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它们怎么跑得这么快!”林业叫苦不迭,他手里拿着符,可却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对方的动作太过灵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对手。

    相比较而言,秦非看上去则要有余力许多,不过短短几十秒时间,秦非便成功贴了两张黄符在僵尸脸上。

    不过。

    “这玩意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秦非跳上床板,躲过一记迎面而来的袭击,还顺手拽了把差点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阳舒。

    萧霄正和左边的僵尸僵持不下,闻言苦笑着开口:“对付僵尸,最好用的应该是糯米和桃木。”

    可惜这两样东西他们都没有。

    秦非闻言,心中不由得微动。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撕拉——

    散发着血腥气的利爪抓破了萧霄的外衣,几人手中都没有武器,孙守义抄起一旁祭台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掷了过去,正中僵尸额头。

    这东西伤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对方的动作慢了下来,萧霄抓紧这来之不易的宝贵时间,祭出最后一张符。

    “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现实世界中掌握的驱邪之法。

    对付起僵尸来虽然有些专业不对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够和邪祟沾点边,左侧僵尸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手脚,一举一动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

    而秦非这边的状况仍旧危急。

    符咒在秦非和林业手中难以发挥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达标的封印效果被减弱了大半,右侧僵尸依旧张狂,抬手对准秦非的脖颈就是一记!

    秦非猛地旋身躲过,侧腰上的伤口隐隐有着开裂的趋势。青年咬紧牙关,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头的鬼婴:“你能不能帮帮忙?!”

    拿他的肩膀当了这么久的座位,总该给点好处费才是吧。

    鬼婴理也不理秦非,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看戏。

    秦非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这小东西对他的好感都已经快到50%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绝情。

    房间门依旧紧锁着。

    玩家们一时间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对方僵持,而萧霄给出的黄符效力似乎正在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变小。

    右侧僵尸的动作依旧迅捷,左侧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隐隐有了即将挣脱封印的趋势,

    林业几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起他们离开义庄前,程松看向他们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难道,他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要是这门能打开就好了。”萧霄咬牙,“徐家是赶尸人,家里说不定真的会有糯米和桃木。”

    秦非却忽然停了动作。

    萧霄这句话彻底提醒了他,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明白了门上那句话的意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秦非一把将林业向屋子中间那两堆杂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对付僵尸的东西就在那里。”

    屋里虽然昏暗,但摆放的物品却一目了然,能够藏东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林业一怔。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实有些懵,但对秦非发自内心的信任还是令他没有片刻的迟疑。

    孙守义和凌娜见状,忙过去给林业帮忙。

    光幕背后,观众们对此一幕议论纷纷。

    “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还真的挺不一样,他们好和谐。”

    “对啊,他们都好听那个人的话,都到这么危险的关头了,还是他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诶,连解释都不需要一个。”

    有灵体摩挲着下巴低语道:“我怎么觉得,他们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样的结局来呢……”

    “我也觉得。”

    “是吗?那我再看看吧,我刚才差点就走了。”

    “对对,再看看吧,还挺有意思的!”

    ……

    而直播中的众人也的确没有令观众们失望。

    “我找到了!”

    随着林业的一声惊呼,他竟真的从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装满了陈年的糯米。

    萧霄没有料错,诸如徐家之流的赶尸匠,为保自家子孙安危,即使已经举家搬迁,家中也一定会留有能够对付僵尸的物品。

    这一小袋糯米旁还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诸如黄符朱砂之类的小物件,但许是因为中间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经都损毁不能再使用。

    有了糯米,对付僵尸就更好办了,萧霄接过袋子,一边口中喃喃念着些叫人听不明白的咒,一边用糯米在左侧僵尸面前画了一个圈。

    左侧僵尸彻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闭阖起来。

    萧霄换了个边,对右侧僵尸如法炮制。

    步骤进行到这里却出了点岔子。

    那袋子里装的糯米太少了,将左边的僵尸围拢后,竟就有些不太够用。

    右边僵尸本就没怎么被黄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围着,脚下一跳一跳,一个劲向着缺口的方向冲。

    萧霄手中捏着法诀,十分勉强地将它制住,可右边僵尸的气性显然要比左边僵尸大上不少,始终不肯屈服,左右冲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