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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里的gay多不多不知道,但目前社会上同性恋的比例确实很多,绝对不会少见,但也不能说到处可见。

    谢锦书似乎十分谨慎的走去宿舍门口查看了些情况,接着才回头心虚的拉着楚时喻去了阳台。

    总归是怕隔墙有耳,谢锦书在某些方面还是很靠谱的,拉着楚时喻耳语:“我们学校不知道,但绝对不止我们两个。这社会gay并不少见,但大家都懂得隐藏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每个学校的学生都开明,或者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了……

    对啊,楚时喻都忘记想了,要是被爸妈知道他该怎么办。严女士会接受吗,自己那个古板做事认真的老爸又会接受吗?

    一瞬间他苦恼的想去喝酒,环顾四周却发现这还是宿舍的阳台。

    孤寂且烦躁。

    楚时喻陷入了沉默,谢锦书也好一阵子安静。

    不过他犹豫了会儿,还是鼓励道:“小楚,作为同类人,我应该鼓励你。不要顾虑太多,想追求自己的心意的话,那就勇敢去追吧。不要像我一样,一开始没敢开头,最后他走了也再也不敢去说一句话。”

    温柔且缓慢的语调传来,楚时喻认真想了一下。他当然听进去了,却还是郑重的回复了一句:“我会酌情考虑的。”

    两人还没继续说什么,身后那宿舍的门就传来阵阵敲门声,江阔和贺西景的声音陆续出现在门口。

    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谢锦书说:“我去开门。”

    对方去开门,楚时喻便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水龙头那里洗了把脸。

    还没擦干水,贺西景就走了进来,笑了句:“小楚,今天你让我好感动。”

    楚时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根本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贺西景又使劲拿扇子吹了吹风,叹了口气:“快把我累死,一个晚上这跑来那跑去,我又得唱完自己的,最后还要管所有选手。”

    门外江阔还应了一句,不免调笑:“美其名曰学生会,实际上确实是学校找来的一帮不要钱的帮手。”

    话虽这么说,不过贺西景也没真生气。

    他拿过矿泉水瓶一口闷,淡笑一声:“忙才好,不忙的话,太闲就不是自己了。”

    忙碌……

    听着他们聊天的楚时喻没有插嘴,刷完牙后就上了自己的床铺。其实大多时候他跟谢锦书也一样性质,早早的做完自己的事情,然后早早的睡觉。

    说是对所有东西不感兴趣,其实本质还是慵懒罢了。楚时喻叹了一声,自己跟他性格好像也有些相反呢,为什么会……喜欢他?

    迷茫之时,他又想回去看看当初自己那个论坛。

    楚时喻正准备点进论坛,床沿旁边却突然出现了张俊脸。

    对方的脸还在滴着水,沿着那轮廓分明的下巴消失不见。看着贺西景笑意盈盈的脸,楚时喻不可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谨慎道:“你,你干嘛?”

    贺西景说了声嘘,这次嗓音带了点哑意,大抵是先前唱歌太多有些劳损。声音虽沙哑却带了些性感,似轻悄悄摩挲在楚时喻耳边。

    只听他靠近了楚时喻的耳朵,还生怕他听不见似的靠的很近:“明天早上该我们值日了,早点起床。”

    原来是打扫卫生这件事。

    有些心悸的楚时喻急忙说了声嗯,然后默默的缩回原处。他生怕自己表现出异样被发觉,只好装作把头蒙到被子里悄悄玩手机的样子。

    这幅鸵鸟姿势引来贺西景的一声笑,不过已经快熄灯他根本没时间玩,只好赶紧找了衣服钻去了卫生间。

    还剩五分钟熄灯,楚时喻忍不住看了眼时间,有些怀疑这么短的时间他到底能不能洗完。

    显然是不够的,贺西景今晚有些不在状态,拿了衣服进去忘记拿水卡,拿了水卡进去又忘了拿毛巾沐浴露。

    一通折腾后他进去只剩两分钟的时间了,江阔已经拿着衣服去洗衣机那,临走前还不忘嘲笑了句:“十秒钟脱衣服,一分钟冲水,一分钟打沐浴露,正好再穿上衣服,熄灯时刚好洗完澡。”

    调侃完似乎还嫌不够,江阔又补充了句:“啊不对,洗完澡还得刷牙洗脸呢,还是得在外面。”

    贺西景远远笑骂了声,“滚!”

    怕这群人笑太过,贺西景自顾自补充了句:“摸瞎怕什么,让小楚帮忙打个电筒,也一样的。”

    结果两分钟后果然熄灯,彼时他才冲了第一道水。在里面看不见有些无奈,贺西景只好往宿舍里喊了一声:“小楚,能帮我打个灯吗?”

    钻在被窝里的楚时喻听见了他这句,只好将被子放下,拿着手机跳下了床。

    浴室里最上面那层是玻璃,外面打着灯能穿透进去,所以楚时喻只需要往那里照亮就行。

    在里面洗澡的贺西景终于找回些光亮,只能将动作变快,尽量不耽误楚时喻的时间。

    穿了一晚上的西装贺西景热的不得了,洗完澡就换了套短袖薄长裤,出来时头发还在滴着水。

    他看了眼乖乖打灯的楚时喻,心头暖了暖,走过前去说了声谢谢。

    不过此时楚时喻还是不能走,他拿着手机放在了阳台上的架子,这样正好给贺西景照亮。

    安静的站在一边楚时喻也没说话,阳台上只剩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