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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腮胡没注意他语中的毛病,郑重道:“好。”

    两人对视一眼,从前的一切龃龉,尽皆消散。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霍斯年略显古怪的声音响起,“阿南,有人找。”

    师南愣了愣,“谁?”

    门被从外推开,阳光晃动,仿佛来人披着光,踩着朝霞,一身浅色的衣衫,比来人更快的飘进了室内。银白色的靴子踏入,再往上是修长的腿,窄而有力的腰。

    暗红色的绸带混在墨色的发里摇曳,司景明就这样抬起眼,泛红的眼角,无端的让师南看出丝委屈。

    他自光里向师南看来,“阿南,我找你好久。”

    师南愣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景明,你怎么会,会找到这?”

    司景明眨了下眼,语破天惊道:“昨夜我的人看见你们被追杀了,阿南,你究竟在做什么?”

    “我......”师南没想到小少爷还有些眼目,也是,金钱能使鬼推磨,犹豫片刻,还是不愿骗他:“我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我必须要杀一个人。”

    霍斯年不忍直视。

    见小少爷眼神凝滞,师南不忍的别过头:“景明,不是所以事情都是干净的,你......走吧,就当我们不曾相识。”

    霍斯年:“......”蠢货。

    司景明沉默了很久,视线在师南漂亮的瞳孔停留,“我帮你。”

    “我帮你杀人。”残酷又冷清的字眼从那张好看的嘴里吐出,师南震惊回头,看见司景明微微一笑:“阿南,你忘了,我很有钱的。”

    霍斯年:“......??”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宰自己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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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罗:陷入无人评论的抑郁中(冷清)。

    第17章 详密的刺杀计划

    师南万万没想到,善良的小少爷,居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来。

    “景明,你就不问问那人怎么得罪了我?”他对司景明的印象开始有点幻灭。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帮你帮谁?”司景明眉间有丝郁色,让人忍不住想将一切捧给他,也要抹平他的愁绪。

    师南听了,心里骤然升起了愧疚的情绪。

    好好一个崽儿,就这样被他带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见狐朋狗友交不得......

    司景明平静道:“我家产丰厚,在郁京有几十处铺子,赌场,当铺,青楼,处处都有我的眼目。”

    “只要你需要我,我能做很多事。”

    说这话的司景明十分平静,眼里却泛着一种令人怜惜的脆弱,好像在散发着,看看我吧,我想被需要,这样的信号。

    师南心里蓦地一痛,这陌生的情绪让他感觉很奇怪。他似乎总能透过司景明的表象,看破他的内心。

    顺其自然的,师南挑起了笑眼,伸手道:“那就,麻烦景明了。”

    双手交握。

    三人的刺杀江阴王团队,就这样新添一员大将。

    司景明加入之后,师南才知道,他来之前就没打算回去,一掷千金,将隔壁寸土寸金的院子买了下来,作为歇脚地。

    吃过早饭,四人在屋子里商议最终决策,师南告诉司景明几日后,被刺杀的人将会行径城外一段路线。

    司景明问道:“现在可否告诉我,那人的身份?”

    师南郑重道:“江阴王。”

    这三字一出,师南和络腮胡都紧紧盯住了司景明,担心他受到惊吓,只有霍斯年意味不明。

    却见司景明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而是平淡道:“原来是他,阿南可见过本人?”

    师南还挺意外他的镇定,回道:“没见过。”

    络腮胡极其重视这生死一战,一直在默默观察司景明,见状满意极了,豪爽的举着熊爪子拍上了司景明的肩,赞道:“不错,有胆气!”

    司景明顿了一下,视线冰块似的看向络腮胡,一语不发。

    络腮胡与他对视片刻,不知怎么的,感到遍体生寒,只觉得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越发沉重,脸上笑容渐渐消失,最后浑身不自在的收回了手。

    师南没有发现异样,作为在场见识最广的猫,抛砖引玉道:“我觉得,在实力差距甚远的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做到出其不意,或许能打个措手不及。”

    司景明深深地看着他。

    霍斯年:“......”措手不及可能不太行了。

    师南被司景明信任的眼神望着,受到激励,继续道:“城外通往皇家狩猎围场的路上,树林繁多,毒蛇虫类必然不少,我这里有吸引毒物的药,到时抹在江阴王的车轴上,嘿嘿嘿......”

    司景明依然很平静,甚至提出了建议,“江阴王功夫深厚,区区毒物奈何不了他,不妥。”

    确实理想化了些,络腮胡点头赞同。

    师南不太懂高手的世界,闻言钦佩地牵住司景明的手,“景明懂的真多。”

    霍斯年:“......”

    他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

    “那软骨粉如何?我会预测风向,到时候我们躲在风口处,将毒粉一散,功夫太高深的人吸入,也会立地化成一滩软rou,仍我们宰割。”一计不成,师南又生一计。

    络腮胡双眼一亮,击掌:“好小子,懂的挺多啊。”

    师南:“嘻嘻。”

    司景明泼了他们一壶冷水,道:“不妥,江阴王处于车队中间,旁人稍有异动,他就知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