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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拖住缠绕在颈侧的赤臂,瞬间用力,将人拽到了正面,困的死紧。

    守在门口的卫四略微皱眉,附耳在门,细细探听。

    屋内的人影猝不及防跌落怀中,双手只来得及撑住司景明的肩,直直跨坐在他身上,背脊挺直,无边的黑发披散在铺开的红衣上,像朵旖旎绽放的花。

    空无一物的衣下,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司景明揽着面前人的腰,视线落在集天地之灵气的脸庞上,停留一会儿,最后缓缓移动到了上面噗地冒出的一对乳白色耳朵。

    像是察觉到有人看来,有着细细绒毛的耳朵颤巍巍动弹了下。

    抓在肩膀上的手骨节突起,人影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猫......猫play?

    作者:别瞎说!

    读者:懂了,cat cat 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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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情节开文前就想好了,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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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耳朵

    外面的雷雨声不绝于耳, 屋内静谧无限, 卫四仔细听了会儿, 并无异样。

    他思量片刻, 没有走开,而是在门口盘膝坐下,但凡屋内有任何动静, 都逃不出他的耳朵。

    一门之隔的里头,惊雷乍现——

    肤白似雪的少年,微微垂首,被人死死揽在怀里。

    师南仅披一层薄薄的红衣,底下空空,跨坐在司景明的腿上,顶着对方直愣愣的眼神,心虚的......摸了下头顶的猫耳。

    完犊子!

    哪个正常人耳朵长脑袋上!

    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成了小猫,就在山庄不远处。抱着寻个安全地方躲避的念头,直奔向这里。

    没想到千辛万苦钻了进来, 第一眼就看见醉成一团躺在地上的司景明。

    师大人当场勃然大怒——这个逆子!

    然而怒火膨胀的老父亲,上蹿下跳,连咬带撕, 结果连那件狐裘也叼不过去。

    老父亲艰难地认识到,纵使猫形大了几乎一倍,他依旧是只废猫,没什么鸟用。

    兴许是他的愤怒过了火, 也可能是这无数段历练终于有了初步成效,没等他反应过来,全身上下,连同骨缝里,都弥漫着密密麻麻的痒意。

    等麻痒退却,他摇摇晃晃直身而起时,已然化成了人形。

    虽然......有点小瑕疵......

    顶着司景明越发灼热的视线,师南心里咒骂这个不省心的人形,这他娘的哪是一点瑕疵,问题大发了!

    他尴尬地抓着柔软的双耳,不自在地扭动了几下,试图解释:“其实这是小孩的玩具,我戴着玩的......”

    话音一落,因为过于紧张,敏感的猫耳就颤抖了几下。

    师南:“......”

    “你听我解释,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结结巴巴的话语说到一半,被突然倒下来的司景明,吓得戛然而止。

    他能感觉到,司景明的下巴轻轻地搁在他肩窝处,均匀的呼吸声随之传来。

    此刻咆哮的雷雨终于停歇了会儿,夜风平缓,万籁俱寂。

    借着月光,师南动作轻微的偏了头,看位于脸颊右侧的,闭着眼,恍若仙人的俊逸面容。

    腰间松松地环着他的手。

    呼吸吞吐间,师南闻到了淡淡的酒香,紧提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远处。

    还好,只是喝醉了。

    睡梦中的人似乎不大舒服,蹙起了眉,眉心结成的一小团,在那张清冷不带凡气的面上,十分的不顺眼。

    至少师南是这么觉得的。

    可能是狂风暴雨后,对比的月光太柔美,他看了半晌,鬼使神差地拨开司景明脸上的墨发,用指尖揉散开他眉心的凝结。

    司景明眼睫动了动,没有醒来,只是随着师南手上的动作,眉心逐渐平缓。

    眼看着他渐渐睡了过去,师南琢磨着不能这样抱一晚上,等人醒来,该怎么解释这对耳朵?!

    哦,师南低头,看见搭在司景明小腿上的尾巴,心想还有这个糟心玩意。

    他越发烦闷,稍微推了下靠着的人,想要脱身出去。

    却没注意着一动,惊醒了入睡不深的人,司景明无声无息地睁开黑漆漆的眼,纯色的瞳孔中,映着师南的面容。

    醉酒朦胧,眼前的面容有叠叠重影。

    “阿南?”

    师南推到一半的动作顿住,那对猫耳受到惊吓,倏地一下缩了回去,变成了正常的耳朵。

    长久的安静后,他感觉到司景明紧贴的胸腔震动,“哥哥......”

    还醉着呢。

    师南松了口气,低下头,将说梦话的司景明往肩上拢了拢,十分不要脸的接话,“哥哥在,睡吧——”他细细地哄,“等醒了来,一切都是梦境,不要当真。”

    他想哄睡了司景明,把他扶到床上去,就可以化成原形,陪他直到下一次穿越的离开。

    一手抬住司景明的后脑,另一手轻拍司景明的背,一下又一下,生硬地学着民间哄小儿的架势,嘴里哼着不知哪儿听来的民间小调。

    两人像是彼此依附成长的蔓藤,紧紧纠缠,维持了这个姿势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全部重量压在师南身上的司景明,由于一直没别的动静,也让师南放松了警惕,心想崽儿和别的人不一样,不撒酒疯,木偶人似的安安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