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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漪然的案子警方还没有最终公开定性,两桩事摆在一起一琢磨,一个捉妖天师出现在剧组当场务,那十有八|九,是打着幌子,在办业务啊。也就是说,吴漪然这个案子,恐怕不是什么单纯的凶杀案,而很有可能是一起妖杀案,这也难怪警方一直不敢公开。

    不过琢磨这事的人粉丝太少影响力太小,没掀起什么水花来。

    春节假过去,淘宝店的订单也回暖了一些,陆桐受金钟法器的启发,在思考做一些可以给普通人防身的小物件。

    陆桐想喊牛季过来给他做试验,发现牛季在归行李,牛季道,“小陆哥,我大学里一个寝室的兄弟结婚,喊我去当伴郎,我想了一宿,还是决定去一趟。”

    陆桐并没有反对,虽然考虑到牛季的半妖身份,不出门显然更安全,但毕竟牛季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真的就一辈子把自己锁死在这里,加上如今有了金钟法器防身,应当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陆桐很快就发现,他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一个多星期后,有人从手机淘宝上敲他,“六筒老板。”

    陆桐还没回,那边先甩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里是一艘乌篷船,在一条窄河中,旁边青砖石板,看着像是一个古镇水乡。

    陆桐放大了那张照片,乌篷船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挤在角落里的大高个,可不就是牛季。

    对方的消息又发了过来,“还记得我吗?我说过,我还会找你。”

    陆桐眯起了眼,“张元。”

    “很好,寻塘古镇,我等你三天,三天后,我会卸了这只半妖的头盖骨。”

    作者有话要说:  陆桐:新老公?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第28章 朋友圈

    寻塘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古镇,一条窄河贯街而过,有几艘乌蓬船在碧波粼粼的河道里或停或走,各式石桥架在河面上,串起了两岸,石板街市依河坐落,翻轩下是一间间店铺作坊,有时候一拐弯穿过一个幽深的弄堂,就有是另一条比主街清净许多的古街市。

    陆桐在中午到了寻塘古镇外,这里现在是个旅游景点,进来还得买门票,陆桐边走边在给齐让发微信,问他,“你认得张元吗?”

    齐让很快回复道,“点苍派的张元?”

    “对。”

    “不熟,但认识。”

    “这人什么风格?”

    齐让想了想,回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四肢我不是指体魄,指镇妖力,他个头本身并不壮。”

    陆桐问他,“如果10分满分,给这家伙的偏执程度打分,你打几?”

    “你如果是指他逢妖必杀的偏执程度…11吧。”齐让有些奇怪陆桐突然问起张元,“怎么了?”

    陆桐在想,连齐让都觉得张元偏执过头,看来关于他的传言真的不光光是传言了。

    牛季虽然有那个小金钟法器在身上,隐藏妖气、抵御镇妖力,但张元曾经见过他,妖气隐藏了也躲不掉,而且就牛季那点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武力值和张元的武力值对比,张元就算不用镇妖力想杀他都容易,这次没有直接杀牛季,很显然是想当着陆桐的面。

    陆桐倒不怕和张元直接交手,但牛季在张元手里,他总有些投鼠忌器,他自言自语道,“这个神经病……倒是有点麻烦。”

    陆桐去买了门票,进了古镇,顺便回复齐让道,“没什么事。”

    工作日的下午,古镇里人流量不算大,陆桐想了会,找到一个死路弄堂的深处,四下无人,他摊开右掌,从小塔二楼放出了两只被金色锁链锁住的花貘,锁妖塔的滋味并不好受,两只花貘一公一母,都蔫了吧唧地伏在地上。

    陆桐拿脚踢了踢那只更凶的母花貘,“别装死。除了我上次见过的老头老太人皮,你还有什么存货?拿出来看看。”

    母花貘不敢违抗他,抖出来四五张人皮,陆桐捡了其中两张比较年轻的女人人皮,对两只花貘道,“穿起来。”

    母花貘还没说什么,公花貘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是女人皮!”

    陆桐懒得和它们废话,“穿上。”

    母花貘道,“穿没问题,但没有化妆品啊。这些人皮毕竟都有年头了,虽然我保养得很好,但总归难免有些不自然,需要妆容来掩盖一下,所以要尽可能多的化妆品。”

    陆桐倒不知道还有这茬,难怪当时有美人彘出没的妖行剧组成天丢化妆品。

    陆桐走出去在街市上溜达了一段,发现了一家专门拍古装照的照相馆,不大的门面,能看到几个对着镜子的化妆台,台面上摆着化妆箱,还有到处散落的瓶瓶罐罐,陆桐也看不懂里面的东西,只觉得有很多那应该就对了。

    十分钟后,陆桐付押金租了两套女式古装,还有一整套化妆品,抱着衣服提着化妆箱离开了。

    那天晚些时候,坐在沿河店铺二楼喝饮料喝咖啡的人率先发现河道里有一艘乌篷船划过,船头船尾各站着一个穿着古装打着油纸伞的妙龄女子,在古镇的背景下尤其给人一种穿透了时光的错觉。

    走在石板街上的人也在乌篷船经过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幕,船上俏生生站着的古装美女,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很多人都拿起了手机拍起照片来。

    拍着拍着,乌篷船划到了一座石桥下,就看见河道里有另一艘乌篷船从对面过来,迎头撞上,一个矮个男人直接从另一艘乌篷船,隔着好几米远的距离,跃到载着两个古装女人的乌篷船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