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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让郁总知道曲和清受伤,他的工作就完蛋了。

    手臂那么大一条口子,显然得去医院才行,看到有人报警后,曲和清给雷方方打了个电话。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闹大,但得先提个醒。

    这件事要是发生在非演艺人员身上或许还比较简单,但曾欣翘是个女演员,曲和清也不清楚会带来什么影响,所以并没有说的很详细。

    雷方方听完就怒了,骂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就开始骂曲和清。

    “你说说你,你一个演员又不是什么拳击教练,你冲什么冲!”雷方方又急又气,声音大的像打雷一样,他道,“本来这段时间你拍戏就累瘦不少,现在还白白挨了一刀,曲和清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虽然骂的凶,但曲和清却不怎么怕。雷方方这个人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他淡定道:“老雷你没开车吧?开车可别给我打电话,不安全。我这边有甘登在呢。”

    雷方方被他气得头疼,只好道:“我懒得跟你说,你给我好好的,我和曾欣翘的经纪人谈完就来找你!”

    挂了电话,曲和清也到了医院。医生看过伤口,说要缝针。

    打针的护士很年轻,认出了曲和清是谁,打针的动作十分小心。

    但曲和清别的不怕,就是有点怕疼,特别是这种打针、缝针之类的,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谁让小护士是他粉丝呢?只能咬着牙一脸坚强地打了一针破伤风。

    小护士顿时鼓掌,“清清好棒~好勇敢呀~”

    虽然被夸了,但曲和清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他是个宠粉的人,这种时候当然要问一句,“小jiejie,需要签名吗?”

    “要要要!”小护士顿时撕下来一张纸,兴奋道,“呜呜呜,我的崽好乖~麻麻没有粉错人!”

    曲和清:“???”

    等等,这个护士小jiejie看上去比他还要小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亲妈粉?

    曲和清缝针的时候,甘登在外面等候。刚才他已经将消息发给了郁总,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越想越心焦,甘登只好求助李直。

    甘登:[李哥!]

    李直:[停,别说话。]

    甘登:[好的李哥。请问一下,郁总现在心情还好吗?]

    李直:[……]

    李直:[见过打雷吗?]

    甘登:[你是说,郁总现在和雷公一样黑?]

    李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是说郁琮的心情就像是雷雨天一样吓人!]

    曲和清缝完针,眼眶一周都红了,曾欣翘过来看他时,自责地差点哭出来。

    曾欣翘自己也受了伤,身上很多地方都青了,好在没有破皮,养上几天就能恢复。

    可是为了她,曲和清不仅挨了一刀,还得来医院缝针上药,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被人划伤。缝了那么多针,肯定很疼吧……”曾欣翘揪住衣服下摆,心里像被人拧了一下,既自责又心疼。

    曲和清确实很疼,如果是雷方方问的话,他肯定当场就承认了,可谁让面前是曾欣翘呢?

    不行,针都挨完了,这种时候当然得说——

    “不疼”曲和清咬咬牙,故作淡定道,“我一个男孩子,皮糙rou厚的,没事。”

    见曾欣翘神情郁郁,怕她留下什么阴影,曲和清又道:“欣姐,这不是你的错,那人一看就不正常,跟你自己没关系,你别责怪自己。”

    发生这种事情哪有怪受害人的呢?他会受伤是因为那个男人带了美工刀,曾欣翘没有任何错,也不该自责。

    怕曾欣翘还是自责,曲和清笑了笑道:“欣姐,看完医生后,你就去好好吃一顿,晚上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别的事交给经纪人去处理。”

    “只要人没事,别的都是小事情。”

    听到曲和清的话,曾欣翘突然间有点想哭,明明她以前最讨厌看那些鸡汤文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曲和清温柔的声音,她好像真的有感觉到一些安慰。

    “嗯,我听你的。”她道。

    发现自己刚才不自觉地捏着嗓子说话,曾欣翘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其实她是外向的性格,不论是面对同性还是异性,一向都是大大方方。但对着比她小几岁的曲和清时,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变得扭捏起来。

    怕被曲和清看到自己别扭的样子,曾欣翘捂住脸颊,“……那个,我先去买一点吃的,等会儿再来看你。”

    曲和清想说甘登买了吃的,但曾欣翘已捂着脸离开。

    曲和清:“唉……”

    刚才他看到曾欣翘的耳朵似乎都红了,希望她不要太自责吧。

    门外,曾欣翘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为什么曲和清这么有男友力啊!她对这种比她小,长得帅还温柔可靠的小奶狗真的没有抵抗力啊!!

    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口,曾欣翘朝着电梯走去。

    刚好电梯停住,一前一后的两人从里面出来,曾欣翘隔着墨镜瞟了一眼,发现前面那个男人十分好看,只可惜坐在轮椅上,也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别的原因。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明明是隔着墨镜悄悄打量,但那人却像是发现了一般,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真是吓人,曾欣翘心中暗道,这种冰山果然只可远观,还是曲和清那一型的更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