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呼……幸亏这年头《大话西游》没在h国上映,否则他要是知道紫霞仙子在说这句话之前把至尊宝当骡子盖了章,非得跟我急不可。我抱着个人,没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围着院墙绕了一圈,才找了个树冠茂盛的黑松树,躲到后面把人放下。

    我问:“你叔叔回徐家以后,对你怎么样?”

    徐仁宇说:“挺好的,第一次见面还送我见面礼呢。”

    我的小心肝儿一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礼物?”

    他说:“银手链,上面有七颗树脂做的后槽牙。”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可不是树脂啊!别等会儿我回卧室看到的也是一串后槽牙吧?牙齿的来源我只能想到一个:刘屠夫拔的那5个“青蛙少年”的牙!那可是物证!

    我又问:“你爸爸把你的房间给叔叔了,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他低下头去,“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爸爸和叔叔都是长辈。”

    我拍拍他的肩膀:“仁宇哥,我跟你说,我会的可多了,除了魔术和跆拳道,还会算命。我算到再过几个月,你mama就要生小弟弟了,到时候,你爸爸会把那间卧室给你弟弟住,你可别表现出嫉妒来,不然你爸爸会生气的。”

    低着的头猛地抬起:“你骗我!”

    “我不骗你。是真的。”看来即便他年纪小,也懂“叔叔”和“弟弟”的不同。

    他咬紧牙关,死死瞪着我。

    我再次出言安慰:“别害怕,我算出来的结果显示,你mama生的小弟弟小到学习成绩,大到待人接物、恒心、责任等方方面面都比不过你。”即便不是这样,爸爸我也要把你养成这样!儿子,爸爸我是爱你的!

    他脸上的忧思、排斥和恐惧并没有减少。

    然而我只是提前打个预防针而已,到年底徐志勋出生之前,我都得慢慢开导。

    ……

    以同样的方式吓走一周目那位想当我妈的姨母之后,等到生日宴散场,我回到卧室,却没有再向伯父伯母演一场戏的心情了。

    我坐在礼盒山前,想翻出徐文祖的礼盒,费了老大劲翻出来之后,一掀开盖子,发现还真是一条后槽牙手链。在他和刘基赫、双胞胎几个偷窥刘屠夫伤害那5个孩子时,他的心理还是受到了影响。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把这种类似“战利品”的东西送给我和徐仁宇。他还是想要“创作”吗?如果还是想要“创作”,为什么又放弃了大邱的刘基赫?

    想不出来就暂时不想了,时间会给我答案。这东西和蝴蝶标本性质不一样,是刑事案件的物证,我没把它扔掉,而是联系大邱警方,说是在养猪场捡到的,给他们寄了过去。

    ……

    二周目我没有在半夜出去埋狗,没有被李玉当成精神病患者送医,便也没有在次日与毛泰久、卓秀浩相逢于精神科,但我知道,他们对我多有关注,毛泰久是让南相泰跟踪禀报,卓秀浩和徐文祖则是一有闲暇就亲力亲为。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互相撞见,撞见了我也管不着。

    1991年的下半年和一周目一样,过得较为平静。

    除了一件事——1991年12月底,在被我念经一样念了无数遍之后,徐仁宇竟然还是对弟弟徐志勋产生了强烈的嫉妒,萌生了闷死弟弟的念头并付诸实施,被徐宗贤及时制止,狠狠打了一巴掌。

    这是徐文祖跟我说的。

    他总结:“仁宇也是一块潜力无限、很好塑造的坯胎,我对他也付出了一定心血,只是一次失败而已,我能接受。”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直接上去就是一通王八拳打得他失去意识。

    对道理讲不通的人,和他浪费什么口水。

    我向徐宗贤转述了这件事,信不信由他。他没有第一时间否认或破口大骂,只是吩咐我不要说出去,我给了他保证。

    后续他将徐文祖和徐仁宇都送进了综合医院精神科,给他们安排时间定期复诊,证明他还是信的。

    我很欣慰。

    与此同时我和毛泰久报了相同的技击课程,一有时间就一起上课,学习生理运动规律,实战时肢体交流频繁,打出些交情来,终于得到在1992年1月1日元旦节与他同回成运市海滨度假的邀请,并且在此期间确认了毛mama正在汉城的家里积极做午餐准备,打算带到成运海滨别墅去给我们吃。

    我放下心来。元旦节诶,毛基范还出差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

    毛家在成运市的海滨别墅是两层的不规则几何构造,离远了看像几块垒起来的线条锐利的大石头,外墙是青灰色的,十分不起眼,要不是玻璃落地窗比较多,我看着就觉得阴森。

    李家的车直接从大门开进去,在地面停车场停好。我下了车,让司机过几天按时来接我,便背着小书包跟在毛泰久身后进了别墅。

    毛泰久给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一楼是开放的公共空间,包含客厅、厨房以及餐厅,二楼有一间主卧、一间次卧、一间书房、几间客房,每个房间都附带卫生间和阳台。你这几天就住客房吧。”

    “好。英兰姨母什么时候来?”

    “mama她已经在路上了,说我们训练辛苦了,带了很多好吃的给我们,是成运市没有的。”

    我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却注意到沙发上已经搭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便问毛泰久:“还有在我们之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