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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龙恢复原形本就棘手,更糟糕的是,突如其来的龙鳞之剑,威势难当。突来变故,众人一筹莫展。 苍玄派、鸿林派出师不利,迟迟未归。反观另外两大门派,纪源派砍下太阴鸟之首,获得一枚鹿角令牌。上元派拿下玄武,也获得一枚鹿角令牌。而另一边,寿延派意不在此,并未派人诛杀异兽。反而不留余力宣扬魔尊降世,万代齐福。干乾绝地埋藏的永续之光,如熊熊烈焰,火光冲天。与此同时,与暗境相隔绝的幽深洞xue内,祸乱人间的始作俑者亦蠢蠢欲动。 矞矞暗境,四方登场。 从章尾山归来,沈孟庄昏迷了数个时辰,此刻终于清醒。陆清远守在他身边,满脸写满担忧和心疼。所幸火灵芝还有剩余,伤口不再渗血。 “师兄你终于醒了,我给你换药。”陆清远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桌上药粉。小心翼翼地拆开沈孟庄腿上的纱布,还不时轻轻吹着气。 沈孟庄看着他动作,目光一刻都未曾偏离,轻声问道:“其他人呢?” 陆清远盯着伤口不敢马虎,蘸着药粉轻轻似涂抹在伤口上,回道:“没什么事了,二师兄和小师姐在照应。” 沈孟庄点点头,似自言自语般呢喃着。 “龙鳞之剑来得奇怪,此事还需慎重。” “师兄也不知道那把剑吗?” 陆清远抬起头看向沈孟庄,随后又继续为伤口上药。 沈孟庄摇头未语,书中名剑皆会不留余力地吹嘘,按理说他不会没有印象。方才那把剑,威力无匹,甚至远胜过安世剑。不可能没有只字片语,一定是他忘记了什么。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沈孟庄蹙眉沉思,甫一抬眼便看见陆清远鼓着腮帮子朝他的伤口吹气,额前的碎发落在唇边,被他呼出来的气吹得一起一落。随后便见他拿起手边的纱布,认认真真地一圈一圈缠绕,指尖轻轻压着丝毫不敢用力。 此番景象皆落在沈孟庄眼里,眼前人的一颦一笑于他而言,都是最好的良药。细心体贴照顾人的模样,恍惚间让他想起什么。 沈孟庄忽而抿嘴轻笑,盯着陆清远说道:“不说这个了,有一事我倒很好奇。” 陆清远闻声抬起头看向沈孟庄,神情比他还好奇,便问:“是什么?” 沈孟庄渐渐凑近,将陆清远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方才在水中,你对我做了什么?” 经他一说,方才在水中的情景登时如泉水涌进陆清远的脑中,渐渐放大,渐渐停滞。陆清远的脸迅速蹿红,简直热得快冒烟。双眼乱眨,不知该往哪看,低着头手里捏着纱布胡乱打结。 沈孟庄见他涨红了脸,不禁笑出声,原来这人是敢做不敢当。 陆清远被他一笑,更臊得慌,将手边的药罐纱布乱七八糟地乱堆,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地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最后索性硬着头皮猛地起身,边说边逃跑。 “师兄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然而话音还未落地,便被沈孟庄一把抓住胳膊往怀里一拉,整个人撞上沈孟庄的胸膛。 沈孟庄搂着人顺势倒在床上,附耳轻声道:“不会让你走的。” 轻轻地抚摸陆清远的脑袋,引诱着他一步步陷进自己的圈套,轻咬他的耳骨,惹得怀中人微微战栗。语气似洁羽似猫爪,在轻挠对方的心窝,蛊惑着他,“再做一次。” 陆清远哄一下便乖乖上钩,抬起头看着沈孟庄,僵了许久,最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似小鸡啄米一般。 沈孟庄再次笑出声,总是忍不住想逗一下怀中人,故意盯着他问:“这样就够了?” 陆清远的脸红得更厉害,将脑袋埋在沈孟庄脖间,既委屈又像耍赖一般地蹭他,糯糯地唤他:“师兄……” 怀中人脸皮薄,逗一下便害臊,逗完还要好好哄着。沈孟庄轻轻拍了拍陆清远的脑袋,柔声道:“抬头。” 陆清远闻声抬起头,还未看清沈孟庄,便被一股温热包裹,从双唇流淌至全身。 一步一步地教他,轻吻、舔舐、交缠,教他用最柔软的地方感受炙热。 两人分开时,陆清远微微喘着气,眼里隐约闪着泪光,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沈孟庄用指腹擦拭他的唇角,一步一步蛊惑他,“学会了吗?你来一次。” 陆清远双手攥着沈孟庄衣襟,缓缓贴近,学着方才的动作笨拙地探索。 两人独处的时光总是格外令人欣喜。 是夜,月光皎皎,风冷肃杀。竹林簌簌作响,隐约有一道身影从半空中疾行,而后愈来愈多,成群结队,闪动翅膀从竹林间穿过,叫唤骇人,令人毛骨悚然。 黑雾弥漫,愈来愈浓,遮天闭月,将月光吞吃殆尽,整片夜空裹挟在一片黑暗中。 周宅内,陆清远昏昏入睡。窗外沙沙作响,黑雾当空。一只血蝙蝠从远处渐渐飞近,停在窗槛上。突然一声骇人叫唤,陆清远猛然睁开眼。 屋外围墙上,有一道黑色人影,周身黑雾缭绕负手而立,眼神紧锁前方,似乎在等候什么。 木门缓缓打开,陆清远长发飘散,一身黑衣衬得肌肤格外洁白胜雪。血色红瞳在无光的黑夜中,似燃烧的燎原烈火,眼眸中藏不住的戏谑与轻世傲物显得血瞳更为盛气凌人。 围墙上的黑影从浓雾中缓缓现身,竟是魔界的暗傀。暗傀飞身而下,行至陆清远身前,俯首跪地,唤道:“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