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空间_第36章

    方允看了看士郎的站姿，露出一种释然的神情，对着士郎说道：“算了，我真的是服了你们父子两了。”然后散去了竹剑上的附魔，走到面前。

    士郎看到方允卸下了攻击的姿态，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再进攻。方允走到士郎身边后，抓起了士郎受伤的那只手，对着伤口释放出了水疗符。

    手臂上的疼痛感逐渐减弱，士郎亲眼看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愈合，心中诧异于方允魔术的实力。

    “你先去换件衣服过来吧，等会藤村小姐看到我把你弄伤，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处理完士郎的伤口后，方允说道。

    士郎也没有怀疑，便转身去准备去换衣服。

    在士郎走出剑道场后，方允立刻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拿出了自己在来士郎家之前准备好的胶头滴管和小瓶子，把木板上士郎的血收集起来，然后放入空间中。因为随身空间是时间静止的，所以方允并不担心士郎的血液凝固。

    刚才方允一方面担心会让士郎受伤太重，一方面又担心血液收集不够，不过从结果上来说，方允还是很满意的。现在就看自己的猜测能否实现了。

    没一会士郎便换了一件T恤回来了，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一场，在方允面前坐了下来。

    “一直在坚持练习魔术是吧？很辛苦。”方允自问自答地说了一句。

    “这是家父教给我的魔术。”士郎的回答没有一点犹豫，虽然练习强化的过程永远伴随着痛苦。

    “你在练习强化魔术，但是你知道强化魔术到底是什么吗？”

    “不知道。”士郎的回答有些失落。

    “你说你想成为‘正义的伙伴’，那你知道正义是怎么吗？”方允继续追问道。

    “不知道。”

    “你的父亲之所以放弃理想，并不是因为受到了失败，而是发现自己一直追寻的正义可能是错误的。切嗣其实一直至死都不后悔自己曾经追寻正义，只不过懊恼自己因为追寻虚假的正义，造成了不应该的后果。”这是方允一直对于切嗣的评价。

    “父亲真的没有放弃正义的理想吗？”对于士郎来说，拯救他的切嗣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他也一直在拷问自己要如何才能继承切嗣的理想。

    “你需要弄明白的是，你父亲一直想探清的正义到底是什么。”方允并没有正面回答。

    “那如何才能明白正义到底是什么？”虽然才和方允认识，但是对方是自己父亲的朋友，士郎忍不住问了出口。

    “我也不知道。因为在正义理念上和你父亲发生了分歧，我们便没有再在一起工作了。之后我花了十多年去学习历史、法律，可是我还是没弄明白正义到底是什么。”这倒是是方允的实话，他至今也不明白正义到底是什么。

    士郎听到方允的话，很失望，自己的父亲没用弄明白正义到底是什么，自己父亲的朋友也没有，那自己又该如何找到正义的所在呢？

    看到士郎失落的表情，方允知道现在是开导对方的时候了，便说道：“不过，起码我明白了，什么不是正义。就像你父亲当年的后悔一样，知道了他正经的选择并不是正义。所以，我才说你的父亲并没有背叛正义，只是防止自己继续前往一条错误的道路。”

    “请告诉我。”士郎躬身，拜托方允。

    “去看看法律、看看哲学吧，正义这个问题已经被先人们讨论几千年了。如果连历史都不知道，谈何去做正义的伙伴呢？你先看看柏拉图的《理想国》吧，它起码会告诉你什么不是正义。”方允对士郎说道。

    听到要看书，士郎脸色变了变，不过想了想自己从切嗣那里继承的理想，便答应了下来。

    方允知道三观的改变向来都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也不强求现在的士郎能有多大的变化，既然他已经答应了自己会去阅读这些书籍，起码是个好的开始。

    和士郎聊了一会后，方允便告辞了，虽然士郎有邀请方允住下来，但是方允想了想自己之后的安排还是婉拒了。

    方允回到宾馆后，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理想，又想起了士郎的神情，以及那个让自己最为心疼的角色。

    再一次推到了自己心中的计划，决不允许自己失败。

    [注1]我也知道卫宫士郎为了养家，还在外面打工的事儿。不过方允这个角色应该不知道的，所以应该会有些震撼才是正常的反应。

    ☆、026入室

    方允一早起来后，便给胡鹏飞安排了任务，而自己则来到卫宫家附近的早餐店等消息。

    没一会胡鹏飞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已经确定卫宫士郎、藤村大河还有间桐凛都已经进入学校了。

    方允把早餐钱给了之后，便直接前往卫宫府邸。给自己使用了神行符后，方允直接从卫宫家后面的围墙翻了进去。昨天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确定了这里并没有摄像头这样的监控工具。至于魔法就更不存在了。

    方允直接进入了后院的仓库里，地上一地残破的各种钢管。看来这里确实是士郎平时练习魔法的所在地。如果没记错这里也是切嗣各种遗物存放的地方，还有当初召唤saber的法阵也是在这里。

    事不宜迟，方允开始探查地面。然而触目可及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方允开始朝着那些被纸箱遮挡的地方开始探查，果不其然在一个纸箱下看到了魔法阵圆形的边缘。

    方允立刻使用意念移物和天兵符，把这些东西都搬开。果不其然在地上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召唤阵，方允立刻把魔法阵给拓印下来。

    这个时候方允意外地看到一个纸箱里摆满了大量的笔记本，方允从中抽了一本出来，居然正是切嗣的魔法笔记。不过，手中这一本是与起源弹有关的记录，并不是自己的目标。

    方允拿到这些研究笔记的时候，系统并没有任何的提示，看来系统并不承认这些是具有法则力量的道具。

    不过方允并不在意这些，如果能找到与圣杯召唤有关的魔法笔记，那就是完全超过自己预计的收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女神（试炼空间）的青睐，方允真的在一箱笔记本中找到了有关圣杯战争的资料。

    方允粗略看了一眼，记载了切嗣从和爱因兹贝伦家族合作开始收集的各种圣杯战争的相关资料，甚至详细到如何限定召唤Berserker、Assassin职介的咒语等。

    对于方允来说，基本上完成了自己下一步计划的目的。方允把这本笔记收了起来，然后把东西都尽可能的复位了，希望士郎不要发现这里有人来过。

    做完这一切，方允便原路返回，如无其事的混入人群之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虽然方允在士郎家有了意外收获，但是他还是准备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前往远坂家。

    如果说卫宫家是典型的日式大宅子的话，那远坂家族的房子就是欧中十九世纪的豪宅，赤红色砖墙的主楼，做工复杂的镂空雕花玻璃，还有庭院中间的喷泉，难怪大小姐有那么多宝石让她释放魔法。

    作为一个魔术世家的主宅，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进入的。方允找了个角落翻墙进入后，便感觉到了结界的存在，方允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前进的话，会受到攻击。

    方允掏出手机给张鹏飞打了过去：“计划开始。”

    “嗯。知道了。”张鹏飞在电话的另一头回到，然后密切地关注起了2年纪A班所在的教室。

    远坂家的房子存在结界是方允一开始预料到的事情，但是这个结界只是单纯地防御还是会通知远坂凛这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方允一早便把张鹏飞安排到私立穗群原学园去监视远坂凛、卫宫士郎等几人的动向，如果一旦对方出现异常反应就立刻通知自己，其中又以远坂凛的为主要观察对象。

    所以当方允准备入侵远坂府邸的时候，通知张鹏飞加强对于远坂凛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