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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韩臻跟哥儿们几个八卦时,郁景白开车到了孟欣的住处。

    孟欣不是本地人,自己在这边读大学,毕业后就在这里找了工作。

    因为还在实习期,一分钱得掰成两分钱用,孟欣特别节省的住在一个偏僻老旧的小区里。

    郁景白开车绕了很久,才找到孟欣住的地方。

    五层楼的旧小区,孟欣租住的地方在二楼。

    郁景白将车子停在楼下,在二楼的孟欣跟唐晚纷纷听见了引擎熄火的声音。

    这小区的隔音设施实在是太差了,楼下一有什么动静,他们住二楼的听的清清楚楚。

    “肯定是郁总到了,我去开门!”

    不同于孟欣的欢喜,唐晚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身子僵硬地一动不动,双目空洞地瞧着电视机,压根不知道电视里在播放什么。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孟欣热情地打招呼声,“郁总,您来了!”

    孟欣觉得她现在看上去绝对像一个狗腿子,热情地邀请郁景白进来。

    郁景白站在玄关处,看到门口摆着一双女士鞋,不用猜就知道是唐晚的,他瞧见她穿过。

    孟欣一个人独住,平常家里也不怎么来人,更加没有男人的鞋子。

    “不用换鞋,您直接进来就好了!”

    “她人呢?”郁景白压低了嗓音问道。

    “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郁景白挑了挑眉,迈开长腿往里面走去。

    孟欣住的地方偏僻,价格也相对的便宜,她不太喜欢与别人合租,所以自己租住了一室一厅。

    唐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也不能说她在看电视,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门外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说话声音很低,可她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

    他一进来,就询问自己,心里头流淌着丝丝的暖意。

    可下一秒,随着男人的脚步声靠近,她又开始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唐晚抬起头,与他对视上眸子,男人的黑瞳里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她尴尬地一笑,“不是让你别来么!”

    郁景白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寒气。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明明屋内开足了暖气,她身上裹着粉色的毛毯,小脸却还是苍白没有血色的。

    郁景白没有靠的她很近,怕将身上的寒气传染给了她,坐在一旁,“是哪里不舒服?”

    唐晚低着脑袋,撒谎说道,“没事啦,我、我就是胃痛而已。”

    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最靠谱的谎话。

    “经常胃疼?”

    “嗯,估计是我这几天一直在跟主编吃太多辣了,导致的胃疼。”

    唐晚真是随口那么一说的,郁景白的脸色却是黑了下来,凶巴巴地说道,“之前就让你别跟莫双双吃饭,你不听,现在知道疼了!”

    他还真把这事给当真了。

    孟欣是个识趣的人,给郁景白倒了水后,立即回到自己的卧室,将客厅留给他们两个人相处。

    唐晚没想到自己还把莫双双给得罪了,为她解释道,“其实也是我想吃的。”

    “自己有胃疼的毛病,还吃辣的?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

    唐晚心虚极了,被郁景白凶了一顿后,心里多少有点委屈。

    要不是怀孕了,她现在肯定活蹦乱跳的啊。

    还不是都怪他!

    偏偏现在有委屈,还说不出来的那种。

    心里苦啊!

    唐晚抿着嘴唇,抬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看上去可怜极了。

    唐晚吃软不吃硬,同理的,郁景白亦是如此。

    唐晚若是凶巴巴地怼回来,说不定他还会更凶的训斥,好让她长一长记性。

    可现在,唐晚露出可怜柔弱的模样来,他就舍不得怪罪了。

    不仅舍不得凶人,还想将人搂进怀中,反省自己的过错。

    他刚才是不是说话太凶了,把唐晚给吓着了!

    郁景白一边忙着反省,一边面上的严厉有了丝破裂,面容反温柔几分,带着几分无措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想凶你,我只是太关心你了!”

    郁景白脱了外套,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来,“今天疼的厉害吗?”

    肯定很疼。

    她的脸色到现在都是苍白的呢,看的郁景白一阵一阵儿的心疼。

    唐晚被凶了一顿,心中自是委屈的很,可她向来坚强惯了,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郁景白要是一直凶巴巴的,她会很生气,但是郁景白忽然朝她道歉,还说关心她,唐晚的心就跟着柔软下来。

    心里头被她拼命压着的委屈一下子扩散到心脏的全部角落里,眼睛一时不受控制的往外面冒着泪花,“我已经很疼了,你还凶我!”

    娇娇柔柔的声音,带着控诉,还带着她本人完全察觉不到的委屈与撒娇。

    郁景白见状,更是心疼,他摸着唐晚冷冰冰的手,顺势将人搂进怀中,皱着眉头,“裹着毛毯,手怎么还这么凉冰冰的?”

    屋内的暖气已经开的很足了,他进来没一会儿就热的脱了外套。

    她倒是好,身上裹着一条毛毯,小手还仿佛是刚从冷水里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