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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韵薇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经过了许多地方,一直都不安稳,她醒来的时候仍觉得晃悠悠的,不仅是她头晕,而是这身处之地在晃悠。

    原来她现在身处一艘船上,有人掀帘而入,“醒了?”

    来人身穿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很普通低调,可秋韵薇看向他的眼,就能看出这人并不是普通人。

    可秋韵薇仔细打量,却认不出这人是谁。

    秋韵薇:“是醒了,你是谁,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医恩侯别担心,请你去做客而已,贵客,座上宾。医恩侯可饿了?先吃饭,过不了几日,咱们就能到地方。”

    秋韵薇坐起来,“这不是待客之道吧?我儿子呢?”

    灰衣男子道:“你儿子好好的,只要你安安稳稳的跟我们离开,你儿子会一直好好的。”

    “不行,让我见他一面,不然我如何信你?”

    “不是不让你见,安全起见,你儿子没和我们一道,现在见不到,到了地方自然会让你见。”灰衣男子淡淡道:“你现在在我的船上,不信也没有其他选择不是吗?”

    灰衣男子又安抚道:“放心,我可不是要带回去一个仇人,只要你老老实实,你儿子我们肯定不会动他。”

    “先吃饭。”

    饭菜上这人没有亏待,可秋韵薇没有胃口,没有胃口她也拿起了筷子,“北然,南岐,瓦刺,句丽,新罗,你是哪国的?”

    灰衣男子笑了一下:“你猜。”

    “去北然和瓦刺的水路少,北然和瓦刺的人也不善水,不喜水路,我想你不是北然和瓦刺的人。”

    “嗯继续。”

    “南岐。”突然笃定的一声,让灰衣男子惊色一闪而过,“怎么知道的?”

    “猜的,看来我是猜对了。”句丽国小势弱,想把她给带出大周很难做到,句丽也不敢得罪大周。而新罗,新罗的食物充足,新罗的国主年迈守成,冒着风险来大周抢她的可能也不大。

    灰衣男子一笑:“嗯是猜对了,到我们南岐,大周能给你的,我们都能给,你就安心,屋里有书,给你打发时间。”

    .

    可秋韵薇就算手里有书,这时候又哪里能看得下去?

    灰衣男子被叫进来时,脸上倒没有不耐之色,而是脾气颇好地问道:“医恩侯有什么事?”

    “头晕,胃里难受,想吐。”秋韵薇脸色很难看,而且说完这些,她还真吐了。

    地上的秽物终于让灰衣男子往后退了小半步,但人能办大事的就是不一样,很快人脸上就没一丝异色,还体贴地给秋韵薇递过去一杯水。

    可秋韵薇自己却是嫌弃的不得了,捂住鼻子,又是想吐的样子,终于对灰衣男子道:“我能去外面吹吹风吗?我应该是晕船的,以前没坐过船。”

    灰衣男子看了秋韵薇一眼,依然好说话:“可以。”

    秋韵薇坐在甲板上,看书,有微风吹过,阳光斜照,仿若在悠闲游玩,可其实却并没有将书中内容看进脑子里去。

    身后一直有人在盯着,秋韵薇对他们道:“我不会水,不会跳下去。”不过盯着她的人没有反应,秋韵薇也没在意。

    只是秋韵薇看书看的久,后来他们虽然一直盯着人,但也没有那么警惕就是了,而秋韵薇也果然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晚饭吃完之后,秋韵薇又要去外面吹风,“吃完饭,胃里有东西就想吐。”

    灰衣男子依然允了,还给她拿了件厚衣服,就像他说的,把她当了贵客,坐上宾似的。

    秋韵薇道:“多谢。”

    站在甲板吹了好大会儿的风,光线越来越暗,秋韵薇心中紧张,定了定心神,秋韵薇去抚被风吹乱的发丝,手中的帕子往甲板外掉落。

    只是,半空中却被一只手给接住了。

    灰衣男子手里拿着那只帕子,看着秋韵薇似笑非笑,“东西要拿好,或许医恩侯不需要再吹风的了是吗?”

    “医恩侯安安分分地跟我回大岐,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可若是不安分,不想跟我回大岐,你说我们岐国得不到的,会给大周留下吗?你是聪明人,这种情况下,干脆毁了才是我们大岐该做的选择,你说对吗?”

    一直态度都好的人,说着这满是杀意的话,却依然态度很好。

    气氛凝滞中,水面上忽传响动。周遭的船只上有火把亮起,人声传来。

    不大功夫,便有人对灰衣男子报道:“有官兵在查船,大人,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船上。”

    第74章 救出

    灰衣男子看向秋韵薇:“得罪了。”

    颈上又是一痛,然后其他声音便也远去了。

    官兵来到这只船上的时候,船主给领头人的悄悄塞好处:“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搜查。”

    “哎呦,可是有人犯了案子?官爷我们船上可都是正经老实人,没有敢犯法的。”

    领头的官爷挥了挥手,“搜。”他对船主道:“你们船上可有上生人?”

    船主忙摇头:“没有没有,都是知根知底的伙计,没有jian人,官爷这次这是有人犯了大事?”

    领头的官爷冷哼了一声:“捅破天了,有可疑的人不得瞒报,告诉你是掉脑袋的事。叫你们船上所有的人都站过来。”

    被叫过来的人站在甲板被人举着灯烛一个挨一个打量查询,而那灰衣男子此时则变得如同他的衣服一样灰扑扑的,一点点都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