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

    穆兰竹说道:“禁言干涉任务的系统,在合约的第三十条中,是任务者权利的一种。”

    庞大的威压在空间一瞬乍现之后,随着穆兰竹的话音落下骤然消失,6号系统更是没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它甚至发现穆兰竹的能量甚至能够干扰数据运行,在挣扎片刻之后,6号系统安静下来并沉心静气地想到,要真动手它或许还搞不过穆兰竹。

    这样的宿主,难搞啊。

    “兰竹,你说的都是真的?”

    男主顾珂的神志渐渐回笼,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他从孤儿院长大一事鲜少有人知道,他甚至记不清楚那个孤儿院的具体位置,穆兰竹怎么会知道?

    而且穆兰竹身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种让他相信这件事力量,他是有印象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还有一个jiejie。

    不过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瞎说,如果被自己发现岂不是百害而无一利。

    此时顾珂的心态在不经意间渐渐向穆兰竹描述的事情真相上靠拢。

    “是这样的,顾珂……”

    对于男主会上钩,自然在穆兰竹的掌握之中,最优秀的演技本身就必须达到让人信服的程度,她从来不是良善之辈,所以才能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这件事本身就是满满的欺诈戏弄,但却能够勾起她的一丝兴趣,她从深渊沟壑而来,自然知道怎么抓住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内心。

    穆兰竹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痛苦的皱起眉头,好像内心也在挣扎,半响才抬起头。

    还未说话就先叹了一口气,方才说到:“顾珂,我真的是你的jiejie,我还记得,你胸前上还有在孤儿院被人用石头砸出来的伤疤,还有当时你离开孤儿院的日子,是在九月二十三号。”

    很明显在穆兰竹说出这件事之后,男主眼中的动摇更甚,但是他藏在内心感情却还让抱有一丝念想。

    她知道的也太清楚了,如果去特意去查的话,或许能够发现,但是自己胸前伤疤来历,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事情。

    可是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亲jiejie,那么心里头那些欲望就变得无比肮脏起来。

    顾珂的眼中闪过痛苦的光芒。

    穆兰竹所说的这些自然是在世界线之中出现过的事情,这些事情是在后期顾珂被绑架的时候,亲口对女主所说的话,不过正是这样的一些小事正好能切中现在顾珂的心。

    穆兰竹打算不去掺合男女主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关注两人的好戏。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拔几根头发给我,由我带去做鉴定。”

    顾珂冰山的气息早在刚刚穆兰竹爆出自己是亲姐之后,碎的一干二净,此时他犹豫了一瞬,从自己的鬓发取下几根头发,甚至连拔掉头发时候的痛感他都无暇顾及,接着将手上的这几根短发递给穆兰竹。

    男主的语气很严肃:“我等结果。”

    有情人却成姐弟,这种事情有朝一日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顾珂深深看了穆兰竹一眼,接着起身出门,身上对穆兰竹不可言说的欲望与爱慕之情,在他相信穆兰竹所说的话之后,就变得像是大山一般沉重。

    穆兰竹将这几根头发用餐布包裹,才悠然地端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她解除了系统的禁言。

    “你想做什么?”

    6号系统迫不及待地说到,它毕竟是没见过这样场面的系统,也搞不懂这人的心思。

    哪有人一上来就说自己是男主的亲jiejie,甚至还能够拿出证据让男主相信这件事情?

    它是头一次看见。

    这个宿主套路太深。

    穆兰竹说道:“既然你担心我们会被遣返驱逐的话,不如给我他jiejie现在详细的地址。或许我达到那里的时候,顾珂他jiejie还没死。”

    6号系统被穆兰竹压的死死,在一开始的被动之后,彻底无法将局势逆转。

    它看着穆兰竹缓缓喝着红酒,面色没有分毫紧张波动。这与它先前所带过的任务者完全不同,它只好同意说到。

    6号系统只好同意:“好,我现在将地址发给你。”

    穆兰竹察觉到6号系统的目光,转过头,嘴角微勾一丝弧度,这样似笑非笑的态度,让6号系统感觉到极其可怕。

    收到信息的穆兰竹,优雅地起身,她面前的餐具连同纸巾都一如既往的整洁。

    桌上的包裹着顾珂头发的纸巾,也被她一并带走。

    这份鉴定书将是她送给男主的见面礼。

    她有一百种让顾珂的jiejie自愿给出头发,而且将他jiejie送到不会被男主知道的地方。

    根据系统发来的位置定位,穆兰竹驱车驾驶了近乎三个小时,一直到黄昏,这是一个极其偏僻的小村镇,道路甚至没有被修缮拓宽,车辆已经无法进一步驶入。

    但是这确实是世界线之中,男主那所孤儿院所在的位置。

    根据6号系统的导航,穆兰竹下了车往镇里头走去,老旧的路灯在六点之后啪的一声响起,照亮周围。

    随着导航来到越来越昏暗的地方,天边的云霞越来越深,系统给出提示,她现在已经来到孤儿院的附近,走至巷口里面传来的声音却引起了穆兰竹的侧目。

    几个竖着鸡冠头的满脸油腻的男子,团在一起,期间传来女人的嘶喊,而女人的声音破碎似乎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