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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珏抬起脸来,耳根都红了,“朕想睡你想很久了。” 靳久夜认真地看着贺珏,“属下也以为,主子想睡我想很久了,那为什么还不睡?” 贺珏当即整张脸通红,胸腔里嘭嘭直跳,呼吸也急促起来,盯了男人好半晌,突然大叫一声,“啊,朕的夜哥儿……朕现在就……” 猴急地抱着男人上下其手,像匹脱缰的野马撒蹄子欢。可好大半天,贺珏越来越急,最后竟突然哭了,停下了动作。 靳久夜茫然,“主子?” 贺珏别扭地将头埋在靳久夜颈窝,靳久夜更不解了,拍了拍贺珏的肩膀,贺珏干脆转过身,往床另一侧钻了过去。 “怎么了,主子?”靳久夜跟上去,靠着贺珏的后背,轻声问,“不继续吗?” 问了几遍,贺珏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朕憋坏了,用不了了。” 靳久夜霎时明白了,难以言喻地沉默了片刻。 “主子是喝多了酒吧。”他小声说道。 贺珏却不听,抽抽噎噎的,一个劲儿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最后都钻进了被子,拱成了一个球形。 靳久夜拍拍他露在外面的头发,“没事,下次再来。” 不知过了多久,贺珏没了声音,靳久夜便偷偷掀开那边的被角,见人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将人挪出来,放平,套上里衣,再好好地盖上被子,让对方睡得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他也穿好里衣,躺下继续睡觉。 一夜无梦。 第49章 思君念君。 贺珏从睡梦中醒来, 宿醉使得头疼厉害,无意识往靳久夜身边凑,想亲近男人, “夜哥儿, 朕头疼 , 额头, 后脑勺都疼。” 说完话没一会儿, 一双温润的唇就覆在了他唇上, 低冷的声音响起,“亲亲就不疼了。” 贺珏兀地睁开眼, 迷糊的睡意瞬间就清醒了,他床上莫不是爬上来一个小妖精,怎么会这么勾搭人?还是他夜哥儿被谁穿了魂?什么妖魔鬼怪敢犯他的影卫大人? 可仔细一瞧,如假包换的靳久夜, 那双沉黑而冷冽的双眸依然平淡无波地望着他, 即便在接吻的时候。 贺珏顿时懵了,脑子也跟着短路了, 只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靳久夜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又道:“还是要伸舌头才能好吗?” 那语气一本正经, 好像跟许久前说李王刺杀案的杀手抓住了, 如出一辙。 说完这话, 那男人就当真吻住他的唇,用舌头探进了他的齿间。靳久夜何曾有过这么主动的时候?贺珏头脑瞬间一热, 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平日里亲亲摸摸哪次不是他厚脸皮纠缠?这送上门的哪能不吃?遂反客为主, 搂住男人脖颈就开始一番攻城略地。 胸腔里的空气都消失了,好半晌才分开,屋外头的宫人们噤声候着,贺珏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看着靳久夜,想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那句话,可不就成了真?这会儿还上什么朝,他只想窝在被子里同心爱的夜哥儿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想想都激动,心里冒粉红泡泡,又忍不住将人搂过来亲了好几口。 “夜哥儿,你是不是成了精啊?这般撩人,朕是把持不住的。”贺珏叹息道,禁锢着对方不让人起身,没等人说话,又含住了对方的耳朵。 靳久夜有些敏感地颤了颤,“主子该上早朝了。” “……别咬我耳朵。” 贺珏喉咙里带着笑意,轻轻说道:“朕尝尝。” 亲了一会儿,竟是开心地说:“哎,是甜的。” 靳久夜无语:“不可能的。” 贺珏偏偏认定了,“朕说是便是,你自己又没尝过,你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甜的。” 拿脸凑在男人的脸上摩擦,跟个小动物似的,声音幽幽的,“你是个小甜心。” 靳久夜:“……”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主子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酸了,真、真是受不了。 “主子,你好像能用了。”靳久夜眨了眨眼,看向贺珏。 贺珏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与男人这般亲密,对方没感受到才怪。夜哥儿故意撩他,他还憋了许久忍着没吃,怎么可能不起反应?但什么叫好像能用了?朕之前还有不能用的时候? 贺珏黑了脸,惩罚地咬了一下靳久夜的唇,“不许胡说八道。” 可很快脑子里一股电流通过,他突然醒过神来,从靳久夜平静的眉眼间突然联想到昨日酒醉后的一些片段,当即脸色僵硬。 偏偏靳久夜还补了一句:“主子没有憋坏。” 这话犹如公开处刑,贺珏的脸腾一下全都红了,连耳根儿都在发烧,实在无颜面对眼前的男人,以后的威严何在,他还如何重整雄风? 啊啊啊!他只想埋在被子里,太太太丢脸了,他竟然还哭? 靳久夜居然看到他哭了,为了那么点破事,不对,也不是破事……唉,不管怎样,他在靳久夜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已经崩塌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真是酒醉误事,昨夜明明可以趁机将夜哥儿这样那样,偏偏小兄弟不给力……等等,夜哥儿答应跟他那个了? 贺珏从无数尴尬的片段与话语中,找到了最为重要的一句,他几乎像根弹簧一样,整个人都差点儿弹起来,兴奋地问:“哥,你……你今天还给我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