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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奕道,“老破对两个徒弟恨铁不成钢,但李源后来说,这可是他们修炼的造妖术和驭妖术本身可能存在问题,本身就不正宗。”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得知,老破的造妖术和驭妖术其实也是个半吊子,是从他师兄那里学来的,而他的师兄,又是从一个叫做守心派的门派那里偷师来的。”

    啪嗒,掌门摔了他手里的陶瓷杯,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他摆了摆手,“没事,你继续。”

    卫奕道,“也没多少了,听老破的意思,这个守心派似乎是驭兽派系鼻祖一样的存在,只不过现在销声匿迹了。后来……李源的衣服洗了,窃听器进水就听不到了。”

    卫奕走下来换了掌门去做总结,掌门刚才失手打破茶杯的表现太明显,有弟子问道,“掌门知道这个守心派?”

    朱茅道,“守心派确实可以算是驭兽派系的开山鼻祖,素来一脉单传,传言中可以同时驭使数只积年大妖甚至是炼出了妖丹的大妖,还能造妖,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这种程度的驭妖术有多可怕。

    朱茅神色凝重了一小会就又松快起来,“不过守心派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消息了,在天师界这就算是断了传承了,大概也只有我这把年纪的天师还知道这个名字了。”

    “所以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这个老破身上……”

    陆桐回到了南安市,这两天没有新的捉妖单子,倒是一次性天眼的销量,突然莫名迎来了一个不小,而且很突然的涨幅,陆桐做了不少眼罩寄出去,有些奇怪这个销量增加的起因。

    牛季知道后自告奋勇道,“我来给你找原因。”

    陆桐又做了两个眼罩,看了看时间,“我去买酒买酥骨鸡。”

    “怎么突然要买酒?和我喝……”喝酒吗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牛季突然意识到,酥骨鸡,那是陆桐的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下酒菜。

    陆桐摆了摆手,他出去买了酒,买了下酒菜,那天晚上,把酒和菜一起摆了一小桌,从床底箱子里掏出来一个用绒布包裹起来的遗照相框,还有一个牌位。

    “来,喝一杯吧。”陆桐倒了酒放在了遗照前,牌位上最大的字写着先父陆照生之位,而在那几个大字之上,还有两竖列小字。

    大道归隐

    唯守本心

    第11章 梦魇

    牛季之前在朋友圈发的一次性天眼推广留言的人倒是不少,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一个玩笑,更不会真的去下单。换句话说,陆桐淘宝店最早卖掉的两个一次性天眼订单,都是来自野生买家。

    牛季花了半天时间,抽丝剥茧…其实是其中一个最早买了一次性天眼的买家没有匿名,同一个ID摸到了微博,而就在两天前,他发了一条微博,后来被不断地转发,引起了一波也不算特别厉害的小范围热度,但给陆桐淘宝店的一次性天眼还是带来了不少的销量。

    那个买家的微博ID叫做卷毛哥,两天前的傍晚,他发了一条配着一张懵逼猫图片的微博,“在淘宝上买了一个一次性天眼,据说戴一晚上可以看见妖气的那种,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女朋友全身冒白烟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一开始只是卷毛哥现实中朋友的回复,大家也没当回事。

    “哥你智商税没交吗?买这种东西。”

    “嫂子头发被卷发棒烫焦了?”

    但是几个小时后,卷毛哥自己又发了一条微博,只有几个字,“我艹艹艹。”好几个人在下面问发生了什么事,又过了一个小时,卷毛哥发了第三条微博,“我把这件事和我女朋友说了,开玩笑那种说,谁想到她突然沉默,然后特别认真地跟我说其实一直想和我坦白没鼓起勇气,其实她是一条蛇妖,正好趁此机会,给我看一下她的真身,看我能不能接受。哥喜欢养宠物蛇不代表要找条蛇当老婆啊!难怪当初我们在宠物展的爬行动物展馆遇到的时候她能近距离接触那些大型蛇,亏我当时还觉得她牛逼的一批,这他么就根本是同类在交流!”

    卷毛哥发完这条微博就匿了,好久都没再上微博,倒是下面留言越来越多,微博被朋友转发,又被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转发,逐渐发酵,留言也从关心他的人身安全越来越跑偏。

    “现世许仙走一发。”

    “很好奇卷毛哥你女朋友什么品种,听起来是大型蛇,如果是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的品种,你以后养起来是不是还得去办|证?”

    “现在的人为了火也是什么都编的出来,这自导自演的也是够戏精了。”

    “难道你们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这世上真的有蛇妖这种生物?’这样吗?”

    “我可以和楼上用脑袋担保,有有有,这世上一直就有,只不过大多数人从小被灌输了无神论,才会觉得这种生物是虚构的。”

    “卷毛哥你不觉得你女朋友是蛇妖本身比可以亲密接触大型蛇来的更牛批吗?”

    “其实我也更想知道品种。又及,反正卷毛哥你那么喜欢爬行动物,你就从了吧。”

    “你们这帮人,就没有人关心一下博主的人身安全吗?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卷毛哥仍然没有出现在微博上,而陆桐正在处理一个刚接到的新捉妖订单。

    南安市本市的订单,陆桐循着地址来到了买家给的小区,是一个很老旧的安置房小区,楼道里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陆桐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