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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青对燕儿使了一个眼色,燕儿从怀中拿出一本书,然后打开一页,递给了第一个妇人,让第一个妇人从第一行开始念。

    第一个妇人磕磕碰碰的念着,不仅断句有问题,还许多字念错了,苏青青差不多知道她的水平了,然后,把书交给第二个毁了容的妇人,这个妇人十分流利的将这一页给念了出来,苏青青还挺满意的,然后就是三个姑娘,三个姑娘的水平也都还不错。

    “都说说你们擅长什么吧?”苏青青从这边第一个妇人开始问道。

    第一个妇人说自己擅长厨艺、第二个妇人也说自己擅长厨艺,结果被第一个妇人瞪了一眼,三个姑娘,有说自己擅长烹茶,有说自己擅长女工,倒是没有说自己擅长厨艺。

    苏青青看着三位姑娘,问道:“你们曾经有在其他府中当差吗?”。

    三个姑娘吃了一惊,这时候人牙子上来了,道:“姑娘好眼力,这三个姑娘都在其他府上当过差,都曾经是一等的丫头,不然,也不会识字”。

    “那为什么会被重新发卖?是因为之前的府邸出了什么变故吗?”苏青青问道。

    几个姑娘沉默,这时候人牙子走了上来,讪讪的笑了笑,道:“这几个丫头原本都是伺候爷们的大丫头,只是,之前府上的太太善妒,爷们拿自己太太没有办法,只能把她们给发卖了”。

    苏青青笑了笑,表示明白了,什么太太善妒,这才把她们给发卖了,估计是不老实,有着什么其他的打算,被太太发现了,自然是容不下的,不管怎么说,她此去京城,本就寄人篱下,如若再有什么不省心的丫头,那才是没事儿找事儿。

    一旁的管家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愧是他们苏家的女儿。

    “你们中谁还擅长厨艺,都站出来”苏青青对其他的姑娘道。

    这时候齐刷刷的站出来好些人。

    “管家叔叔,你让人带这些人去厨房,让她们在半个时辰内,做一到自己最拿手的菜”苏青青对管家道。

    “是”管家对自己身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连忙带着人去办了。

    然后苏青青又问剩下的人,谁擅长女工,又是齐刷刷出来不少人,苏青青让人拿来针线和布头,让她们开始绣花。

    剩下没有特长的,只有几个二三十岁的妇人和几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苏青青开始询问这些人的背景和身世。

    其实,几个二三十岁的妇人并不在苏青青的考察范围之内,二三十岁还没有一技之长,这很致命。她最主要看的,还是几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孩子小,可塑性就强,学东西就很快,苏青青主要是看她们的性格,她要找的,是性格文静,沉得住气的,并不想找那些活泼的,如若是自己家,活泼的也不错,可是,她日后可是寄人篱下的,活泼的就容易犯错,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她自己。

    第7章

    苏青青了解完这些孩子的心性后,心中有了人选,都说三岁看到小,七岁看到老,这些女孩子,都将近十岁了,最小的也有六七岁,毕竟,太小的孩子,不好管教,根本就没有主人家会收,所以,人牙子收到年纪小的孩子,一般都会自己养上一两年,再带出来。

    这些孩子,都已经知事,性格基本上都已经定型了,即使日后因为环境改变而有所改变,但是,变化也不会太大,文静的依旧文静。

    等苏青青把这些孩子的性格都差不多了解后,去厨房做菜的回来了,她们手中都端着自己做的菜。

    苏青青看着这些妇人做的菜基本上都是荤菜,鸡鸭鱼都有,苏青青也默不作声,确实,要显示自己的厨艺,在这些人心中,估计,也就这些大菜才能显示出来,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那位脸上有疤的妇人,她与其他端着盘子或者汤碗的妇人不一样,她一个人端着砂锅。

    苏青青看了其他人手中的菜品,并没有尝,让这些端着自己菜品的妇人心中忐忑,苏青青走到脸上有疤的妇人身边,问道:“你这是做的什么?”。

    “银耳红枣汤,刚入府中,府中的白纱还没完全撤去,小姐一身素服,想必,刚去了亲人,此时正在如素,且奴观小姐气色不好,想必,刚使了亲人,还大病一场,气血虚弱,用一些银耳红枣汤,能补补气血”妇人道。

    妇人刚说完,她身边其他人脸上闪过懊悔的情绪。

    “你懂医术?”苏青青问道。

    “略通一些,当不得数”妇人柔声道。

    苏青青看着这个妇人,十分好奇这个妇人的背景,脸上有疤,会认字,厨艺也不错,甚至,还略懂医术。“你跟我来”苏青青对妇人道。

    “说说你的来历吧”苏青青将人带到一件僻静的屋子,道。

    妇人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虽然年纪还小,人也十分的温柔、和煦,可是,一双眼睛明晃晃的显露着,不好忽悠。“奴本是秦淮河畔的一个小小的清倌,后来年纪大了,又天下大乱,便退了下来,调教那些小的孩子,后来天下大定,秦淮河畔又歌舞升平,奴原本想着,就在青楼了此残生,结果,遇到了我的相公,他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老秀才,奴本以为遇到了良人,结果,奴看了那么多负心薄幸的负心汉,到头来,自己倒是当局者迷”,妇人自嘲的笑了笑。

    “奴给自己赎了身,带着以前存下的银子,嫁给了那个老秀才,没有两个月,他将奴所有的银子哄骗了过去,便露出真面目,他好赌,好饮酒,每次输了银子喝醉了酒,便不知轻重的挥拳打人”说道这里,妇人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