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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封比较小巧,颜色泛黄,用火漆封着口。

    他仔细地看了看,嗅了嗅,没发现异常。

    粗暴地拆开,里边掉出张纸来,阮茗璃拿到手里,一看,快给气懵了。

    信纸上写:尊敬的阮先生,很荣幸您能阅读这封信。当您在阅读这封信的时候,您的爱人和孩子已经被我带走了。如果您还想再见到他们的话,就把这段咒语念出来吧。

    咒语:我是一条大傻鱼。

    阮茗璃:……这能忍?

    阮茗璃在心里默念了这句咒语,几分钟过去,无事发生。阮茗璃呵呵了两声,正准备撕烂信纸,就看到它背后写着:必须大声地念出来哦。

    来,跟我念:我是条大傻鱼。

    阮茗璃不自觉地念了出来,反应过来时脸色还没变黑,就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

    他揉了揉脑袋,往四下里看去,云雾缭绕,而他居然坐到了云朵上。思绪不禁一歪,云不是水做的?能承受住他的体重?

    眼看着他的思维快跑到十万八千里远了,一只小鸟撞到了他额头上,小鸟爪子上绑着根布条。

    布条看着小小的一点,阮茗璃解下来却发现它好长好长。上面写着一大堆东西,阮茗璃总结了总结,就是李斯言和小平安都被抓到了女儿国里,要想救他们就必须得进入女儿国,而只有两种人能进入女儿国。

    一种是太监,一种是女人,布条让阮茗璃做出选择。

    阮茗璃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呢,大人都不要!我哪种都不选!我可是人鱼!!”

    biubiu的一声,布条上的字变了:已自动选择选项一,即将执行选择……

    “不不不,我选二,我选二!”阮茗璃觉得那里凉嗖嗖的,忙捂住大喊。

    布条甩了甩两端,做出了十足的潇洒嫌弃姿态,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件大红色的汉服。

    阮茗璃偷偷舒了口气,幸好不是裙子,汉服嘛,他又没研究过,就当都一样好啦。

    问题来了,阮茗璃不会穿。小鸟嘲笑地叫了两声,阮茗璃抓住它狠狠地蹂.躏了一番,“你信不信我把你们鸟放进我们人鱼的食谱?!”

    小鸟的两豆子眼转了转,翻出一股不屑之色。

    砰的一下,小鸟变成云,散了。

    阮茗璃呵了声,把衣服扔到旁边不管了,心想,你不是能耐吗?都能飘云了,有本事让衣服自己动啊?有本事自己动!

    忽的一阵风吹过,差点把阮茗璃吹了下去,阮茗璃闭着眼睛四处乱抓,还好没掉下去。

    睁开眼后,衣服已经穿到他身上了,连短头发都变长了。他摸了摸,头发上居然插了不少钗子。

    在阮茗璃张O型嘴的时候,云动了起来,把阮茗璃丢了下去。

    抬头一看,女儿国三个大字匾额就横在城门上。

    说是城门也不过是几根木棍组成的,周围的城墙都是篱笆墙,上边还挂着鲜艳的小花。

    阮茗璃正想往城里走,地面忽然震动起来,灰尘也霎时被震起来,他一回头,马车正向他急速奔来。

    他明明跑开了老远,却依旧被马撞到了,昏迷前耳边是一女子紧张的叫唤声。

    不知过了多久,阮茗璃醒过来了(梦里的),入目是简单的木制家具,甚是简陋。

    阮茗璃倒没有嫌弃,毕竟他海底的家还不如人家呢。

    他还没从床上下来,就有一个人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把他按回了床上,“别动!身体都没好呢动什么动!真的让人家难办!”

    说着还用帕子甩了甩阮茗璃的脸,阮茗璃只觉得脸疼,浑身鸡皮疙瘩颤抖,因为这人的声音太别扭了,就好像一粗犷的声非得捏着嗓子装细弱。

    阮茗璃再定睛一看,辣的他眼睛闭上,眼泪都挤出来了。来人居然是高团团的脸,脸蛋上还抹着两团贼红贼红的腮红,比猴屁股还红!

    高团团尽心尽力地伺候他,让他养伤,动不动就拿帕子抽阮茗璃的脸,乱动抽,不吃饭抽,不喝水抽,总而言之,不听话就抽!

    这日,风高日朗,女儿国版高团团有事出门了,没人守着阮茗璃了,阮茗璃便偷偷跑了出去。

    走在街上,见着人都得看他两眼。阮茗璃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想这女儿国里居然看不到一个男人,连那个可以进的太监都没有。

    李斯言他们到底在哪儿呢?

    顺着人流走去,吵闹声越来越响,阮茗璃各处听了几耳朵,原来是她们要举行净身大典了,能去的都会去祈福呢。

    阮茗璃在心里啧啧了声,这净身大典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他也没多想,跟着人就过去了,远远就看到几根大柱子,大柱子中间是个高台。

    然而走近了才发现九根大柱子上都绑着个人,总共是九个人,穿着白衣服,被铐着手脚,脸色惨白。

    而且!他居然在上边看到了李斯言!

    李斯言耷拉着眼皮子,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阮茗璃绕到他那边,李斯言发现了他,让他快跑,听着周围人的话,原来这净身就是那个净身!

    阮茗璃终于见到了太监,拿着刀子的太监,周围遮盖的幕布正在缓缓遮掩住柱子,太监也离李斯言越来越近……

    阮茗璃大喊着冲了上去……

    “呼~呼~”阮茗璃急促地呼吸着,李斯言帮他拍着后背缓气,“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