不适合小孩子。

    闭退在侯府三四年的秋韵薇,重新在京城社交圈里露面,没少引得关注。秋韵薇认识的人不多,也就是韩冬儿,还有李编修的夫人熟些,李编修的夫人是个热情的人,引着秋韵薇认识了不少的其他妇人。

    悄悄打量着秋韵薇的人心中还是很惊讶的,都说这是个苦命人,缠绵病榻,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去了,可现在看着,人家这气色,这皮肤,可看不出一点憔悴的样子。

    还给人一种春风满面,心情很不错的舒适感,一看就是个生活无忧的人,过的日子差不了,在火眼金睛的这些妇人眼中,这可不是胭脂水粉,又或是强颜欢笑能伪装出来的。

    啧,听说这人的儿子好了,现在看来十有□□还是真的。而且还被皇上亲封了淑人,是人逢喜事精身爽来着。

    秋韵薇被李夫人带着认识了一圈人,现在终于闲下来,和李夫人坐在一起说说话,当然会说到上次救了她和小羽儿的小恩人。

    李夫人顿了一下,“他,他啊,他好着呢。”

    “嗯,会和朋友出去聚聚会什么的,吃的好,也睡的好。”

    “也在家里读读书,写写字。”

    每次与秋韵薇聊起这个,李夫人就想抹汗,她哪里知道那位尊贵主儿的事,也不敢乱说,每次都捡了自己那位真的二儿子的事说些稳妥的,幸亏没给说漏了,当又有夫人来搭话的时候,李夫人悄悄地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聊这个了。

    聚会结束,秋韵薇身上意外地多了差事,呃,给聂长风牵线搭桥,这可真是囧了个大囧,甚至还有人给她手里塞了画像。

    秋韵薇拿着那被强塞过来的画像,尴尬道:“我只能提一嘴,其他的我可就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