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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白嫖,该意思一下的时候还是得意思一下,象征性地给了点聊胜于无的租金。 不过这些他没跟苏祁寒说得太详细,不然按苏祁寒的性格,不管多少,都一定会心疼他多花出去的冤枉钱,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让他把宿舍给退了。 毕竟他蹭住金砺的高级公寓已经蹭习惯了,这间为了他方便留宿B市的宿舍反倒是不经常来。 其实勤俭持家的苏祁寒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又转念一想,以后姚暑雨说不定会经常带着钱富金他们仨过来玩儿,有个现成的地方睡,总比回回都找酒店好。 苏祁寒在心里暗暗地想: ……如果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话,住这样一间屋子确实显得小了些。 ——尤其是像他同居对象那样的,个子又高腿又长——也就是现在弯着腰佯装肾部受伤,站直了能瞬间把空间衬得更加逼仄。 也不知道钱富金三个身量也不小的大小伙子是怎么挤下的。 苏祁寒看了看客厅,又探头透过里屋的房门往卧室里望了望,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富小小他们仨住这里好像是有点挤了……让他们跟着经理过去他那边睡也好。” 姚暑雨站在玄关演戏半天也没个人捧场,只好作罢换鞋进屋。 逼仄的空间里没有闲杂人等,也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接近凌晨四点,是一天当中最静谧的时刻。 姚暑雨步步逼近苏祁寒。 直到把人逼得跌坐在沙发扶手上。 姚暑雨站在苏祁寒两个膝盖之间,弯下腰,伸手扶住他的后背,压低声音配合静谧夜晚的气氛: “他们仨住着显挤,我们俩住……就不挤了?” 苏祁寒慌忙跌坐的那瞬间,抓住了姚暑雨两肋位置的棉服外套。 他稳住身体,微微低头,却抬着眼看姚暑雨,眼神中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嗔意: “就、就我们俩,那能叫挤吗……” 话里的未竟之意是—— 反正也挤习惯了,不管多大的屋子,最后……不都得囿在一张床上。 姚暑雨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却非逼着苏祁寒说出来才满意: “嗯?这是什么意思呢小祁寒……说老实话,就这地方,拿来给蛋炒饭弟弟住我都觉得有点委屈。你……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所以才不觉得挤么?” “还是说,你……就喜欢跟我挤一块儿?” 姚暑雨声音压得很低,也很轻,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人,又不着痕迹地往前靠近。 身体力行地实践了一把什么叫做“挤一块儿”。 苏祁寒下意识地往后仰,却又因为姚暑雨的手从他后背往下滑到了腰上托着,所以腰动不了,整个人向后弯成了一个矜持柔软的弧度。 他人已经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本来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往后一倒,栽在沙发上得了,奈何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溜号,姚暑雨却不放人。 姚暑雨的手掌大却不厚,劲瘦却有力,掌心干燥温热,指尖稍微有一点点凉。 这一点点温度根本无法透过厚重的棉服和毛衣传递到苏祁寒的皮肤上。 但苏祁寒就是觉得腰上被覆着的这块地方烫,烫得他烧的慌。 ……再好的腰也禁不起这样弯。 所以苏祁寒放弃了。 轻轻抓住姚暑雨外套的手松开,苏祁寒考虑到自己还在“喝了点小酒耍小性子”的状态里,所以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搂住姚暑雨的腰。 而是双手退到了自己的身体两侧,撑在了被他坐着的沙发扶手上。 ……腰总算没那么累了。 可在姚暑雨看来,他分明是朝后退了一些,整个人却呈现出了一种张开怀抱接纳他的感觉。 两人之间没了阻隔,姚暑雨如愿以偿地把人“挤”在了自己怀里。 苏祁寒懒洋洋的,没有动弹。 就算没给姚暑雨一个火热的回抱,也显得十分温驯乖巧。 姚暑雨可能也是弯腰弯得有点累,现在稍微站直了些,苏祁寒低着的脑袋刚好在他心口往下一些的位置。 他进门的时候敞开了拉链,苏祁寒把脸整个埋到他外套里面的那件柔软毛衣上,几乎是下意识地蹭了蹭。 侧脸偶尔碰到冰凉冰凉的拉链,都会让他轻轻颤抖一下,再小心翼翼地躲开。 两相对比之下,姚暑雨胸口的位置可就太暖太暖了。 姚暑雨把他这些讨人喜欢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更是一片柔软。 “小狗似的蹭什么呢?暖和么……” 明明是打趣的语气,苏祁寒却能很好地分辨出当中的允许和纵容。 就算像个小狗,也是一只能在他面前随意撒欢儿的小狗。 苏祁寒埋在姚暑雨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两人方才在酒吧里都是脱了外套的,所以里里外外的衣服上都沾染了一些烟酒的气息,味道并不好闻,换作平时,苏祁寒一定是不愿靠近的。 可偏偏现在这种味道里混杂了姚暑雨的,时轻时重地萦绕在他鼻尖,竟让他嗅出了一股蛊惑人的气味来。 像是在特别的时间,从特别的场所带回家的,那种特别的心悸。 苏祁寒没理会那句打趣。 他只是犹豫了一瞬,就把手重新搭回了姚暑雨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