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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吓了一跳,抬手将这不明物体掀翻在地。

    紧接着随着一声夹杂着痛苦的怒骂,殷池雪赶紧下床点燃烛灯,这才发现躺在地上哀哀哭嚎的,竟然是余鹤。

    “你怎么,你怎么趴在这儿。”殷池雪竟然还恬不知耻地问。

    “我为什么趴在这儿你心里难道没点AC数么。”

    殷池雪憋住笑,忙把余鹤从地上扶起来:“谁让你大晚上趴别人身上,我还以为招贼了。”

    说罢,他赶紧摸了摸余鹤的小屁屁:“没摔疼吧。”

    余鹤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把你从床上撂下来试试。”

    殷池雪赶紧过去帮余鹤披上被子:“但是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余鹤就觉得心里极不痛快。

    “前天白天德妃拿自己的女儿换走琳昭仪的儿子一事,你听说了么。”

    殷池雪点点头:“皇宫上下都传遍了,没人不知道。”

    “你知道是谁做的么。”

    殷池雪觉得这话问得有点奇怪:“不就是德妃做的么。”

    余鹤摇摇头:“其实在德妃临盘当晚我去了一趟锦荣阁见了琳昭仪。”

    “然后呢。”

    “琳昭仪一五一十全说了,是熹淑妃过来带走她的儿子,还抢走了当时皇帝御赐给她的玉佩。”

    殷池雪拍拍他的小脑袋瓜,笑嘻嘻道:“琳昭仪被打入冷宫后精神便有些不正常,她的话信三分就好了,当时是熹淑妃揭发的她,她肯定怀恨在心啊。”

    余鹤仿佛看弱智一样的表情看着殷池雪,撇撇嘴:

    “果然那句话说得没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那低智商皇兄还真是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殷池雪一挑眉。

    “就这么喜欢熹淑妃么,觉得她漂亮对不对,肤浅。”

    殷池雪一把捏住余鹤的腮帮子:“那你为什么又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有证据么。”

    “没有。”接着余鹤神秘一笑,“所以要制造证据啊。”

    看余鹤这心怀不轨的笑,殷池雪只觉后背一阵发毛:“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啊。”

    余鹤冲着殷池雪招招手,示意他将耳朵凑过来。

    “我要你,和瑜贵妃通.jian……”

    殷池雪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他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怀疑人生。

    “你……是不是去了一趟锦荣阁,也被琳昭仪传染上疯病了。”

    “我看病的是你们,琳昭仪当晚有多惨你是没看到,而且她的侍女小琪也说了,就是熹淑妃过去,还警告了她。”

    余鹤深吸一口气,真的是提起这个jian妃就觉得胸闷气短。

    “为何每次都是她先发现蹊跷,因为这件事本就是她一手策划的,德妃娘娘心地善良,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相认,因为这根本就是熹淑妃教唆在先。”

    “即便如此,也不能让我和瑜贵妃做那种事。”殷池雪站起身,非常不满,有小情绪了。

    “怎么可能让你真做嘛。”余鹤马上讨好地凑上去,拉着殷池雪的手摇了摇,“可是这件事一定要你帮忙才行啊。”

    殷池雪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那你怎么不找别的王爷。”

    “其他人的颜值没有说服力啊。”余鹤说着,还恶心巴拉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听到这句话,殷池雪才勉强有了点笑模样,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说吧,要我怎么帮。”

    余鹤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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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德妃也被打入冷宫之后,几乎是所有妃子都活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拿了话柄。

    这下子一个个的门也不出了,花儿也不赏了,往榻上一靠绣花就能绣上一天。

    似乎是被接二连三的后宫事扰的心烦,皇帝也不爱往那边跑了,有空就往书房钻,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余鹤又去过几次锦荣阁,悄悄给琳昭仪带了点春贡的稀罕水果,还自己制作了小玩意儿哄若昭小皇子开心。

    琳昭仪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人也看着精神了。

    “说起来,我和你面都没见过几次,可自打我被关入锦荣阁以来,倒是只有你愿意来看望我。”

    琳昭仪摇着摇篮,望着摇篮里熟睡的小皇子,一抹浅笑爬上嘴角。

    “反正太子那里没什么忙事,是他喊我来看望娘娘您,说是缺什么让您尽管开口。”余鹤再一次带若廷出来cue,试图帮他拉拢人气。

    “太子殿下确实长大了,如若将来是他登基,那我们也可以安心了。”琳昭仪笑道。

    “对了,娘娘,我想问您,当时熹淑妃命人搜您的寝宫,搜出来您和锦媛来往的那封书信,您可还留着?”

    琳昭仪微怔片刻,苦笑一下:“那是我的耻辱,是我的冤屈,我当然得留着,时刻告诫自己,这深宫之中,再不可轻信他人。”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当然,你和太子殿下,还有我家的小琪例外。”

    “那能否借奴才看一看呢。”

    琳昭仪听后,缓缓起身,从柜子里将这封攥得皱巴巴的书信拿出来交给余鹤。

    余鹤打开,看了两眼,问道:“这可是您的笔迹?”

    琳昭仪摇摇头:“不是我写的,怎会是我的笔迹。”