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ozhаǐ.oяɡ 第一百二十三章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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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芹藻被卷在毯子里细细战栗着,完全动弹不得,哪怕连蜷曲身体抱紧自己都做不到。蒸腾的热意全被裹在了毯子内,浑身的燥火刚刚窜出苗头,就被强势镇压反向朝里燃烧。 血液早就过了沸点,过度沸腾后,好似正在被逐渐烤干。“啊唔……”季芹藻咬着嘴唇,眼眶完全红了,呜呜的声音却更加动听。 难受……真的很难受…… 身体越来越热,肌肤所有的毛孔仿佛都被紧紧缠住他四肢与躯干的毯子盖住了一样,一丝一毫的热气都散不出去,那种由内而外的炙烤带来的高温,全都闷在皮肤下,血管里,骨骼中,上下流窜,到处肆虐,却找不到出口,如同沸水滚腾带来的蒸汽,几乎灼伤一切,烫得他绝望。 “嗯……嗯啊……”他在毯子中艰难地扭动着,犹如被束缚了手脚的溺水者,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在急速流失,意识已经完全模糊。 可是,他是不是落在了沸水中?否则怎么会这样的烫,连呼吸都是滚热的…… 披散的墨发如同上好的黑色丝缎,掩住季芹藻的半张俊颜,线条优美的下颌精致白皙,启开颤抖的红唇水润光泽,但不知是发烧还是春药催发的情欲带来的口渴,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反复舔着嘴唇,“嗯唔……”他发出呻吟与喘息混合的声音,但语调实在太压抑,让人觉得他好像被折磨得快要哭了。 顾采真伏下身,轻而易举捏住季芹藻 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只见他长睫上点滴晶莹,眼眶泛红一圈,眼尾更是蓄着明显的水光——看来是真的快哭了。 被春药与高烧熬得绵软的季芹藻,迷迷糊糊不会反抗,配合地仰着头任她托住下巴,睫毛颤抖,眼含泪水,脸颊上的肌肤如落入雪地中的樱瓣,莹白透粉。 他已经连扭动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呼吸急促凌乱地不停加快。 “唔……嗯……”他的呻吟也变得飘忽,如同陷入梦魇中的人在呓语。身体因为太热而靠近低温的本能,以及迫切想要纾解欲望的本能,都让他不由自主地留恋着顾采真的指尖。 那一点微凉,那一点柔软,让他渴望至极。 他侧过脸颊,姿态透出一股亲密与讨好地蹭了蹭顾采真的指尖,就是那一点低于他体温的触感,往日是避之不及的万恶之源,如今却是饮鸩止渴的那一点甜。 而他,从来都拒绝不了甜。 “唔……”一开始的触碰的确带来极细微的愉悦,但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法子只是杯水车薪。身体和心里的燥热依旧如同丹炉里的真火,几乎要炼得他骨血都要化了。 顾采真只是静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她太喜欢季芹藻这个样子了,明明包裹得异常严实,却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股浑如天然的……欲。 难怪她每回看着他一身白衣齐楚敛容的模样,就总会格外地有兴致。 因为她尝过,他层层叠叠包裹里面的,洁身自好纤尘不染背后的……隐藏的放荡。 他的敏感,根本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总不可能全是她调教出来的。 只能是天生的……适合……被玩弄。 她是这样想的,也在床笫之间,在他濒临失控的瞬间,一遍一遍地告诉他。 “季芹藻,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sao浪更下贱的人了。” “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下面咬得我多紧,一cao腰就软,一插就能射,啧啧。” “要不是做我的妃子,就你这副身子,当个妓子,才不算浪费。” 他空白无望的表情,以及瞬间湮灭的眸光,每一次都不会让她失望。 真的……美极了。 令人回味。 季芹藻喘息着,湿漉漉地眨了眨眼睛,眉间是越积越多的不满足,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远远不够。 不够……不够啊……远远不够…… 太热了……要怎么办……гōuzんаìщu.ōгɡ 他求救一般看向眼前的人,其实视线根本无法完全对焦,混动的脑海里已经分辨不出这个人是谁了。但身体有记忆,这个人虽然很危险,可是能帮他——能帮到现在难受得要死了的他。 帮我…… 帮帮我…… 或者,杀了我吧…… 他想向她伸出手,但肩头往下都被裹在毯子中。脸颊的薄红愈发艳丽,如火烧的云霞。他委屈又可怜地呜咽着,只能尽量侧头,如同一只猫咪,蹭了蹭她摊开的掌心,露出脆弱的咽喉,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缠绕她的指间。 她 顾采真安静地垂头,专注地看着他,仿佛带了一丝怜悯般抚了抚他的脸,若画面就此定格,倒也有着无限缱绻。 “呜……”当她展现出准备抽回手时,男人怎么肯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慰藉与希望。他此时行事已经全照本能,而本能只想挽留。但他全身受制,根本没有办法拉住她,一时情急干脆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季芹藻意识不清醒,心情又急迫,自然咬得很用力,玉白的牙齿上下一合,顾采真的手指登时被咬出了血。微凉的血液,同样对如今燥热高烧的季芹藻,有着无上的诱惑,他改用舌尖卷住她的指头,吮了起来。 “唔……”水红的唇瓣含住她的手指,湿滑的舌头不时探出唇齿间吸吮舔舐,顾采真看着意识不清的季芹藻,乖巧又温驯,主动又诱人,眸子中顿时暗色翻滚。 她甚至用灵力,让自己的手指多出了一会儿工夫的血,好让他多吮吸一会儿。 这样堪称美色的场景,可是难得见。些许付出一点不算什么的代价,就能多多欣赏片刻,她自然愿意。 紊乱的鼻息喷洒在她的指缝间,如同春日微醺的风,不知不觉就让人浅醉。“滋滋”的含吮声带着一点点酥麻,从指骨传遍全身,直到季芹藻无力地松开她再也吮不出一滴鲜血的指尖,她才好似拆开一份专属她的礼物般,心情愉快却又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