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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湳番外一

    【不一样的梗,长大后的对手(划重点)戏】

    ……

    容军的对外战场上。

    指挥帐里,容承湳和几位军官正密切商讨着接下来的作战事宜。

    “报告——”

    容承湳蹙眉扭过头,“什么事?”

    “督帅,我们在后方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怀疑是探察情报的jian细。”

    ——“呸!你才jian细,你全家都jian细!”

    人还未带到帐前,远远就能听到外面不知好歹的怒骂声。

    容承湳还没说话,就已经有暴脾气的军官按捺不住了。

    帐里的人各个职位都不低,哪能忍得了一个“嫌疑犯”的唾骂。

    “这人胆子不小,这么猖狂,要我说直接拉出去毙了,管她是不是jian细。”

    另一位稍微年长的军官扒拉住说话这人的肩膀,“老刘啊,你这不分青红皂白走起来就直接枪毙的暴脾气能不能改改啊,外面到处都在说我们容军嗜杀,这民心迟早得被绥军赚全啰。”

    老刘不服气,“老子嗜杀也是杀的侵略狗子,哪次打仗老子不是冲在最前面,绥军绥军,绥军有我们胜仗打得多?拉出来比比,功过自有后人说,老子怕谁?”

    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军官也插进话来,“我挺老刘,打侵略狗,咱们出的力最多,这不讨老百姓的好,还不是有心人在造我们的谣。”

    外面的“jian细”还在嚷嚷,浑不怕死。

    “女的?”容承湳发话,“带进来吧。”

    骂骂咧咧的人被压着带了进来,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脸,要不是嗓音清脆,这造型简直雌雄莫辨,活脱脱一个叫花子。

    “跪下!”压着她的士兵往她脚弯踹了一脚,却踹歪了开。

    被压着的女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跪下?x政府都灭亡二三十年了,你们竟然还兴跪下?你们脑子瓦特了啊?!跪你个屁!”

    一个疑似jian细的叫花子,被俘了倒还挺硬气。

    太多人看她不惯,要不是最有决定权的那位还没发话,恐怕她已然吃苦头了。

    容承湳走近她,盯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名字,年龄,住址。”

    面对他的逼视,叫花子气场丝毫不弱,她还能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名字李英,年龄27,籍贯广粤,居无定所。”

    她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拍桌,“广粤来的不是jian细是什么!督帅,让人把她拉下去毙了!”

    “李英”白眼一翻,根本不屑解释,倒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容承湳,“你手底下的人蠢成这样,你都还能打那么些胜仗,挺厉害哈。”

    “你!”拍桌那人手往腰间一摸,枪拔.出来就想处决她,但容承湳仍旧声色不动,既没承认说杀,也没承认说不杀。

    他只是从她进来那一刻就一直审视着她,而她也没多分给其他人多少眼神,无惧地回视他。

    从一开始,似乎就是两人单独的较量。

    那枪立马就要指向她的脑袋了,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李英——!”

    一个十七八岁有着大圆眼睛的男孩子拨开一众军官向她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他异常激动地握住她的肩膀,“你是李英?你真的是李英?天呐,我居然见到了李英!”

    还没等“李英”回答,男孩就已激动地转回了身,面向容承湳,如同安利心爱好物一样,热情激昂道,“哥!不能杀,绝对不能杀!她是李英啊!李英!我的偶像!全国最优秀的战地记者!”

    “李英”一听乐了,“嘿,你们终于有个识货的了!小迷弟,你叫什么名字?”

    大圆眼睛的男孩子激动得双手握拳,“容齐修,我叫容齐修。”他介绍完自己还顺道介绍了身边的容承湳,“这是我哥,我是他弟,你放心,你绝对绝对安全。”

    他拉着容承湳再三嘱咐,“哥,不能杀哈,你和她是弟弟我仅有的唯二的偶像,你们要是互相残杀,我会当场去世的。”

    容承湳听得直扶额;容雄也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小儿子抓周抓的钢笔和枪,竟然预示着他日后想要成为一名战地记者!说好的文武齐修呢?老子给你取的名字白取了???

    “李英”挣开架着她胳膊的两个兵,从破烂得快要不能看的衣兜里掏出她的身份证明。

    一份在著名报社任职工作的书面证明,上面还戳着报社的公章,如假包换。

    她扬着下巴,对着容承湳,“既然你们还封建得见个面都还要喊人下跪,想必很熟那句话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这一行,可是受保护的哟。”

    她说着觑了觑某些嚷着喊着甚至拔枪要毙了她的人,眼中鄙视意味明明白白。

    拔枪的军官不服气,“督帅,谁知道她的身份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借了记者身份好混进来打探消息。”

    女人翻了个白眼,简直懒得废话,“督帅大人,您怎么看?给个话儿。”

    容承湳打量着她,伸出手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污渍,白手套立马成了黑手套。

    她挥开他的手,“喂!干嘛。烦请尊重下我的职业,本人只靠实力吃饭。”

    言外之意,卖艺不卖身。

    容承湳平淡地收回手,“太脏了,带下去洗干净先。”

    “李英”:“……”

    ……

    容承湳端着两碗饭回到自己的私人军帐,李英同志正被双手反剪绑在床脚动弹不得。

    看到他进来,她的怒火终于有了爆发的突破口,她厉声嚷道,“让我穿你们的军装就算了,竟然还把我绑成这样,你们这是□□裸的羞辱!你们会得到我们全体战地记者的鄙视!”

    “别吵。”容承湳把饭碗放下,开始给她解绑,“你很排斥穿容军的军装?”

    “那当然!”她挣扎了下,“速度快点,本记者是同苦难人民站在一起的,不愿意和你们这些武装头子沾上关系。”

    他仍旧慢条斯理,声音不辨喜怒,让人难以窥探出他是否真的被冒犯到, “容我警告你一句,你口中的武装头子正在保卫你们这些苦难人民。”

    “……这不是你们捆住我的理由。”

    他终于给她把绳子解了开,“吃饭吧。”

    早就饿了的人端起碗就开始大快朵颐。

    她吃之前还比较了下饭菜,这个碗端起看看,那个碗捧着瞧瞧,最后确定里边装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料后,才选了只没那么瘸的碗开始吃饭。

    “李英”刨着饭,口齿不清,“你堂堂一个督帅,怎么就吃得这么差?”

    他没她那么急,吃饭的动作慢上许多,但男人毕竟比女人粗犷,他碗里的饭见底的时候,她碗里的还剩一小半。

    他吃完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起她喜欢吃什么。

    她随口答道,“瑶柱粥,放点香菇青菜的最好。”答完她诧异地看向他,有些期待,“你要怎样?准备好好招待我吗?”

    容承湳放下碗,“吃完了吗?”

    她皱眉,有些不爽,“你这人怎么只问不答,你不知道我们做记者的最讨厌别人只问不答吗?”

    “你现在还是个身份不明的人,吃完了就接受我的审讯。”

    她把最后一口饭刨进嘴里,同他一样放下碗,撇了撇嘴,“审吧,审完早点还我自由。”

    “今年27?”

    “27。”

    “嫁人了吗?”

    “……这个也要问?”

    “嫁人了吗?”

    她咬牙,“工作太忙。”

    “嫁人了吗?”

    “没有!你要是敢问为什么嫁不出去你就死定你!”

    他眼底无波地看她一眼,“过来这边干嘛的?”

    她皱眉, “当然是为了做报道,我是名战地记者,过来这边不做报道做什么!督帅大人,请你审问得高明一点,我这人有职业病,特别讨厌听到没水平的问题。”

    “你报道什么,这边还没有开战。”

    她勾了勾唇角,胸有成竹,“现在确实没开战,但我敢肯定,不出半月容军一定会率先发起总攻势。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战地记者,本人在这方面的嗅觉一向很准确。”

    容承湳点头,不吝赞赏地看着她,“我是有那个打算。”

    她得意地轻哼了声,“那你还不赶紧把我放了。”

    他站起身,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来,在她疑惑的神情下,打开念了起来,“李英,京华社战地记者。十一岁发表人生第一篇战事评论;十七岁成为京华社驻站编辑;二十岁开始由编辑转战地记者,奔波于全国各大小战役战场,报道风格自成一派,眼光毒辣,文笔犀利,一张铁嘴,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业界之楷模。”

    她见他念完便收起纸张没有下文,有些不确定道,“你……莫非就是想单纯地夸夸我?”

    容承湳笑了,接近不惑之年依旧风姿绰约。他从另一个衣兜里又掏出一张纸来,打开后接着念,“阴黎,绥军统帅阴正廷之女。十七岁自广浦军校提前毕业,后不知所踪,再没出现在公众视野。”

    “李英”:念完了?就这样?就这样就能爆了我的马甲???

    她还算镇定,“督帅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容承湳走近她,盯住她那双眼睛,“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双眼睛挺好看。”

    她呵呵两声,“是么,多谢夸奖。”

    “不客气。”他继续说下去,“去年我有幸见过绥军二师师长一面,你们似乎长得有些相像,尤其这双漂亮眼睛。”

    绥军二师师长,阴岚,她老姑。

    阴黎笑不出来了,她表面依旧镇定,但心里在咆哮:你个不靠谱的姑姑!你侄女要被你害死了!!!

    她十分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有些相像是有多像?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面前的老男人似乎被取悦道,笑得一脸的猥琐(其实不是),他直起身,“你漂亮。”

    她也很给面子地稍稍羞涩了一下,“是督帅看得起我。”

    他笑得更加愉悦了,然后伸手又从兜里拿出了第三张纸,“这是我前天接到的密报,阴小姐,你不远千里过来‘报道战事’这件事,本帅已经提前知晓了。”

    她瞬间寒下了脸,“你的人打入了我们内部?”

    他但笑不语,而后又将那句话还给她,“问问题还请问得有水平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行吧,看来我只能白跑一趟了。”

    容承湳挑了挑眉,“阴小姐难道就不为自己目前的境况担忧?”

    她站起身,这次换她走近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眸子,“督帅大人,听我一句劝,现在还是过去床上比较好。”

    容承湳往床上看了一眼,不解地皱眉,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全身无力倒下去的时候还多亏了她护了自己一把。

    阴黎将垫着他后脑勺的手收回来,有些感慨地摸了摸他那两撇胡子,“还怪性感,嗯…手感也不错。”

    容承湳尝试了下,确定抬不起手,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饭?你动作真够快…”

    阴黎哈哈笑了两声,“承认承认,只是偶尔营营业的小副业。”

    他见她竟然还把自己往床上搬,“你难道不杀我?”

    阴黎嫌他沉,喘了两口气,“杀,怎么不杀,我这不是准备先jian后杀么。”

    容承湳:“……”

    外边夜色正浓,适合摸黑溜出去,她玩笑开够后拍了拍他的脸,“感谢督帅给我安排的这身军装,咱们后会有期。”

    药效正上头,容承湳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最大程度地斜过眼睛,在余光里目送她出军帐。

    直到夜半三更药效才过去,他浑身疲.软地起身,捡起地上那张空白的纸,“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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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完结了,后来的读者一口气读完,请多提建议,尤其作者很想知道中间男女主分开的那几章,你们读来会不会觉得拖沓多余。

    余开霁这个名字这么好听,居然只打了酱油,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