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俞倾问:“冷文凝让我六点前给她打电话,先道歉,再续约?” 秦墨岭颔首。 俞倾‘呵’了一声,“不怪她。这是白天,适合做梦。不用等到六点了,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就算是三十波大礼,我照收不误。” 秦墨岭:“......” 他放下咖啡杯,拿过手机,转了五块钱给她。 俞倾抬眸,“你记性不好?三块钱就够了。” “多出来的那两块,是我给你的崇拜打赏。”秦墨岭欣赏她正面刚时的傲气,他拿上那瓶维c回自己办公室。 他没立即给冷文凝回话,想让俞倾冷静冷静。 对他来说,跟谁合作都一样。 但对俞倾不一样,她跟她母亲的关系本来就摇摇欲坠。 五点半,下班了。 秦墨岭去找俞倾,不知道一天过来,她有没有想好,是跟冷文凝合作,还是跟冷文凝刚到底。 刚到俞倾办公室门口,俞倾从里面推门出来,她外套穿上了,手里拿着包。 秦墨岭没拐弯抹角,“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俞倾在想,他问的是哪项工作。 秦墨岭提醒:“六点前的答复。” 俞倾皱眉,“我好像记得,我当时就让你回复她了,她有招尽管放,来多少,我接多少,但让我服软,门都没有!” “你考虑好了就行。”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要是退让了,冷文凝以后指不定要怎么拿捏我,我不可能一年花那么多钱请个祖宗供着。” 秦墨岭没再劝,“你今天走这么早?” “去趟律所,找秦与跟于菲姐吃饭,商量一下怎么修理修理朵新。朵新这么闹腾,他们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影响了我们的销量。”俞倾问他:“你晚上有没有其他安排?要不要一起?” 事关公司利益,秦墨岭决定一块过去。 俞倾没开车,搭了秦墨岭的顺风车。 路上,秦墨岭给她宽心,“公司是我跟你的,有事也是我在前面担着,庞林斌那边,我去...” 俞倾打断他,“不用。我惹的麻烦,我能处理。我要是不亲自收拾冷文凝,我心里也不爽。” 她让司机在药店门口停一下。 秦墨岭:“你要买什么?” “给我家小小鱼弄点鱼食。” “......” 俞倾到药店买了几瓶叶酸,付款后就拆开来吃了一片。 一天没跟傅既沉联系,他也没敢打扰她。 她拍了一张叶酸的照片发给他,【不用回,不想看到你的消息。】 傅既沉在回爷爷家路上,他把那张照片放大,看了又看。 他还是没忍住,回了她:【谢谢。其实,你爱我比我爱你多。以后我会赶上你,再超过你。】 傅既沉到了爷爷家,父母早已经过来。 他今天没压制住那种幸福和喜悦,跟家里所有人都分享了。 今天的菜,没让厨师忙活,爷爷奶奶,叶瑾桦和傅董,每人下厨做了几道。 满满一桌子菜,色香味,一样没有。 爷爷道:“将就吧,高兴时吃什么都是香的。” 叶瑾桦亲自给傅既沉倒了半杯红酒,“感谢你和俞倾,让我成为年轻又美丽的奶奶。” 傅既沉已经许多年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站起来,跟每个人碰杯,“谢谢你们让我成为一个还算有趣也还算有担当的人,不然俞倾也不一定看得上我,我也不可能是她孩子的爸爸。” “谢谢。” 他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老太太替孙子高兴,幸福溢于言表,连皱纹都舒展开来,“既沉啊,你们婚礼打算在哪办?要不办两场吧,中西式各一场。” 傅董接过话,“妈,您就别cao心那么多了,既沉现在没时间考虑婚礼,他现在就等着孩子出生,替他混个结婚证。” 傅既沉:“......” 老太太无奈瞅着儿子,虽然话糙理不糙,不过也不能这么直白,“你说话就不能艺术一点?” 傅董也感觉真话是有点尖锐,他干咳一声,“既沉他,打算等孩子出生后,跟孩子一块分享领证和婚礼的喜悦。” 傅既沉:“......”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200个红包,前50,150随机~ ☆、第五十七章 俞倾把聚餐地方选在上次跨年的餐厅, 也就是陈言上班那家。 她和秦墨岭先到, 于菲跟秦与还堵在路上。 今天陈言休息, 六点钟时她又来了餐厅。 赵树群今天回家早, 一个多月来,他不是有应酬就是加班, 十二点前基本看不到他人影。 每晚等他回来, 她已经睡了。 没睡着也装睡。 第二天一早,他赶去公司, 她等他离开再起床。 这段时间她跟赵树群一直过着同一屋檐下, 绝不打照面的日子。 昨天情人节, 他还在加班。 情人节也是她们餐厅最忙的时候,没空给自己庆祝。 他给她留言:【还在开会。】 也许怕她不信,他拍了一段视频。 他刻意避开了把肖以琳拍进去,但她知道,肖以琳在场,有个人只有肩膀入境, 那应该是肖以琳。 然后赵树群又给她转了214520. 他们这个阶层,转账5201314, 不现实, 但转个二十多万给她, 他还是能做到。 她没回复。520那个数字着实让她犯恶心。 但把钱留下来了。 钱是个好东西。 同事以为陈言忙晕了,提醒她,今天她轮休。 陈言只能编个理由,“等你有两个孩子, 都需要你辅导写作业时,你宁愿来加班,真的。” 她挤出一丝笑,“今天我老公没应酬,我赶紧跑出来。” 同事:“你分享的朋友圈里,你家俩娃看着都惹人喜欢,我这个不喜欢小孩子的人都想亲一口你家闺女,美人胚子。” 陈言:“不写作业时,母慈子孝。一旦拿笔,鸡飞狗跳。” 几个同事笑出来。 陈言配合着她们,嘴角上扬,却泛着苦涩。 她的儿子和女儿,特别乖巧懂事,很贴心,成绩也好。 收拢思绪,陈言打算去换工作服,刚抬步,俞倾从洗手间方向过来,她对着俞倾挥挥手。 走近,俞倾打量她一番,“你这是下班了,还是准备上班?” 她刚才特意从吧台前路过,就想看看她,最近怎么样了,结果收银台前是其他人。 还有同事在旁边,陈言没多说,她正好穿着自己衣服,“我们找个空位说几句话,我今天也不忙。” 两人找个最里边的位置,没人经过。 陈言:“赵树群在家,我不想看到他。让他陪两个孩子,我就出来了。”没地方可去,就来了餐厅。 就当免费看北京夜景。 还能跟年轻同事聊聊天,不至于自己活得太过行尸走rou。 俞倾无以安慰,大道理说多了也是废话。 “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她看着陈言,觉得她状态比元旦那会又好不少。 “等我再晾一晾他,就跟他偶尔说几句话。不然我怕孩子会察觉出来。”陈言掐着手指。 安静了几秒。 “现在我彻底冷静下来了。当初没跟他闹,没离婚是对的。” 她没有避讳俞倾,“我们名下一共两套房子,都有房贷,离婚后就算我分了一套,我拿什么去还房贷?我这点工资也只够养活我自己,养不起房子。要是换个小套的,偏一点的,孩子就受委屈了。” 她叹气。 “但凡日子还能忍下去,我就忍着。这样我家两个孩子能享受最好的物质生活和教育资源。” “我家儿子和女儿差两岁,儿子十一岁,女儿九岁,meimei比哥哥聪明,她跳了一级。哥哥现在很担心,怕meimei再跳级,跟他同级,也开始认真起来。” 俞倾笑了,“两个孩子是不是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