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想起迈克尔在墙上留下的不明刻痕,爱丽西娅眼神微动,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圆润的膝盖微微弯曲,一双白嫩的小腿顺势从迈克尔的腰身旁探出。

    浅粉色的脚趾紧扣,轻轻地的摆动了几下。

    可算是从呆愣状态中反应过来了一点,迈克尔的呼吸声又沉了些,下意识地用胳膊环住了她的腰。

    而爱德华摸着下巴,很想找出这些划痕背后的规律,由于实在是过于在意,有点不太能挪开视线。

    更别提挪开步子了。

    这位热心房东是真的接收不到任何逐客的信号,一步都不带离开的。

    但他刚刚说的话也有点道理。

    现在状况还特殊着,她依旧在被各方通缉搜查中,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确实不能再那么不管不顾地浪费时间了。

    “说起来,尼格玛先生。”

    爱丽西娅有些为难,多问了爱德华一句:“如果你报警了的话,警察不会在信息库里发现这边的地址,跟过来吗?”

    她的通缉照片可还挂着呢。

    以那个酒店大楼纵火犯嫌疑人的名义。

    “这倒不用担心,负责这片的那个警官是我同伙,他向来有做好事不留名、也不给警局上报的好习惯。”

    说罢,怕她对那个警官没印象,爱德华还特意提醒了一下:“就是之前德鲁伊教会的人被分尸扔下去那次,还跟你搭讪那个。”

    哦,那位踩着时间准时下班的警官。

    那种按时上下班的态度颇有哥谭风格,确实会有点印象。

    “警方那边暂时还找不到这边,”辨认失败,盯得快头脑发胀,爱德华选择了放弃,缓缓转过了身,“倒是德鲁伊教会那边,你们不是趁机去了一趟吗,搞清楚他们想做什么了吗?”

    那是一双充满了求知欲的好奇眼睛,挡在了眼镜的镜片之后。

    按理来说他的视线应该是高清的。

    是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该离开的。

    但他似乎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都给忽视掉了,只是专注地想等一个答案。

    倚在迈克尔的胳膊上,爱丽西娅回避了有关让她怀孕的事情。

    只是简单地提了下教会[准备利用迈克尔这颗棋子,在达成目的后把他献祭掉]的想法。

    想法很不错,但下场就不是很美妙了。

    “唔...可能很快就能看到有...哥谭某教堂惨遭...的新闻了...”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弱。

    爱丽西娅埋下了自己的脸,放弃和他对视。

    “原来如此,不过被解决掉的只是德鲁伊教会的一个据点,他们的势力实际上还是很大的,指不定还会继续寻向你们出手。”

    爱德华了然地摸了摸下巴,有满脑子的消息要分享:“这个教会的牵扯不小,就拿最近被调查的里希特霍芬与九头蛇举例...”

    他没把话说全,留了半截,随即心照不宣地看向爱丽西娅,已经在调查中知道些新消息了。

    气氛安静了有一会儿。

    “你怎么不说话?”

    真是受够了。

    爱丽西娅叹了口气,咬牙切齿,不得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九头蛇成员大部分信奉德鲁伊教会,现在还可以找到二战时九头蛇秘密进行的黑魔法、巫术行动,都与这个宗教脱不开关系。”

    不过德鲁伊教会的信徒远不止九头蛇,他们遍布全球。

    “我就只知道这些,美国队长说不定会更熟悉这部分。”

    提起美国队长时,爱丽西娅的声音一顿,饱含了些微妙的深意。

    “亲身经历过二战,这么说也确实很有道理,”爱德华点点头,把话题引到了就在现场的人身上,“那迈克尔·迈尔斯呢?”

    “...他是个哑巴,还是个文盲,脑子不怎么好使。”

    连教会要献祭掉他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是现场才知道的。

    没法指望他太多。

    迈克尔·迈尔斯,一颗意外地和教会闹掰的棋子。

    不知道是不是把爱丽西娅这句话听懂了,迈克尔不满地加大了力气。

    爱德华无视掉了那啪的一声,当即给出了总结:“我明白了,只有蛮力可以拿来利用,但没有资格知晓更多、就算知道了也无法深入理解的棋子。”

    怪不得会被德鲁伊教会盯上,当然好用了。

    这么一说,他能意识到教会对他的欺骗,这一点反倒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评价精准歹毒,感觉还带着高智商人群特有的讽刺。

    爱丽西娅无助地弯了弯手指,很想提醒一下迈克尔就在现场,还是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这么说了吧。

    “虽说不属于教会了,但他的嫌疑和罪行可洗刷不干净。”

    爱德华扬眉,他这几天还顺路前往了哥谭警局,查找到了迈克尔·迈尔斯相关的档案,当然还有些其他的。

    简单地讲一下,他在6岁时杀了他的jiejie,然后被送进精神病院待了15年。

    约2年前左右潜逃出来,疑似是被教会分发了任务。

    逃亡期间,对姓迈尔斯的人以及他的其他血亲下手。

    和德鲁伊教会牵扯不清。

    爱德华指了过去,言辞凿凿:“对,就是那个男人。”

    之前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大门前面的时候,已经把这段说过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