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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越心知被骗,转身要走。而身后男生却先一步退了出去,嘭地关上教室门。接着咔哒一声,从外边落了锁。

    白越尝试去拉,没能拽开。

    “终于清净了。”

    方甄仁从桌上跳下:“你说你干嘛要惹我,闹得这么难看。现在这种地方,你看还有谁能来帮你?”

    在确定教室门没法从里侧打开后,白越转过身,与方甄仁四目相对。

    他看着对方脸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扭曲的表情,笑了笑:“你想怎么做?”

    方甄仁原以为在这种困境下,对方就算不哭、也该表现出害怕的神色。现在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而且,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笑!

    方甄仁脸色沉下,语气阴狠:“你也就只有现在能笑了。”

    他抬起手,其他小弟立马会意,朝白越走去。正要动手抓人,哪知对方不躲不避,反倒主动朝这边走来。

    小弟们搞不清楚这个Omega在想什么,纷纷原地伫足,面面相觑。

    白越与他们擦肩而过,直接站定到了方甄仁面前。

    对方的身高在Alpha之中平平无奇,甚至算得上矮的那类。因此白越站在他面前,气势并没有被压下去。

    “有什么要求直说吧。道歉?发分手短信?”说到这里,弯了弯眼睛,“还是想揍我一顿?”

    说这番话并不是没有缘由。

    早在入学之初,他当众拒绝方甄仁追求之后,就被这人带着小弟在校外围堵。若不是尚宇飞及时出现,他可能已经进了医院。

    在那以后,这人依然贼心不死。明里暗地的想找机会报复。

    一切的积怨,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因此,对于这人带他过来的理由,白越并不在乎。

    方甄仁彻底被对方无谓的态度激怒了,抬手一把扯住白越的衣领,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白越垂眸往下看去。衣服被生生往上提去,露出了戴在脖子的银链。

    而方甄仁还在滔滔不绝:“要不是因为你们,我压根不会这么窝囊!那混蛋处处压我一头,你们也都喜欢他。凭什么?!”

    骂到这里,还嫌不够似的,又扯上了别人。

    “安羽那婊子也是,我还以为他多长情,结果不过几天没见,就立马移情别恋看上了别人。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备胎吗?!”

    白越似乎是觉得有些吵,抬手捏了一下耳廓。

    方甄仁这个人,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他一样。一旦遇见不顺的事,首先是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他起初还尝试想去理解这人的思考逻辑。后来才发现,完全理解不能。

    所以,对这人的心路历程,他没有丝毫兴趣。

    白越表情未变,挥开对方的手:“抱歉,我不关心。”

    对于想要得到他人关注的方甄仁而言,这无疑是最伤人的话。他额头暴起青筋,直接就抬起拳头猛地甩过去,发泄当下的怒火。

    如果是以前的白越,或许是躲不开的。可自从信息素唤醒之后,眼前世界都变得无比清明。

    方甄仁的动作在他眼中,仿佛是放慢了数十倍。因此在看见那沙巴大小的拳头朝自己袭来时,只轻轻往后一仰,便轻易躲了过去。

    方甄仁打架能力称不上好,能有几个小弟,也几乎都是冲着他老爸的面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对一个弱小的Omega,自己的攻击竟然也被闪开了?

    不过这份短暂的讶异,很快被铺天盖地的怒火给掩了过去。

    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弟神色张惶:“方哥,李任那货逃走了!”

    为了引来白越,他们在厕所堵住这个胖子,还抢走了书包。结果一不留神,竟然看丢了人。

    就怕李任逃走之后,会出去通风报信。

    方甄仁听见这话,忽然一顿。他瞪着白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全部怒火咽下去一般。

    “我知道了。”

    之所以要把这人带到这么隐蔽的地方,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揍人。

    他要报复,报复白越、还有那个尚宇飞!

    白越见其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不由后退一步。下一秒却被一把捉住。

    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极其陌生的信息素气味。

    方甄仁紧紧拽着他,尽情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脸上露出狞笑:“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开始吧。”

    尚宇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着白越发来的讯息。

    在自己回复过后,那边再无半点反应。好像真只是邀请他去吃个饭。

    尚宇飞盯着手机屏幕,打上几个字。

    【今晚、我们……】

    删掉。

    【你的事情已经……】

    删掉。

    最终什么也没能发出去。他放下手,眼睛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时间一分一秒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尚宇飞翻身坐起。下床拉开书桌抽屉,一个素色的小盒子正藏在最里侧。

    他蹙眉望着它,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拿出来。结果刚要碰到,五指又忽然蜷紧,接着嘭地关上了抽屉。

    数分钟后,他打开房门,朝外边走去。

    经过客厅时,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躺在那里,露出大半个肚皮。身侧横七竖八滚了好几个空酒瓶,屋里是散不开的浓郁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