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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糖磕磕巴巴的问:“谁?怎,怎么对你?”

    阮黎吸了吸鼻子,更委屈了:“删我的戏,还截胡我的剧本,唔……”

    小糖听的似懂非懂。

    她还想再问,身边的人却突然紧紧闭上了眼睛,挪了挪身子,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小糖:“……”

    到底谁才是姐啊?

    叹了口气,小糖拼尽全力把人扶到了卧室,自己也瘫倒在旁边。她留着最后的一点意识把被子往俩人身上一拉,然后脑袋一歪,也睡着了。

    ——

    与此同时。

    某家私人茶社里。

    赵明晖一边将沏好的极品金骏眉往茶杯里倒,一边问:“听说,你最近有意针对一个小明星?”

    坐在沙发上的孟樾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

    “好歹我也是这一行的啊,你换人换到我公司项目上了,我能不知道么。话说,她得罪你了?”

    想到那人装作不认识他,面对面过去还捂着半张脸,最后更是头也没回的就跑了……

    孟樾来气了,语气不悦道:“嗯。”

    “那么麻烦做什么,想办法把合同弄过来,雪藏不就得了。”赵明晖随口瞎几把建议道。

    孟樾听不得他这么说,反问道:“谁说我要雪藏了?”

    “那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孟樾还没想好。只是看到她拍的那些烂剧,孟樾想都没想就全给她停了。

    那些剧投资小不说,对积攒人气毫无用处,而且角色重合率还高,古装清一水的丫鬟,现代剧又全都是女主身边的没什么戏份的朋友,俗称小跟班。演员最怕的就是一种角色演的久了,在观众心里留下刻板印象,往后想翻身都难。

    只是,这些话没必要跟赵明晖说。

    见他不语,赵明晖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你是看上人了?用手段逼人就范?”

    孟樾觉得他用词有问题:“什么叫逼人就范?”

    赵明晖:“所以是真的看上了?”

    孟樾:“……”

    赵明晖乐了:“万年和尚想要还俗了!所以是谁那么大能耐啊?”

    万年和尚·孟樾冷笑一声,懒得理他。

    赵明晖一看,撬不开他的嘴,干脆转移目标问一旁的陈易:“你整天跟着他,你肯定知道,是谁啊?”

    陈易一下子给难住了。

    他和孟樾是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的。和孟樾不一样,他家境平凡,回国后孟樾有意提携他,就找他来公司工作,做了他的助理。但是孟樾性格太冷,俩人又是上下级关系,陈易对他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倒是跟孟樾的发小赵明晖,陈易跟他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所以听赵明晖这么问,陈易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孟樾看出了他的难处,淡淡道:“阮黎。”

    “嗯?”赵明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个人名:“阮黎是谁?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赵明晖说完,喝了一口茶。

    只听孟樾又云淡风轻道:“你应该认识,高中的一个学妹。”

    话音刚落,赵明晖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他被惊得茶水呛到了鼻子里,在那里咳得昏天暗地。

    好不容易等缓过来了,气都还没喘匀,就急着求证:“卧槽,是我想的那个吗?阮黎?”

    孟樾瞥了他一眼,神色间满满的嫌弃:“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谁。”

    “不是,就阮黎啊!我们高三,她高一的那个!”赵明晖说完,又立马补充:“倒追你追的全校人尽皆知,最后更是在运动会上直接扑过来强吻你的那个阮黎啊!”

    冷不防被提起当年的糗事,孟樾瞬间就黑了脸。

    他斜睨着赵明晖,冷声威胁:“闭嘴。”

    不过显然已经迟了。

    在场唯一的一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陈易同学,已经听到了。

    陈易:“???”

    陈易:“!!!”

    赵明晖瘫在沙发上,笑的前俯后仰。

    他回想着当年的情景,甚是感慨:“真的,我长这么大,她是唯一一个不怕你,能顶住你那冷死人的气场,还成功占到你便宜的女孩子。”

    孟樾脸色更难看了:“你没完了是吧?”

    怎么看怎么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赵明晖不敢在皮,喘了口气正色道:“没想到她会进娱乐圈。”语毕,神色一凝:“那这几年她在圈内……”

    话音未落,就被孟樾打断:“不可能。”

    “没有就好。”赵明晖稍稍放心了,随即又纳闷:“你这木头,惦念人家了这么些年,一见面就搞得人工作都干不安宁,有你这样的?”

    “她接的那些戏,没什么能出头的角色。”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啊,没人捧想出头有多难你不会不知道。”赵明晖说了句大实话:“听你的意思,她入圈两年干干净净,想必背后很不容易,你小心你这一手cao作,人直接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

    “她不会,她不是这种人。”孟樾道。

    “你又知道了?”赵明晖差点被发小这榆木脑袋气笑。

    孟樾终于不吭声了。

    赵明晖那么一说,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倒不是怕阮黎怎么样,而是他意识到,他虽然本意是为了阮黎好,但是在不明真相的阮黎看起来,他就是在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