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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告一段落后，姜洛在姜尚几个心中多了狡猾的印象。 姜霖和关夏两个的关系也和谐许多，不时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当然还有六个电灯泡在旁边。 姜霖和关夏两个也没有专注于发展感情，而是都抱着顺其自然的心理，刚好关夏还经常下乡去处理些案件，也算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而姜霖也不轻松，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学校就冒起了一股浮夸风，学生学习的专注都下降了许多。 毛纺厂厂里的生产量也越来越不现实，但相对于其他厂已经算是发展的最轻的。 报纸上也不时传出某地粮食每亩几千斤几万斤的数据，更甚者还有巨型的白菜红薯之类的。 更夸张的是，楼里的人也都信了，刚压下去的浪费又有崛起的趋势。 姜霖一边苦恼，一边惶恐，难道历史真是不可逆的嘛？ 听大崽姜洛说的，张东升爸爸和伯伯他们都已经进厂去大炼钢铁了。 听了这一嘴，还是因为姜洛质疑他们村子里又冒出来的风气，没成想被反驳，“报纸上都说了，别的地方产量那么高，不缺这点粮食，到时候再分点给他们就行了。” 姜洛被怼的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报纸上说的不对，他又不是权威。 只能回家跟姜霖哭诉，旁边的姜尚和姜酒冷眼旁观，倒是姜帆和姜墨蠢蠢欲动的想去帮忙揍人，居然敢怼他们哥哥。 然后被姜霖黑着脸，强行镇压下去。 至于姜洛的情况则带到书房里，仔细询问，最后安慰他受伤的小心灵，肯定的告诉他没有错，怕姜洛不懂，还举了哥白尼日心说的故事出来告诉他，同时也没有隐藏哥白尼最后被当成异端烧死的结局。 姜洛听了后，又是骄傲又是害怕，“那…我们这样子说，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姜霖摇了摇头，不是否认，而是不清楚，“粑粑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父亲，粑粑希望你不要趟这趟浑水。听同学骄傲的说这些事的时候，保持沉默，为了不显示自己特异独行，最好是不是点头认同一下。” 姜洛沉默了，他看到的见到的，要是明知这件事是错的，还不阻止反而推波助澜，他心里难受。 姜霖不知道这样教孩子对不对，看着崽子那天真赤子之心的模样，姜霖迟疑的开不了口。 姜洛见姜霖沉默，反而没有那么压力山大，努力挤出笑脸，“粑粑，我会量力而行，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也不说自己面对这些时保不保持沉默。 姜霖也没深说，父子俩对这一决定都保持了意见。 之后，这个话题就没在姜霖家里出现过，但是姜霖没有关注崽子们关于这方面的行事。 不是不想管，而是不忍心管，心底里也不是没有期盼，出现姜霖上次意料之外的事，可是没有。 姜霖也就放下了这些虚无缥缈的幻想，沉浸于教学的本职工作中。 学生出现浮夸分，开始暴躁，姜霖也不慌不忙的加重学习任务量，同时在教育局开会上，罕见的开始提意见，认为目前的教学内容过于简单，习题过于少，导致学生没有很好的掌握更多知识。 因为姜霖也算是教育局的金主爸爸，捐的款只有内部的人知道有不少，越是清楚明白，越是佩服姜霖的慷慨无私。 连伟人都亲自写信给姜霖，这人物可是在上面都是有名字的，孟局长也乐意给姜霖一个面子，更何况这意见也很好，就接受了，同时移交给教育部。 于是全国的中小学生越发水深火热起来，每天做不完的作业折磨，根本无心去瞎想。 这股妖风也在学校中慢慢消失，很快就迎来了期末，一考完就要到丰收的季节。 这一次的考试，毛纺厂小学还是占据前茅，所有学生的成绩都能顺利升级。 姜帆和姜墨两个心情忐忑的去领自己的成绩单，发现是双满分后，开怀得意的笑起来。 对这两兄弟映像很好的班主任江茹老师有些好奇问，上个学期考试满分怎么没见那么开心。 姜帆摇头叹息，“还不是我爸他给我们兄弟的要求，有一科不上九十以上，就要留级。” 身边为自己拿了八十分优秀成绩而暗暗得意的同学：…抱歉，告辞！ 江茹也惊讶，没想到姜霖同志对自家孩子的要求如此之高。 忍不住继续问，“那他有说理由嘛？” 姜墨拿着成绩单一脸认真的回道，“粑粑说拿不到九十分，就是基础打的不扎实，学习的不牢固的缘故，需要留级再学一次。” 听到同学耳中，就变成了，九十分送分题…，拿不到就不用走了。 江茹：…这B装的牛！！ 生怕还听到更夸张的语句，江茹连忙让他们下去，生怕毁了姜霖同志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等让学生都离开后，江茹还是忍不住感慨，没想到姜霖同志是这样子的同志，这要求可真的高了。 跟隔壁班的老师谈到这事后，没成想隔壁班的老师一脸了然，“你不知道嘛？学生学习的难度增加就是姜霖同志提出的，姜霖同志一向是待人待己都极为严格的人。” 江茹：…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一边的姜帆和姜墨则拿着成绩条和三好学生等一堆奖状得意兴奋的想找姜霖分享这喜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