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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都是有剧情的,所以‘人’干什么都是被预定好的,连出生死亡都无法控制。” “可人们却不知道自己是游戏里的人,他们觉得那只是自己的器官,并且一直在根据最开始创造自己的那道指令而继续工作,存活着。” “可谁又能说我们器官和身体就不能是人造的呢,人造的‘人’一开始指的到底是什么人,谁也不知道……” “比如说大脑,心脏,肺,就像机器是人造的一样,‘人’一开始也是‘另一种人’造的,所以我们其实也是由一台更大的‘机器’控制的。” “我从小就这么觉得,所以我看其他人,就感觉不一样,我妈说总我生病了,硬要和我爸离婚也要带我一个人去美国治病,可就在她准备带我走的前一天。” “也就是1994年10月30日那天,我们家的房子就被这么大半夜塌掉了。” 这还是陈臻第一次,听陆一鸣主动提起1994年龙江地震那时候他身上发生的事。 只是按照他们几个人的年纪。 想来那个时候还没有被母亲带走的他确实也曾一起经历过那个晚上。 所以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有点变化,或者说眉毛也跟着皱了起来。 但陆一鸣却像是在认真回忆着什么似的。 透过自己那双像是一直将所有对外面世界的感情和想法停留在1994那个晚上的干净眼睛眨巴眨巴地开口道 “我后来才知道那是有一个地方地震了,一夜之间死了很多很多人。” “我哥哥背着我逃跑,可是我的头还是被东西砸到了,破了好大一个洞,我听到地底下有东西叫,但却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也是从那天晚上起,我就变得没那么聪明了。” 这个故事,听上去简直科幻离奇的要命。 如果不是陈臻一直以来都对陆一鸣的各种‘奇思妙想’和‘胡言乱语’很有接受能力。 他一定觉得这家伙今天吃坏的不是肚子,而是脑子。 可陆一鸣和他嘀咕完这些,没等陈臻紧接着问他些什么,他自己似乎也有点困了,迷迷糊糊地像个没心眼的笨蛋一样睡着了。 对此,一直拿这家伙没办法,只能又摸摸他这头小黄毛的陈博士也有点无奈。 但也是下楼前,才和男朋友聊完关于‘机器人’和‘人’的故事他才发现先前和自己一块来医院的父亲居然不见了。 这一幕,落入陈臻的眼中,是有些奇怪的。 他起先以为他爸是因为在门口等的不耐烦,所以先回家去了。 但走了几步,打了个电话,老陈教授却故意没接,还给摁断了。 【爸,你去哪儿了?】 ——陈臻这么发了条短信过去。 “……” 可很奇怪,老陈教授也不没回他。 见状的陈臻心里更疑惑了。 赶紧到走廊上和挂号处问了一下,却也没见有医护人员说有看到个老爷子刚刚站在这儿。 也是在这时,今晚急症室下边陆陆续续推过去的又一辆担架就这么带着血rou模糊的味道从他面前推过去了。 与此同时,一段令人毛骨悚然,也当下令陈臻愣在原地的对话就这样在耳边响起了。 “发生了什么?” “听,听说,是今晚有人在自己家突然爆/炸了,不止一个,从油田区开始扩散,都是突然在家直接炸/死了的……” “爆/炸?人的身体怎么会爆/炸?” “不,不知道,但那个担架上的人听说炸得连尸体都没了,就像是一台被自动毁掉自己的机器一样,就剩下一滩但我好害怕……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话当即令陈臻脸色一变,赶紧快步追上去。 又像是心中升起某种很强烈的预感般,不顾身旁医护人员的惊呼就一把揭开那‘死者’面孔上的白布看去,也是这一掀开,那‘死者’本身的遗体就这么暴露了—— 那是一个曾经的‘人’,如确就像是一个被毁掉的机器一样躺在担架上。 既无痕迹,也无生息。 只有空荡荡的担架,和一滩血迹证明这曾经是一条真正的生命。 除此之外,就真的只像是一个……已经完成了使命,自我爆/炸了的机器一样,再无踪迹了。 23:16 停了雨的天空,雾蒙蒙的令人心头压抑。 就在医院和外界的sao乱发生的同时。 一旁路上的后巷内,也正传来马路上不断传来的救护车警笛。 今夜的离奇‘人体’爆/炸事件还在持续,因此,远处那座‘东方之星’灯塔映照下的天空都并未能完全驱散黑暗,显得阴霾黑暗无比。 在巷子里,依稀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淡色磁场的光亮。 也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一座并不能被寻常人所看到的,诡异地悬浮在半空中的‘天宫宝殿’不明飞行物就这么出现了。 ‘它’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也因此,这不明飞行物持续保持着停留在半空的状态。 只将一束特殊的光亮对准了尽头黑暗处的某个地方。 在‘它’的内里,无数个密密麻麻遍布在光墙上,连接着电路蓝色的电子投屏正显示底下这座城市当中的混乱。 直到那被其中一个分机电子屏幕对准的巷子深处,一个略有些凌乱,老迈的脚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