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陈功表绩

    “池鱼，几日不见，你可还好？”徐故渊语气温和，看向姜池鱼的眼中充满了关切。

    姜池鱼十分有礼貌的行了个礼，一本正经回答道：“拜见太子殿下，多谢殿下关心，臣女很好。”

    杜守拙与杜思思也向徐故言行礼，徐故言却毫不在意，只是眼中的关切慢慢变成了怒火，上前一步拉住了姜池鱼的手腕，因为愤怒，姜池鱼的手腕被捏的生疼。

    姜池鱼抿着嘴，一言不发。想到之前自己落水之后，那是她第一次与徐故言争吵，徐故言也是这样，捏青了自己的手腕。

    现在细想，那时徐故言与徐故渊的态度差别似乎就显现出来了。

    那时姜池鱼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徐故言，对待徐故渊总是态度冷淡，可那时，徐故言满心想的都是姜池鱼心里是否还喜欢他，而徐故渊，只关心她伤的重不重。

    姜池鱼不说话，徐故言也不知怎么开口，只是愤怒的盯着她。杜守拙反而向前一步，轻声说道：“殿下这样，怕是失礼了。”

    听见杜守拙的提醒，徐故言才放开手，附身在姜池鱼耳边，小声说：“徐故渊有什么好的，你是父皇钦点的太子妃，要牢记自己的身份，知道谁才是你的良人。”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姜池鱼冷笑一下，方才的提醒，是警告吗？呵，狼子野心。

    到了宴会时间，因着是为姜池鱼的接风宴，近日北疆战火连天，皇上也强打着精神来参加了接风宴，多半还是为了做面子上的功夫，生怕怠慢了姜池鱼，会让北疆征战的姜和风心寒。

    姜池鱼与杜守拙坐在一起，但是这并不是之前姜皇后安排的位置，开宴后，姜皇后派宫人前来小声询问：“郡主，皇后娘娘说郡主坐的位置不合乎郡主的身份，还望郡主坐回去。”

    姜池鱼放下酒杯，冷漠说道：“我与杜家大小姐交好，此次也是许久不见，坐在一起叙叙旧又有何妨，我都不觉自贬身份，用你多嘴？”

    “可是皇后娘娘……”

    “姑母也是北疆生活过的，我们北疆不拘于礼数，想必姑母也能理解。”姜池鱼几句话堵住了宫人的嘴，宫人只得回禀。姜皇后为她安排的位置，正好在徐故言身边。

    姜池鱼不愿坐在那里，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坐在徐故渊身边，所以她选择坐在杜守拙身边。

    杜守拙提醒道：“现下皇后的势力还大，你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姜池鱼却不在意：“我现在面子上没有一丝失礼，想必她也挑不出我什么错。况且，父亲说过，这位姜皇后对他还是有些惧意的。”

    杜守拙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姜池鱼点头应是。

    一曲丝竹听罢，忽然有一位大臣起身回禀：“皇上，老臣有事禀报。”

    殿上一时鸦雀无声，目光都注视着那位大臣。

    “说。”皇上也有些不理解，为何会在这接风宴上禀报，但毕竟国事为重，略加思索，皇上还是决定先听听。

    大臣年迈，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本奏章，跪在殿中，举过头顶：“前年南方洪水，有人设计了防洪堤的草图，还疏散难民，购粮救济，之前皇上让老臣查是何人行此义事。”

    “当时你不是说未查到吗？”皇上疑惑问道。

    “是，但近日老臣的儿子与好友一同去拜访江湖上一个叫飞鸢的情报组织，那飞鸢，要回答首领的三格问题方才会给情报，犬子觉得有趣，便答了首领的问题，不想回答颇和首领心意，犬子也不知问什么好，想到臣日日念叨未完成皇上使命，有负圣恩，犬子纯孝，便向飞鸢打探了消息。”

    “问到了？”

    “是，那次义举，是平王殿下所为。”

    一时间，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响起窃窃私语：“四皇子？现在都开始收买朝臣了吗？”

    “张大人是两朝元老，两袖清风，公正廉洁，怎么会被一个一无是处的皇子收买，晚节不保呢？”

    “是啊，想必这件事真的是平王殿下所为。”

    “……”

    姜池鱼听见殿上的议论，嘴角带上了笑。

    “你知道是他做的？”杜守拙好奇，小声问姜池鱼。

    “我不知，但是我信，他会这样做。”姜池鱼看向徐故渊，眼神中满满都是欢喜。

    张大人继续说道：“小儿还问了飞鸢其他的事。”

    皇上也不免震惊，脱口而出道：“还有？”

    张大人点头，继续说道。

    救助难民，为边关战事密送线索，检举贪官污吏……一桩桩一件件多年来查不到头绪的事，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披露在众人面前。

    张大人说完后，皇上也坐在高位一脸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徐故言在位置上握紧了手中的酒杯，这些功绩，甚至超越了他。

    之前只以为徐故渊厚颜无耻哄骗到的姜池鱼，现在看来，徐故渊的功绩，甚至废了他这个太子，立徐故渊为太子都不会有什么非议。

    皇上终于回过神来，唤到：“故渊。”

    徐故渊从容走到大殿之上，下拜道：“父皇。”

    “张爱卿所说可属实？”

    “是。”

    “为何多年不表？”

    徐故渊见皇上问道，回答道：“儿子为父皇分忧，这是应当的，母后去的早，但儿臣依旧记得母后在时，对儿臣的耳提面命。”

    “是啊，你母亲……”皇上说道这里，神色有些忧伤。

    姜池鱼也知道，前皇后的名声一直很好，贤良温柔，母仪天下。

    姜皇后见皇上这般表情，明白了皇上定是在思念前皇后，于是开口温柔说道：“皇上，既然故渊有这般功绩，总是要赏些什么的。”

    姜皇后一番话说得有些许做作，仿佛是故意显示自己也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一般，但确实提醒了皇上：“故渊，你想要什么？朕赏你亲王之位如何？”

    这已经是莫大的封赏了，徐故渊还未成婚，且才二十余岁的年纪，便封了亲王，这是徐国建国至此，第一份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