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打群架。
晚餐很丰盛，李妍爸李建国对着香味扑鼻的芹菜炒牛柳和红烧草鱼猛吸一口气，“真香！阿芳手艺有进步。阿勇，咱爷俩喝一杯。”他说着，弯腰在酒柜的最底层取出一玻璃缸蛇酒。 他给齐勇和自己分别盛了大半杯，约莫有二两。又给李妍妈盛了小半杯，“阿芳也喝点，除风祛湿。” “国叔，这蛇看着像是五步蛇吧？”齐勇见这酒缸还是满的，问李妍妈要来两个一升装的空玻璃瓶，顺便将两个瓶子灌满，再细细的把酒缸密封好。 “还是阿勇做事仔细，不然你国叔喝一次就开一次酒缸，里面的酒都漏风了。”张碧芳见齐勇将透明胶布封得密密实实，很是欣慰。 李妍馋酒，自己去厨房取了个小杯盛了两口，“来！我们一起碰个杯。李绍就是没口福，这一大桌菜和老爸的新蛇酒都尝不到。” “李绍这回谈的女朋友长得怎么样？是高中同学？”张碧芳适时借机问起。 “好像是，个子挺高，听说在大学里是排球队主力。”齐勇答道。 “高好啊！媳妇个高儿孙也高，阿勇你看你芳姨，长得高吧！我1米75，李绍1米84，现在李妍都1米67了，我看她这两年还能再长高一点。”李建国喝了一口酒，嚼起香滑的牛柳，“想当年，我在一堆女同里一眼就看上了你芳姨，她那会儿真是鹤立鸡群呐，我追了整整一年才追到手。” “喝你的酒，别老不正经教坏孩子。”张碧芳也不知是因蛇酒度数高还是害羞，脸颊一下子发红发热，“阿勇吃菜，饭做了很多，别不好意思添饭。” “我不会客气的，芳姨。”齐勇吃相好看，但饭量是认真不小。每次看着他吃饭，张碧芳都很有成就感。 饭吃完，李妍和齐勇一起看电视。到晚上11点李绍都还不见回来，李妍给他打了个电话，这家伙居然还跟一班老同学在附近的城中村吃大排档，还让她和齐勇也过去。 李妍问清楚位置，取了李建国挂在玄关挂钩上的车钥匙就和齐勇出了门。 因为离得近，两人都认为不要吵醒早已睡下的李妍爸妈，这对夫妻酒量一般，晚饭时兴致一高，都喝多了。 上了李建国的车，齐勇都发动了，李妍才后知后觉记起他晚上也喝了不少，“勇哥，酒驾不好吧！我们要不还是打车好了。” “放心，那点酒早就消化了，现在交警让我吹检测仪都没问题。”齐勇油门一踩，根本没想停下来。 罢了，大不了被发现认罚就是，反正现在劝也劝不住。李妍如是想着。 “真没事，你忘了我的下午还教了你功法呢！”齐勇见她一脸纠结，安慰道。 难道他还能运功将酒精逼出体外不成？ 李妍想想也就不管了。 车开得快，她家离那城中村又不远，很快就到了那大排档，远远见着乌泱泱一大堆人在大排档门口附近扭打在一起。齐勇一个急刹将车停路边，推开车门向着那那堆人弹去，快如闪电。人堆里有十几人，他一下子判断不出具体情况，只一手一个地将李绍和刘格堂拽在手里往外围一扯，“住手！警察！”齐勇一声大吼，居然把扭打的众人唬住，纷纷先后停了手。 “我cao你妈逼！装警察吓人！”对方队伍里一位黑脸男反应比较快，他恶狠狠地瞪了齐勇一眼。没穿警服，无配枪，连辆标示警局Logo的摩托车都没有，这人真是警察就见鬼了。 齐勇上前一步，向着黑脸男作了个“请”的动作，“要不要试试我们警校的擒拿格斗？” 这下倒是让黑脸男真拿不准了。但这时候让他当着九个小弟的面认怂，以后还怎么服众？ 他只得硬着头皮上，一冲过来就下狠招，记记拳头都耍得虎虎生风，一副很有几把刷子的款。 只见齐勇左闪右避，轻松躲过对方所谓的强攻，中间抓住他招式中的一处漏洞，手一伸一板一扣，将他双臂死死锁住，任他一身力气硬是无从使唤，连踢出的腿也记记落空，黑脸瞬间变成酱紫色。 齐勇见好就收，弹开两米开外，双拳作揖，“承让。” 黑脸男原本还想接着开干的，却生生被他这“谦让”的姿态憋出内伤，一口恶气想发又发不出，只得色厉内茬地回头对着那班小弟嚷，“回去！”他手一挥，率先走向邻近的一条巷子。 等那群人走远了，齐勇才回头冷眼睨了鼻青脸肿的李绍一眼，“胆子倒不小，以五挑人家十，你以为自己是霍元甲还是陈真？” 这群人，除却李绍仍然傻笑得无心无肺，刘格堂等四人表情都有此讪讪然。他们跟齐勇都不算熟悉，顶多也就喝过一两回酒。 宵夜是吃不成了，买了单，赔了点桌椅碗碟损坏的钱就各回各家。临走前，几个人当中长得稍微有点胖的蔡韶峰很是诚恳地邀请齐勇下次出来一起玩。另有一起的四位女生也是他让家里的司机逐个送回去。 “幸亏海燕今晚没在，否则就太丢脸了！”李绍坐进家里的车后如是感叹，看来海燕应该是他在交往的女友了。李妍在车上懒得搭理这个二百五，回到家里到底是给他煮了几个鸡蛋，帮他去淤痕。齐勇拿出一小瓶药膏让她帮着李绍在淤伤和肿胀处细细按摩涂抹了一层。 “早上别起得那么早，省得吓到国叔和芳姨。”齐勇交待李绍。 “反正总会发现，这淤肿要消掉怎么也要一周吧！”李绍倒是无所谓。 结果，第二天早上不到十点，李妍就被她哥喊醒，让她帮忙涂药。还别说，昨晚淤肿得那么明显的伤现在如果不认真细瞄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好神奇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