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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蒲笙站在激光区的起点,开始穿越第一根线。

    几秒钟之内,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员全清醒了,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看着他。

    蒲笙速度很快,根本不需要卡顿再后期剪辑。

    他全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累赘和拖沓,游刃有余的达到了剧本对这段戏的要求。

    “绝了!绝了!太完美了!”

    “天呐那个下腰太好看了,腰好软的样子,他真的是男孩子吗?”

    “这套动作好利落,没点底子做不来。”

    “讲道理,我前两天一直觉得邢总吹毛求疵。这个镜头他已经表现很厉害了。现在看到…他叫啥来着?看到这个小替身,才知道邢总不满意是有道理。”

    蒲笙轻轻松松一镜到底,转过去问导演,“过了吗?”

    “过了!肯定过了!”导演用力点点头,赞美道,“你表现的太好了,我要给你加工资!”

    场控不给面子的吐槽,“你抠抠搜搜给两千本来就少。”

    导演:“别拆台你能死吗?”

    “那啥,导演…”摄影师弱弱的举起手,“能让替身先生再来一次吗?我前几个镜头…没拍到。”

    全剧组;……

    滚!废物!要你何用!

    “那啥…”导演搓着手手,不安的跟蒲笙说,“虽然那个镜头你过了,但是吧…由于我们剧组失误,就…你看…”

    “好的。”蒲笙没有半句怨言,重新回到起点,“我再来一次。”

    见蒲笙这么乖,全剧组的叔叔阿姨忍不住感叹,这孩子脾气真好!

    长得也好!

    为什么不红?为什么不红!

    又是一镜到底,这次摄影师总算拍到了。

    大家围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成片,吹了阵彩虹屁,正准备再夸一波蒲笙呢。

    转过去,赫然发现——

    “人呢?”

    “早就走了。”

    导演:“走了?我工资还没给他呢。”

    场控:“笙笙的意思你还不懂吗?小气抠搜两千块钱,人家都不惜得要。”

    导演:“两千块不是钱吗?我本来准备给他加到两千五的。”

    “……导演,你真的好抠门。”

    第二天,邢清持看到这段素材非常满意,又效仿小替身的表演再试了几次,结果还是差强人意,最终决定用替身的镜头。

    后期电影宣传时,他特意提到替身的片段,夸奖了一波自己突然记不起名字的小替身。

    结果,那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新闻通稿,全部都狂吹邢清持敬业努力,为一个镜头抠两天连续拍摄三十多个小时。

    至于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替身,who care?

    连邢清持本人,也是刚刚才知道:

    当初那个拯救他的小替身,竟然是蒲笙。

    还真是…奇妙的缘分。

    “笙笙真的非常优秀!”导演比了个大拇指,不遗余力夸奖道,“后来我又找他替了两个镜头,都是动作戏,笙笙每次完成度都特别高。”

    场控忍不住吐槽,“结果你到最后,也没给人家加工资。”

    “你少说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导演咬牙怼了句,赔着笑跟蒲笙解释,“当初我太穷了。剧组经费没有替身的预算,拿不出太多钱。不过现在不同了,你再来当替身…”

    “导演你清醒一点!”潜伏在剧组里的笙妈说,“你们都是没看节目吗?我笙现在可红了,还当什么替身啊?”

    “唔。”蒲笙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回答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演。”

    “现在应该也没什么需要了。”戴茂连忙替自家艺人说话,“我老板这两年一直在学武术,虽然比不上专业级别的,但是拍动作戏问题不大。”

    蒲笙‘哦’了一声。

    导演似乎有些失望,“那以后不能请笙笙当替身了,我想给你花钱都没地方花。”

    “要花钱?!你可以打投啊!”笙妈听说他愿意给蒲笙花钱,激动的说,“来来来我教你!”

    那边一群人热热闹闹研究氪金打投,邢清持终于从震惊状态缓过来,目光复杂的盯着蒲笙。

    “学长。”邢清持叫住他。

    蒲笙抬头朝他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出声应答,手腕猝不及防被拉住了。

    “你跟我过来一下。”邢清持拽着蒲笙,一路把小少年拖出剧组,找了个偏僻幽静的角落,才放开他。

    其实邢清持有些不舍得放开。

    现在明明是冬天,蒲笙身上却很温暖。握住手腕,能清晰感觉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那个瞬间,邢清持又坚信他是可以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缥缈。

    邢清持垂下视线,凝视他几分钟才问,“学长,你为什么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我?”

    蒲笙很快给出回答,“因为不重要。”

    “可是我觉得这些很重要。无论是同校还好,你演过我的替身也好。”邢清持认真望着他,“这些都是我们之间,很重要的羁绊。”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邢清持顿了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已经连续两次了。邢清持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他们曾经的交集。

    蒲笙总是什么也不说,仿佛全然不在乎。

    邢清持自然会以为,自己对他也是‘没必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